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狂邪暴君诱逃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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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绝地反击(二) (3)

“是的,奴婢拿回去后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来骗过娘娘,所以就只好实话实说了,娘娘听了后被气得晕过去好几次了。奴婢真是该死!”说完狠狠地打着自大的脸。我看了不忍,忙上前拦着她,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没本事,所有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说完又哭了起来。一双有力的手拉过我,拉到一个温暖的胸膛里。我又忙挣脱开,跑到一边跪下,低声道:“皇上,臣妾身子不祥,实在不敢亲近圣颜,请皇上恕罪!”他沉怒地盯着我,半晌才恨恨地拂了下袖子,走到上位坐下。抓起一只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碰”的一声,把杯子扔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瓷制的杯子也被砸得到处都是碎片。我心里一跳,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其他丽人也全吓得不敢再吭一声,全都沉默地盯着我们。

容安太后盯着我半也叹口气回到坐位坐下。一时之间大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丁点儿声音。我因为没谕令,也只好和张嬷嬷等人一交跪在那儿。容安太后看不过去,轻声道:“拉耳妃肚子那么大了,跪在地上可不好,皇上,你就让她起来吧。”

沉默!“——既然她想跪,就让她跪个够吧。”沉怒!大家倒吸了一口气,全都看着我,我心里苦笑,跪在那里低埋着头一动也不动,面上表情平静无波。

过了有好一会儿,内务府和御膳房里的总管都来了,二人跪下行礼。燕绍云沉声道:“李道清,胡远,你们二人倒是说说,冷心殿里所有的必备物品和膳食都按时送去了吗?”

李道清二人身子震了下,全都颤着声音道:“奴才都送去了。”

“是吗?”燕绍云冷哼,盯着他们,冷笑:“知道朕是怎么惩罚说懂的奴才吗?朕会命人割掉你拉人舌头,让你们再也说不了话。然后再把丢进刑府,让刑府里的人给你们上七十二道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得!”他说话说的又阴冷又毒辣,二人吓得面无人色,咚咚地磕着头求饶。然后全都竹筒子倒豆子,一股脑儿地说出来。一个说从来没有送东西去冷心殿,如果想要就拿出银子或等价的物品来换。一个说送的全都是吃剩的饭菜,没有一顿是完好的。燕绍云听了大怒,恨恨地责骂这两个见高踩低的家伙。然后越说越气,最后:“来人,把这两个狗奴才全都给朕拉出去乱棍打死!”二人忙大声求饶,胡远忙说是看皇上这再宠幸拉好妃了,拿这么好的粮食给她简直就是糟蹋,还不如省下来给其他娘娘小主们补补身子。

这个胡远,是文献太后亲信,怎么没有学到文献极深的城府,倒是学到了玉莹夫人那简单的脑袋呢。他还以为说这样的话来会奉承燕绍云,哪里想到居然替他带来杀身之祸。燕绍云大怒之下,忙命人拉出去,乱棍子打死。其他御膳房里的人,凡是参于了冷心殿的宫人,全都拉去打死。然后看看李道清,更加厌恶,说他再怎么势利,再怎么现实,以前还侍候过皇后,怎么现在转眼间就这样对等以前的主子。真是可恶之至,也命人拉出去乱棍打死算了。李道清忙求饶说:“本来奴才是想结济娘娘的,但贤妃娘娘不肯,要奴才处处为难娘娘。奴才想替娘娘制几件冬衣,做几床被子,都被贤妃娘娘阻止了。还打了奴才呢,奴才为了自保,只好委屈娘娘了。后来张嬷嬷数次求奴才,奴才于心不忍,就再求了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才想了一个妙计来。”

“什么妙计?”

“就是,以后如果娘娘真要什么东西,都可以替她制,但一定得拿出银子来才是。但是皇上,奴才虽然收了银子全都上交给了贤妃娘娘的。贤妃娘娘有时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赏给奴才,奴才才敢要。”李道清委屈地说。

燕绍云怒发冲冠,气冲冲地说:“好啊,这宫里全都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在当家了,是不是?”李道清不敢吭声,只能磕着头嘴里喊着饶命。燕绍云怒不可遏,大声喝道:“那张嬷嬷叫你做的密合香你收了多少银子?”

李道清偷偷地看着张嬷嬷,张嬷嬷也看着他,“二百两,皇上!”

“二百两?被贬的嫔妃一般都没有月钱可拿。张嬷嬷,那么是用什么物品交换的?”燕绍云又问。

张嬷嬷忙说是五龙凤凰凤凰手镯,燕绍云听了大惊,容安太后也为之动容。“什么?五龙凤凰手镯?”燕绍云气得头发都快冲起来,狠狠地瞪着我,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来:“你还真是大方呢,朕赏赐给你的宝物,你就拿去换这些东西。”

我委屈地说:“现在连吃的都没有了,还在乎身外之物干嘛。”说着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燕绍云双目震惊,无可耐何地看着我,眼里有深深怜惜和心痛。朝李道清大声喝道:“把手镯交出来!”李道清瑟瑟发抖地说在贤妃身了,贤妃那天看了好看,说这五龙凤凰手镯代表着皇后,就收去了。燕绍云脸色大变,其他丽人也全都脸色发白,又开始议论纷纷,说着:“她那样的恶毒阴险还想做皇后,皇上又不是瞎了眼。”

“那可说不定,皇上才不会再乎她是不是恶毒,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

“如果真让她做了皇后,那我们可就惨了,一定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大家都在“小小声”地议论,但声音确大的离谱,整个大厅里都听到了,燕绍云脸色铁青,危险地眯起眼,看着她们,冷冷地问:“你们是说朕是非不清,只重美色的昏君了?”

众丽人全都起身跪下,齐声道:“臣妾不敢。皇上英明!”

他冷哼,没再理她们,又问李道清:“那密合香里有什么成份你知道吗?”李道清忙回答知道。燕绍云又问:“那里面为什么还有麝香的味道?”李道清大惊,忙说:“奴才真的不知道,奴才给张嬷嬷的麝香可是真真正正的,不会有假的,更不会有麝香在里面。不然为什么娘娘还是完好无缺的呢。”众人的目光又看向我。燕绍云也看着我,好似不解为什么同样用一种香料的孕妇为什么我却没事,而贤妃却有事。这时,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人一惊,忙看向这个小宫女,我也吃惊地看着她,发现她好面熟,不就是以前被叛我的喜儿吗?她要说些什么?该不会是?我恐慌地看着她,希望她不要坏了我的事才好。

张嬷嬷看着喜儿也大惊失色,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大声怒道:“喜儿,你这贱婢,当初娘娘见你可怜,在莹妃那里受尽委屈,所以娘娘才把你提到飞凤宫里去,想不到你居然敢和玉妃患通一气,陷害娘娘,而娘娘念你年幼无知,也放过了你,想不到你不但不知悔改,居然还敢在此兴风作浪!”燕绍云又一惊,看着喜儿,皱眉道:“张嬷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喜儿脸色苍白,忙跪下哭泣道:“皇上,奴婢当初财迷心窍,背叛了皇后娘娘,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请皇上就听奴婢一言再处罚奴婢也不迟。”

“那你说!”

喜儿忙道:“前些日子,贤妃娘娘确实要了张嬷嬷一大半的密合香。但是后来,奴婢亲眼看着她拿出一个纸包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呢?’然后又犹豫了会,就狠下心把那个纸包倒进了香炉里,还说‘算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什么的,奴婢又不敢问,只好闷在心里,不知贤妃娘娘为何会说这样的话来。”

众人全都脸色大变。容安太后更是接二连三地叹气,说:“人家说虎毒不食子,真想不想贤妃居然为了一已之私,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那可她的亲生骨肉啊。”

燕绍云脸色变了几变,我偷偷看着他,发现他的脸已胀红,胸堂上下起浮,应该是愤怒到极点。看着他慢慢地恢复平静,然后脸色铁青着脸大声喝道:“黄道远,你立刻下一道圣旨,谕令六宫,贤妃李氏恶毒凶残,残酷陷害皇后,又做出种种伤天害理之事,罪恶滔天,罄竹难书,废除正一品妃位,剥夺封号,理应打入冷宫处死,但念在进中多年,又坐月子,就从轻发落,降为妃,逐出锦绣宫,打入原来宫室居住,以后没有召见不得擅自离开宫门半步。”

众丽脸上全都出现不平之色,好像燕绍云的处罚太轻了。我心里也一阵无力,我只犯了那么一点过错,就被罚的又重又沉,而贤妃,这样恶毒地使手段,却只是降为妃而已,与以前有何区别。他当真是偏心啊,也应证了他是故意争对我。

黄道远忙领旨去了。

燕绍云冷哼,又大步朝里室走去。里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宫女的惊呼“皇上您干嘛?”不一会儿后,他手里拿着一只色彩斑澜的玉镯,他走近我,一把扶起我,替我戴在手上。然后看着我的双眼,沉声说:“这五龙凤凰凤凰玉镯可是我朝开国之初皇后才能戴的。你可要好生保管。”然后环视着众人大声道:“拉耳妃本犯下滔天大错,但念身怀龙种,又因在冷心殿里已受过许多苦,忍辱负重,也就将功抵罪,特恢复后位,重新搬入飞凤宫,统领六宫!”

我大惊,还来不及说话,其他丽人就全都朝我跪下道:“恭喜皇后娘娘,贺喜皇后娘娘!”

我忙道:“皇上,臣妾所犯错误乃罪大恶极,实在没有脸再稳坐中宫之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另立贤能者居之。”

他脸色难看到极点,目光紧紧地盯着我,“你说什么,不想做皇后?”我跪下来,解下重新戴着的五龙凤凰玉镯,双手递给他,道:“皇上,臣妾心已死,对于皇后之位已无丝毫牵挂,请皇上收回成命吧。”他死死地盯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看着他,慢慢重新说:“臣妾听力受损,一只耳朵已然报废,算是废人了。实在没有资格统领后宫。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大惊,忙扶着我问道:“你耳朵怎么啦?为什么听力受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咬着下唇,实在不想再去回忆那天的事,但又不得不说:“拜皇上所赐,罪妾的左耳已经听不到了,脸也毁了,实在无脸再呆在后宫。”他呆呆地看着我,一双抚上我的左脸,轻轻地摸着,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我又退后一大步,因为实在不想再与他有任何接触,他的手僵在半空,目光痴呆地看着我。我忙跪下,高举着手镯,又重复道:“请皇上收回成命。”他静静地盯着我,伸手接过玉镯,喃喃道:“你为是何苦,是想惩罚朕吗?是这样吗?”

我没有说话。容安太后看不过去,忙痛心疾首地说:“皇后,你这是何苦呢,怎么这样给皇上难堪。皇上做错了事,是他不对,但再怎么说也是皇上,难道你就不能多多胆待一下吗,非要搞得这样僵硬才肯罢休?”

我看着容安太后,悲愤地说:“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误会欺负罪妾,罪妾都忍了,可是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有尊严的。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欺负她。包括一国之君!”说最后几句话时我双目冷增,悲愤填膺地说的铿锵有力。

不只众丽人脸上一变,连容安太后也变了脸色,燕绍云更加难看,双目呆呆地看着我,紧紧握着手里的玉镯,一时无话。

容安太后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想问但又害怕把事情搞得更僵。大家也不敢再度开口,只发静静地在那里看着事情的发展。

我跪的双腿又开始麻木,只好说:“太后,不管贤妃是什么原因让孩子没了,能否容许臣妾进去看一眼吗?”

容安太后惊怔了下,看了燕绍云一眼,道:“也好,你能有这份心就好了。去吧!”我道了谢后,起身朝里室走去。贤妃因为大出血而一直都还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红润饱满的双颊也陷了下去,看的人好不凄凉。我心里冷笑,你也有今天。不管如何,也算小小地打击了你一下,不管这孩子是怎么掉的,总之,闻了好些天的麝香,你以后休想再有身孕。燕绍云再怎么宠你,也不会宠你一辈子。我倒要看看你这只千年妖狐到底能活到什么时候。

我没再看她,其实我的目标也不是她。我朝梳妆台望去,那里有一面镜子,镶满了好多的珍珠宝石之类的名贵玩意。应该就是玉莹夫人送的吧。我走近一瞧,心里有丝奇怪,又再走近,看着镶嵌在镜框上的珍珠之类的东西,再看看被遮的差不多的镜身,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我步出内室,朝皇上说:“皇上,贤妃闻了麝香倒是真的,但真正至胎儿流掉恐怕另有真凶!”

我的话一出口,在静默无声的在厅里顿时炸开了锅。全都看向我,燕绍云忙问:“你有什么凭证?”

我淡淡地说:“如果没有凭证臣妾也不敢妄下定语。”

燕绍云声音一冷,忙说:“那你说说,真正的凶手是谁?”我冷冷地道:“与上次方昭仪的一样!”

众人又大惊失色,“如果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容安太后脸色也太变,忙喝道。我淡笑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罪妾当然不会胡乱指证。但是如果臣妾找出了真凶,那就——”

“就什么?”燕绍云沉声问。

“请皇上答应臣妾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