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狂邪暴君诱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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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纷争 (2)

出了宫门后,安格娜兴奋地说:“公主,咱们来到大燕都有七年了,却还没真正逛过大街呢,这下可以好好玩一下了。”我好笑地说:“在燕门关还没有逛够吗?”安格娜嘟着嘴抗议地说:“那可不一样,这可是京城呢,燕门关有什么好逛的,三年了,逛都逛腻了。还是京城好些。”我点头称是,“不过,今天我们出来可不是逛街的。”

安格娜失望地叫道:“那是干什么?”我没说话,坐在凤辇车内指挥车夫朝南方驶去。

洪源寺,在大燕朝开朝之初被封为国寺,所以香火一直很旺。我们来到洪源寺后,正是上香许愿的高峰期,好多老人妇女都带着一家老小来上香还愿,还有不少少妇千金小姐在家丁的陪同下许愿的。

虽然我穿得尽可能与一般富家太太没什么两样,但千算万算不应该坐着只有皇后才能会的凤辇车一路上招摇过市。虽然大家都不认得我,但这天下独一无二的车子可是让我出尽了风头。一路上走着,都有老百姓跪下来口中高喊“参见皇后娘娘风驾”!我真的很惊愕,我真有那么出名吗,值得他们这样顶礼膜拜?老百姓们还算理智,没有挤在车前看动物一样看我。

到了洪源寺后,众人见了我后,全都直直地跪在地上向我行礼。我心中奇怪,我脸上又没有写着我是皇后的字样。而且一直都呆在深宫,这六年来也没出来过,他们怎么就认出了我?闷闷地叫大家起来后。努力保持脸上的微笑:“大家不必多礼,今天本宫私自出宫只为私事,还请诸位各做各的事吧!”说话的同时,也看到不远处急急地赶来的僧人,咦!奇怪,怎么不见了了空大师?

十几名僧人走近后,为首的一名僧人朝我双手合十,低眉道:“贫僧了缘参见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驾道,有失远迎,还请娘娘恕罪!”我淡笑:“大师何必多礼,本宫私自前来,打饶贵寺了,还请不要见怪才好。”

“娘娘哪里的话。娘娘请移驾后院,仇僧有话对娘娘讲!”

我这下更是惊奇了,他怎么知道我要来?“娘娘有所不知,贫僧师兄了空在三年前已圆寂了。在临终前曾交待过贫僧说有一物交给娘娘。想不到娘娘还真来了,贫僧的任务也完成了。”

“什么,了空大师他——”我惊讶——了缘大师面部平静,双手合十,喊了声佛号:“生死同命,富贵在天,娘娘不必介怀。娘娘,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跟贫僧来。”我忍下心中的惊愕和失落,跟了上去。

还是上回与了空大师说话的地方。坐了下来,小沙弥上了茶后,就退下了。我问了缘:“大师,了空大师要给依依玛何物?”了缘看了看我身后的张嬷嬷和安格娜,皱了皱眉,我笑道:“大师直说无防,她们都是信得过的人!”安格娜在身后发出不平的叫声,知道她要说什么。我微笑,朝她摆了摆手,说:“又不是见不得人的秘密,听了也无防!过,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再重演了。”我似有似无的看向张嬷嬷。张嬷嬷脸一红,忙心虚地低下头来,说:“娘娘,奴婢这回再也不会多嘴了。请娘娘放心!”我冷笑:“是啊,今非昔比,现在也没有人会收买的你情报了。”张嬷嬷脸色惨白,呐呐地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了缘大师微笑说:“请娘娘稍等,贫僧去去就来!”说着,起身到里室去了。不一会儿,了缘出来了,手里多了个盒子,当着我的面打开来,只见里面发出阵阵红光,我一阵惊呼:“这是?”里面躺着一块鲜艳欲滴的血红色的手镯,通体发亮,没有其他杂色,一看就知道是不凡之物。

了缘大师说:“这块手镯是贫僧师兄在临终前曾嘱咐贫僧一定要交给皇后娘娘。现在请娘娘收下!”我迷惑地接过,尽管心中不解,但还是道了谢。然后拿着通体血红的镯子,触体冰凉凉的,有些沉重,左看右看,问:“这个镯子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了缘大师微笑说:“这块镯子原来是一个叫玉吉儿的大宛公主带来的。当年在进宫之前也曾经来过本寺,当时寺中正在举办一场赠送大会,凡是寺里达官贵人赠送的物品都拿出来折卖,这个玉镯子就是其中一个。最后这个镯子就被那位公主买起来了,然后爱不释手地带在手上。没想到,贫僧师兄却恐慌万分,直说那个镯子不祥,请她把它取下来,但是那位公主想取却取不下来,因为那块镯子已紧紧依附在她手腕上。后来贫僧师兄没法子,只好提醒她说,这块镯子有灵异之处,如果在天气有变时,就会发出异能之光。但是那位公主并没有引起重视,没想到,在成亲当晚据说被一阵风给刮走了。而那位公主原来是皇上已经迎取的新皇后。”

我心里一跳,忙问:“既然那个镯子被那位公主带在手腕上,那为什么又出现在贵寺呢?”这件事我也曾听母亲讲过,她之所以莫名其妙地被带到现代去,可能就与这个镯子有关。因为当是一阵大风刮起来时,她手腕上的镯子忽然发出阵阵红光,然后就被那阵风刮走了。当她醒来时,手上的镯子已经不见了。只是没想到又被我碰上了。

了缘大师摇摇头:“这个贫僧也不知。不过,师兄曾说过当晚他发现忽然起了股大风,然后,天空中闪过一道红光,这块镯子就重新落到师兄手上了。”我听了心里直冒冷汗,这世上还有这么巧这么神的事?

“那后来呢?”我又问。

“后来?后来听说宫里的新皇后被风刮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意思就是说这块镯子有转换时空的功能了?那么,我就能回到现代与父母团圆了?我心里激动,忙把镯子带在手上,张嬷嬷惊呼一声忙阻止我,但奇怪的事发生了,这块镯子也与了缘说的一样,慢慢变小了,然后紧紧地贴在我手腕上,我惊呼:“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也会和母亲一起回去吗?”

张嬷嬷惊叫道,忙使劲地抓着我的手,想把镯子取下来,但途劳无功,镯子就像生在手上一样,怎么也取不下。我忙推开张嬷嬷,道:“不要再弄了,我的手都被弄痛了。”轻轻抚着手腕,心里一片轻松,真好,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张嬷嬷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娘娘,万万不可啊,娘娘,您不能回去啊,皇上是不会允许你回去的。”我心里一阵尖锐的疼痛,我,就要离开他了。以前对他的恨和怨,居然都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不舍和心痛。我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一直都想离开他吗,怎么现在却——

“娘娘,您忘了,您还有小公主和小皇子啊,他们还小,离不得母亲的。你就忍心让他们小小年纪就失去母爱吗?”张嬷嬷跪在我身前,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无双?应澜?天,我怎么忘了他们呢,他们可是我的宝贝啊。

“是啊,公主,您千万别丢下我们啊。”安格娜也跟着跪在我面前。我心里开始动摇了,对啊,我还有无双,应澜,还有——天啊,这可怎么办?“大师,这块镯子就只能带走一个人吗?”如果行的话,我要把无双和应澜一起带走才行。

了缘大师摇摇头说:“不可能!”

我失望了,我怎么放得下无双二人啊,他们可是我的心肝啊。如果我也像母亲一样,被刮走后,然后镯子又离我而去,那么,我就不能再回到古代来了,那与无双兄妹俩就再也不能见面了?哦,不,我不要这样。慌乱取下镯子,这才发现,这块镯子已牢牢地缠我的手腕上了,怎么也取不下来,我急了,正想使劲地取,但被了缘大师阻止了。

“娘娘,莫急,这并不是只要带上就可以回去了。也要有天时地利人和才是!”

我抬头,问:“什么意思?”

“所谓天时,就是在要刮大风或是打雷的时候方能生效。地利就是娘娘必需要带着镯子站在平地里,高举过头顶,让镯子与这些自然现像相互接触然后发出磁场变异。人和,就是当时四处一定要无人才行。不然,也不会生效的。”

哦,原来如此,我松了口气。那我就不必担心会立刻消失不见了。请原谅我的自私,虽然我很想见到双亲,但如果与自己的孩子分离,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更何况,心里居然还对那个花心男人有些留恋。甩甩头,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还会对冷醋无情又自私狂妄的家伙有不舍之情?童依依,你不要再糊涂了,想想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想想他只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辞就定了我的罪,想着他的花心和无情,我心里又是一阵疼痛。我应该要离开他才是,怎么会对他有丁点儿留恋呢?如果真这样,我岂不是对不起为我而死的南宫远?一想起南宫远,我心里又是一阵迷茫,奇怪,这些天来,都没想念过他了,怎么回事?他为我而死,对我一往情深,而我却还把他忘了?我是不是有点无情无义?

“娘娘,往事已逝,最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想信为您死去的人只要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在地下有知,也不会怪罪娘娘的。”

我心里一惊,他居然看出我的心思了。“大师,我,我该怎么办?”

了缘大师轻声宣了句佛号,空灵的声音在室内幽幽响起:“逝者也逝,娘娘何必庸人自饶。娘娘不要忘了来这里的使命。”

我犹如被狠狠敲了一棒,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啊,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尝还上一代的情债。这已是从我生下来时就已注定了,我是怎么了,居然还想着其他。

心里慢慢恢复了平静,我,天生注定是燕绍云的妻子,这一辈子恐怕再也不能改变了。放下了心理包袱,再也没有先前的不安和迷茫。我晃悠悠地站起来,真诚地谢他:“依依玛多谢大师的指点和当头棒喝,现在依依玛终于理清了自己的原望。请大师受依依玛一拜。”说着我深深地朝他鞠躬,子缘忙扶起我说:“出家人慈悲为怀,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天注定,何苦自找麻烦呢。”我含笑点头说:“大师说的对,依依玛明白了。谢大师的指点。”

“娘娘不必道谢。”了缘看了眼张嬷嬷,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还请娘娘记注,如果心志不坚的话,也是会被带回去的。”我愕然,问:“心志不坚?”

“不错,现在这手镯已是认你为新的主人,所以如果娘娘受了什么委屈或是其他的打击,心不甘情不愿心里产生的伤心难过失望怨恨,这块手镯也会强行带你回去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依依玛记下了。”这样也好,如果真的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我也会回到现代的,多好。不用跋山涉水,不用费尽心力逃跑,只要心念意动就会心想事成。多好!

与了缘道别后,我这才步出厢房,张嬷嬷紧张的汗水都流了出来,直崔我回宫去,一会儿说皇上肯定会生气,一会儿又说公主会想我,一会儿又直嚷小皇子一定会找母亲的。我统统不理,慢条斯理地步行着参观了整座洪源寺。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肚子有些饿了,看来时间不早了,正想叫安格娜去找些吃的来,没想到,就听到前面响起了阵阵尖叫声。不由皱眉,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没举步过去,就听到阵阵脚步声响起,接着是一大片身穿明黄色上衣,下身黑色短褂的侍卫朝我们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