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别哭了。”被她哭的心痛,叶君寒无措的抱紧痛哭的人,似乎要将他揉进了骨血之中,“蔷儿,别哭了,也别说离开的话,二哥错了好不好?不要再哭了。”
“放开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叶蔷染着泪水眸子里精光一闪,诡秘的勾勒起嘴角,随后拉开叶君寒的手。
“蔷儿,别动,你身子还是冰冷的。”低喃的语气接近哀求,叶君寒紧紧的握住叶蔷的手,怎么也不愿意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放开,男女授受不亲。”白眼瞪了过去,叶蔷毫不客气的拉下他的手,一个侧身,趴在叶君寒身上,将一旁挂着衣服拿了过来,从袖袋里掏出炼制了几天的药丸。
“毒药,你要吃么?”果真好冷,纤瘦的身子一个瑟缩,随即缩回了被子里,将手中的药瓶递到了叶君寒面前。
“蔷儿的毒药?”叶君寒疑惑的看了一眼气的脸颊鼓起,双眼红肿的叶蔷,毫不犹豫的打开瓶子将药丸倒进了口中。
“蔷儿,我身子已经无碍了,你不需要再为我制药。”吞下药,只感觉一股灼热的温暖瞬间覆盖了四肢百骸,叶君寒拉过叶蔷的手温柔的开口。
“我才没有那么好为你制药,我要睡了,记得,不许吵醒我。”语气不善的开口,叶蔷缩进被子里,蜷缩到了床的里边,一双大手随即温柔的揽了过来,可惜却被叶蔷毫不客气的挡了回去。
“不要碰我,我自己可以睡,这十天,我都是一个人睡的。”拨开叶君寒的手,叶蔷拉紧了被子,嘴角漾起顽劣的笑容。
叹息一声,看着背对着自己而睡的人儿,叶君寒无奈的低喃,“好,二哥不碰你,快睡吧。”
片刻后,叶君寒身子一僵,那灼热不但没有褪去……
“二哥。”
“蔷儿,别叫我。”暗哑的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磁性魅力,叶君寒身子一僵。
“好了,好了。”气也气了,哭也哭了,叶蔷快速的抓起被子,盖上叶君寒暴露在空气下的身子,柔软的身躯在瞬间抱住他僵硬紧绷的身子,樱红的唇带着笑意覆盖住他渗着血丝的唇角,终究是不忍心。
“蔷儿?”
一夜的缠绵,诉尽了十日的相思,再次的转醒,却是正午十分,叶蔷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却是遍身的疼痛。
天那!嘤咛一声,刚刚要起来的身子再一次的软在了床上。
忽然军帐外响了号角声音,叶蔷身子一僵,惊恐的感觉再次的席卷而来,二哥又要出征了?
慌乱的拿起一旁的衣裳,顾不得身子的痛楚,叶蔷快速的穿好衣服,向着外面跑去,却见眼前军旗照耀,大雪之下,马蹄声急,身着铠甲的将士策马向外急弛而去,只余下一个个冰冷的背影,他又丢下自己了。
纤瘦的身子一个踉跄,却在瞬间被一双手臂紧紧的搂住,带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二哥?”抬眼,眼角的泪水也在瞬间落了下里,叶蔷迷惘着看着身后紧抱住的自己的叶君寒,“二哥,你没有走?”
“傻丫头,怎么又哭了?”叶君寒揽起叶蔷的身子,轻轻的擦拭和她眼角的泪水,俯下身亲昵的开口道:“昨夜太过疲惫,今天就是想出征也没有力气了,你这个磨人的小丫头。”
忽然话音有顿,叶君寒错愕的看着白雪积聚的地上,却是双赤白的小脚,她竟然没穿鞋子就跑出来了。
顺着叶君寒的目光,叶蔷看向腿下,这才警觉双脚冰冷的刺痛,“二哥。”
“蔷儿。”叶君寒快速的横抱起怀抱里的身躯,向着军帐快速的走去,“傻丫头,二哥不会再偷偷的离开你了。”她是那么的冷静聪慧,竟然因为自己,而慌乱的连鞋子都忘记穿。
叶君寒动容的抱紧叶蔷的身子,她的深情早已经刻进了脑海之中,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纵然去了阎王殿,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他依旧会找到她,爱着她,让她永远的幸福下去。
打来热水,将她冰冷的双脚放进了温水里,小心翼翼的轻揉着,叶君寒抬起头看着坐在一旁的叶蔷,嘴角扬去笑容,“蔷儿,若是日后,二哥先你去了,你该怎么办?”
脚上渐渐的温暖,连同十日煎熬的心扉也感觉到了温暖,叶蔷眉头轻挑而起,斜睨了一眼叶君寒,语气懒散的开口道:“那我就重新找个长寿的好男人嫁了,不过你放心,每年的忌日,我会去看你的,顺便给你带一壶我酿造的青蔷酒。”
“还真狠心那。”大掌包裹她盈润白皙的小脚,叶君寒叹息着,“蔷儿,你不该说句生不同襟死同穴,为我殉情之类的话么?居然想到再嫁。”
“不想我再嫁,你就活的比我长久,否则我可不会委屈自己日夜守着你的坟墓,早晚把自己给嫁了。”
叶蔷低声笑着,将脚缩回了被子里,拉起叶君寒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小手接近虔诚似的捧起他的脸,“二哥,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消失了,你再也找不到了,你也答应我,每年的忌日去墓地看我,陪我一天,然后其余的时间找一个好姑娘,生几个孩子,好好的过日子。”
没来由的忽然感觉到了恐慌,她莫名的来到了这个没有历史记载的龙腾王朝,如果有一天,她就这样莫名的消失在这个空间里,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二哥依旧好好的活着,即使思念,依旧活下去,这样她在另一个世界,才不会感觉到孤单。
“蔷儿,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消失,什么墓地?不许乱说,我会好好的保护着你,不会让你出任何的意外。”似乎感染到了叶蔷的恐慌,叶君寒拉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坚定的开口,“蔷儿,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