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狂邪暴君诱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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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绝地反击(二) (1)

大概是应念了肚子大的是女孩儿的关系吧,这阵子御膳房里送来的膳食果真一天不如一天,天气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寒风已开始呼呼地刮了,吹到人骨子里冷到心里。英吉玛等人因为是婢女,更没什么冬衣可穿。但幸好她们二人都会功夫,只要冷的时候,再练起气,也就感觉不到那么冷了。我对她们充满了愧疚,她们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居然跟着我受这么多的苦。但她们却笑嘻地说:“这样也好了,天天运气,功力大增呢。比起以前天天吃喝玩乐,无所是事的样子,现在每天打坐运气功力也比以前进步了不少。反而还因祸得福呢。”而张嬷嬷,她是宫里的资深老嬷嬷,虽然今天没有制过冬衣,但拿出以前的来穿也还可以应付。而最惨的就是我了,床上只有一床棉被,还是那天李道清拿来的,虽然厚实,但也抵不住刺骨的寒冷,没有炭火的情况下,我只好整天偎在被窝里。但张嬷嬷说,我有了身孕,为了肚子里孩子着想,这样整天躺着也不好,要经常走动才是。

我没法,只好又起来四处走动,但实在太冷了,我又想钻进被窝里去。后来英吉玛没法,异想天开地对我说,练武之人打坐吐呐会抵抗不少寒气,干脆教我打坐吐呐算了。

我不解,问:“打坐,打坐就可以抵抗寒气?我怎么没听说过。”

英吉玛说:“嘿嘿,公主,您没拭过,拭一下不就得了。奴婢教您吧,一定让你爱上他的。”

果真如此,那还等什么呢?

练了十多天后,果真有效,虽然刚开始非常难受,但久而久之,也就就慢慢适应了。现在一天不打座倒让我不舒服起来。对于寒气也不再那么畏惧,虽然还是感觉冷气逼人,但已没那么不能忍受了。

不过受益最大的还是我这双眼睛,此刻变得清澈透明,这些天因为怀阴云而变的暗沉的肌肤,让我心生苦恼,但这冷宫里哪来的保养品让我保养,没办法,最后,想出一个土法子,那就是用淘米水洗脸,在现代,这可是个非常实惠又环保的美容方案。大米外壳有一层漂白因子,长期坚持用淘米水洗脸,洗手可是让肌肤亮白细嫩。

刚开始张嬷嬷等人还劝我不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但十多天过去了,看到我原本暗淡的脸变得光滑无瑕后,也争先恐后地用起淘米水了。

虽然肚子已尽六个月了,大的离谱,但体态却非常轻盈。让我好不高兴,忘了燕绍云对我的伤痛,也忘了怀孕带来的不适。虽然小家伙很安静,但一天到晚挺着个大肚子还是在些不方便的,更何况,晚上睡觉不能再仰着了,只能侧着睡,胎儿越来越大,已压迫到胃,一天到晚都觉得胃很难受。再来就是睡得正香时,忽然又想小解,古代不比现代,有马桶,有卫生间,而我这里只能蹲着。张嬷嬷细心,把夜壶纵然放在房里,让我还是很方便,每隔不久又要爬起来解一次,真的好麻烦。除了这些,基本上,我在这冷心殿已过得如鱼得水。内务府送来的东西要么是劣质品,要么就是出钱。我以前还时常拿出嫁妆出来去换物品,但现在嫁妆也被我当光了,只好省着度日。御膳房的就更不用多说,每天送来的不是残渣剩饭,就是一些快馊掉的菜。但是玲珑大概天生有做贼的资格吧,总会替我偷来一两盘好吃的荤菜。虽然比起以前伙食是差了不少,但营养还是基本上得够了。再加上玲珑因为痴呆,所以她出宫一般都不会有有人拦她,她已帮我在宫外一处茅房里悄悄拿出那些银票来,遇尔出宫去后都会为以买来一些好吃的东西和生活用品

每天心情愉悦地到后院里走动着,虽然燕绍云在前一阵子解了我的禁足令,可以任我在冷心殿附近走动。但因为四处都是别人的眼线,再加上我此刻的样子,才不会出去让外人瞧呢。我就只在后院里活动一下。玲珑手巧,已在后院里种上了各种花花草草的,是那种常见但长得特快的品种,各种各样的凤仙花,黄朵兰,牵牛花,都开得非常美丽,虽然很平常,但香味扑鼻,为空旷凄凉的院子增添了不少生气。玲珑还从宫外自己家中移来了一珠小小的桂花树,淡黄的那种,听说香味最是迷人,但现在还非常的小,所以,起玛要等几年才能开花。我心想,或许今年就会离开这里,哪还等的到等它开花啊。但还是留下来了,当成绿色植物欣赏也不错啊。

我这里平静的如一谭清水,但后宫的情势确不容乐观。

李贵嫔生下一个公主。燕绍云失望透顶,只是劝免了下她,替小公主找来奶娘后,就不怎么过问了,李贵嫔一下惊呆了,慢慢忧郁起来,坐着月子的人最忌伤心难过,后宫里的人也全都势利的不敢想象,生之前那种前呼后拥的气势,现在马上变得床前水都没有替她端,李贵嫔急怒攻心,再加上忧虑成疾,听说现在已病入膏茫,燕绍云看了有些歉疚,又再去看了她几回,但也回天乏术,月子都还没坐完就离开人世了。

我听了心里一阵恶寒。这就是燕绍云的女人,这就是生下女儿的悲哀,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居然就在这样的冷落歧视下枯萎了,好不让人心酸啊。如果我生的是女儿,那么以我现在的失宠状态,恐怕比李贵嫔的下场还要凄惨悲凉。不过,我应该不会向李贵嫔那样凄凉悲惨的下场,虽然我现在已够惨了,但因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就算燕绍云再怎么冷落我,我也不会像李贵嫔那样。而李贵嫔之所以有这样的下场,一来是她生前燕绍云对她的期望实在太大了,而且她自己也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所以在两种态度冷热悬殊太大的情况之无法接受事实。二来或许心里脆弱,经不起打击。三来或许有人在背后捣乱也说不定。反正李贵嫔的死因,她要负一部份责,而负最大的责还是要数那个依自己的喜好和哀怒而定他人生死的无耻燕绍云身上。

这样也好,生女儿没用,那么我的计划也应该会很顺利才是。

听说玉莹夫人看望过贤妃几次,有一次,不小心打坏了她卧室里的镜子,贤妃大怒,想狠狠罚她,玉莹夫人吓得忙跪地求饶,说拿自己宫里的镜子给贤妃赔不是。贤妃刚开始还不稀罕,但经不过玉莹夫人的夸耀,说自己宫里的镜子可是用一百六十八颗宝石,四十九颗珍珠,七十二颗玉石镶成的,价值连城,还是先帝在世时,赏给她们胡家的,后来她进宫后就带了进来。因打失手打碎了贤妃的镜子,所以只好忍痛割爱送给贤妃了,作为赔偿。贤妃一听这世上居然还会有如此贵重的镜子,果然接受了。然后一直都放到自己卧室里头。

我听了心里大喜,终于走出这一步了,接下来的就等着鱼儿自动落网了。

李贵嫔离去后没多久,也不过才几天,宫里又出事了。听说贤妃这阵子肚子老有不适,才五个月的身孕,已经腰酸背痛,双脚浮肿,每天只要多走几步路就累得像头喘气的牛一样。燕绍云心里焦急的让妇婴院里的太医每天轮流替她看诊。太医们不敢怠慢,三天一大补,两天一小补,但贤妃的腰还是胀,腿还是一样粗,好难受,听说现在走路都成问题。

“娘娘,贤妃这下子真的完了。”张嬷嬷开心地对我说着。

我淡淡地说:“很好,这下子就该我们出马了。”我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皮肤已经非常的滋润,但额上这块伤痕却让我恨死了。看中镜中的容颜半晌,越恨那个混帐。女人最在乎的是容貌,而我却变成这个样子,叫我怎么甘心。

张嬷嬷看出我心中的遗憾,轻声道:“娘娘,听说战国时期有一个人,天生爱珠宝,但是他脸上却有一块难看的胎记,所以他就狠下心肠,用刀子刺破了那块胎记,拿出一块宝石镶在那块胎记上。然后过了一阵子,那块宝石居然长进肉里,再也拿不出来。而且那个人脸上因为了宝石的衬托,居然变得好俊美,以前无人问津的光棍汗,后来一边娶了好几个老婆,据说都是那些女人倒贴他的。”

我一怔,抚着额头,轻声道:“你是想,让我也学那个人一样,把宝石镶嵌在额上,好遮住这块难看的疤痕?”

张嬷嬷点头道:“是呀,娘娘,要不要先试试看。反正您的疤痕又不是很大,只有小指头大,应该没事的。只是,娘娘要忍受些痛苦!”

我笑:“女人都是爱美的,受点痛苦算什么?”在现代,为了美貌,有些女人连骨头都敢削,那可真是痛到骨子里去了,虽然有打麻醉,但骨头与血液相差一些距离,还是会痛,那种痛可不是一般的痛。那些痛都忍受了,这点痛我都忍受不了?

张嬷嬷经过我同意后,从首饰盒里拿出所有的宝石,全都拿出来朝我额上比划了下,然后找出一块不大,但精致美丽,较溥,发出宝蓝色光茫的宝石。我看了看,道:“就这个吧。”然后张嬷嬷拿出我刀子,对准我的额头,道:“娘娘,您忍着点,奴婢这就下刀了。”我闭上眼,忍受着那刻骨铭心的痛。张嬷嬷把我的疤痕全都去了皮,露出血红色的肉,然后轻轻把宝石按在那团肉上面,我忍着痛,双手抓的死紧,咬着唇,忍着冰冷的东西强行贴在伤口里火辣辣的痛。张嬷嬷替我按好了后,拿出金创药敷上,又拿过纱布,紧紧地替我缠在头上。

“娘娘,如果不出意外,过几天,宝石就会长到肉里。那时候娘娘一定会倾倒众生的。如果朝坏的地方想,真的不行,娘娘也可以带个大大的宝石遮住也行。”张嬷嬷轻声说。

我轻轻地摸着额上的纱布“唔“了声,没有说话,实际上额头好痛,我一直都在咬紧牙关忍着罢了。

又过了十多天,宫里又传来消息,听说贤妃小产了,胎儿也才五个月大,听说还是个基本成形的男胎,贤妃已哭的快没气了,燕绍云更是震怒的差点下令斩了那些太医。而且整个锦绣宫里的奴才也差点成了替死鬼了。

我冷笑,好戏最终要上场了。

张嬷嬷知道我的心思,为我准备好外出的衣服。我轻轻解下头上的纱布,果然,额上的伤口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只见一块蓝色宝石嵌在饱满的额头中央发出耀耀生辉的光茫,衬托我白昕的皮肤更加白嫩。原本过得去的脸也因为美丽耀眼的宝石镶上去后显得更加富丽雍容。

张嬷嬷惊为天人,惊呼道:“娘娘,真想不到一颗宝石居然能有如此大的效果,娘娘戴上后真是,真是美若天仙啊,哦,不,比天仙还要美上几分。”

英吉也赞道:“咱们公主本来就很美,加上宝石后就更加美丽了。奴婢真的想不出这世上还有比公主更美的女人了。”

“咱们公主是全天下最美的人了。中原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倾什么国的?那个什么西施和王昭君什么的,被比作沉鱼和落雁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安格娜天真的问道。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说:“是倾国倾城。”

“对,对,就是这人意思,咱们公主,不但倾城,还能倾国呢。只是为什么会倾呢,怎么倾啊?”安格娜似懂非懂。我和张嬷嬷都忍俊不禁。这个安格娜,还真是好笑。

大家正在说说笑笑时,忽然门外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皇上有令,宣拉耳妃去锦绣宫!”我们互看了一眼,该来的还是要来。张嬷嬷忙走出去,赔着笑,道:“公公,咱们娘娘现在正禁足,哪儿都不能去。您是不是搞错了。”那个太监一瞪,大声道:“这可是皇上的主意,咱家也不清楚。不过,皇上有旨,现在立既宣拉耳妃去面圣!”

“那,到底是会了什么事呢?”张嬷嬷看着我也出来后,忙问道。“这你就得问你自己吧,问拉耳妃吧。走吧,侍卫们都来了,请拉耳妃别为难咱家。”张嬷嬷大惊,忙说:“冷心殿离锦绣宫那么远,要我们娘娘走路去吗?那可不行,娘娘也是有了身孕之人,受不了长途跋涉的。公公,您看,是不是去弄一个轿子来好些?”

“这个可不关咱家的事,咱家只是奉命行事。拉耳妃,请吧!”太监看着我,眼里有着轻视和不怀好意。他身后的侍卫也个个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好像如果我不去,就会马上上前拖着我去。

张嬷嬷和英吉玛二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焦急地看着我。英吉玛不服地叫道:“咱们公主金枝玉叶,那么远的路程怎么受得了。你们这分明是故意为难!”那名太监没有理英吉玛的话,板着脸尖声尖气地道:“看来,真的只有用强才是了。动手!”身后几名人高马大的侍卫马上上前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