“之前,叶将军也只是偶然间去我那里舒解一下,这三天倒是夜夜过来,不过也只是喝着闷酒,尔后就睡。”
叹息着,似乎懊恼叶君寒的节制,红姑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叶蔷,眸中露出无奈的神色,“粉面桃腮,妩媚生姿,难怪我如何挑逗,叶将军依旧是老僧坐定,可惜了啊,即使真有了什么,男欢女爱,想必姑娘也不会知道的。”
二哥!咬牙切齿的喘息着,再看向眼前女人那懊悔的恨不能将二哥拖上床欢好的样子,叶蔷蹭蹭的转过身,向着刚刚出来的军帐走了去,有本事,他一辈子都去那女人那里,不要回来!
又是暗夜沉寂,叶蔷缩在被子里生着闷气,她知道是她不对,不该和三王爷有暧昧,可王爷对她如此情深,她绝对不会背叛二哥,可终究狠不下心来伤害王爷。
她以为二哥会懂的,可不曾想二哥竟然吃醋吃到用个军妓来怄她,更过分的是三天了,居然夜夜宿在那里,甚至不来看自己一眼。
忽然目光一沉,叶蔷呆滞的看着眼前燃烧的烛火,这几日,她夜夜睡的很晚,二哥如果半夜来看她,她该知道了,之前她以为二哥真的狠心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就把她丢在军帐里。
可如今一想,二哥是这样的人吗?那夜,他大婚,风雨之下,竟然因为愧对自己,而一掌重击自己的胸口,不对,事情太跷蹊了。
叶蔷脸色一沉,瞬间明白了什么,拉起一旁的棉衣快速的穿好,随即向着外面走了去,“说,孤独将军的军帐在哪里?”丝毫不曾手软,叶蔷快速的擒住帐外士兵的脖子,寒声的开口。
“在最右面的那顶就是了。”喉咙被遏制的不能呼吸,士兵抬手指着远处独孤鸣的军帐,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将军夫人竟然有一手好功夫。
蓦地松开手,叶蔷快速的向着独孤鸣的军帐走了去,一把拨开眼前阻拦的士兵,径自的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如同叶君寒一般的习惯,纵然是夜上三更,独孤鸣却依旧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地形图,思虑着和突厥大军对峙的有利地形。
眉头蹙起,独孤鸣站起身来,身影在烛光的映射下,带来一股震慑的压迫力,粗犷的身影,冷漠肃杀的方正面容,浓眉大眼,天庭饱满,这才是一个将军原本有的气息,而她二哥相对独孤鸣而言太纤细。
“叶小姐,深夜你不该擅闯军帐的。”放下手中的文书,独孤鸣沉声的开口,压迫似的低沉语气在暗夜里显得格外的冰冷沉重。
“独孤将军,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二哥到底去哪里了?”叶蔷收敛了心绪,沉声的开口,目光犀利的迎上独孤鸣炯亮的双目。
“不要告诉我,说他夜夜宿在红帐里,白天去巡视疆场了,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玩。”在独孤鸣开口之前,叶蔷冷冷的丢下话,来之前,她已经去了那红衣女人的大帐,她睡的像猪一般的沉,根本不见二哥的身影。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叶蔷,独孤鸣站起身来,指着一旁的地形图,沉声开口:“这里是赤岩山,囤积了突厥大军的五万兵马,将军与四天前的夜里,领了五千精兵,绕过山路,从北面的悬崖攀爬上,预备偷袭这五万兵马,尔后退居到了燕子坞,这里乃是天险,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山势,将军在偷袭后,将在这里狙击围剿余下的突厥人马,重创他们之后,由燕子坞回城。”
手不知道何时握成了拳头,叶蔷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地形图,听着独孤鸣的解说,五千人马偷袭五万大军,只感觉熊熊的怒火从胸口燃烧开来。
原来那该死的吻痕,那该死的负气离开,根本就是算计好她了,叶蔷平复着呼吸,迅速的走上前去,看着地形图寒声道:“能不能转赶上?”
“太迟了,今日将军和那五千人应该已经进入了丛林,要找到他们的踪迹是不可能的,等我们从这里追过去,他们应该已经抵达了赤岩山,想追踪更不可能。”
独孤鸣严肃的开口,瞄了一眼盛怒之下叶蔷,忽然明白临行前,将军那一眼的无奈和复杂,看来要承受一个女人的怒火也是很恐怖的,那眼神冰冷的似乎要将人撕碎一般,黝黑里泛着冷杀的精光,带来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力。
“多久可以回来?”追踪不上,叶蔷懊恼的一掌拍在一旁的书案上,内力不受控制,刚刚硬实的木桌一角硬生生的断裂开,二哥果真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如果只是背着她出怔,第二天,她势必会追赶上他的行踪。
可他够精明,一个不大不小的误会,硬是让她怄了三天的气,然后连最后追击的机会都失去了,眼中怒火熊熊的迸发,五千对五万人,他若是敢带着一点伤痕回来,他这辈子都别指望爬上她的床!
“快则十天,慢则十五天就可以归来了。”默默的为远怔的叶君寒哀悼一声,独孤鸣再次看向转身离开的叶蔷,目光沉思的看着被内力震碎的木桌一角,功夫不错,看来将军这一次是真的惨了。
十天,掰着手指头一天一天的过,第一天,叶蔷独自去了军营外的林子里,采了几株草药,第二天,和火头军的人去了军营外的城里,买了就贴药,第三天,第四天,她让人在军帐里架起了火盆,余下的几天一直在熬制着什么。
第八天,叶蔷将熬好的药装进了瓷瓶里,等待着两日后归来的叶君寒,樱红的唇角忽然勾勒起一抹阴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