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站在门口,看小夏在我床上肆无忌惮的样子,眉心皱得死死的,伸手过来拿走了小夏的那份股权转让书,小夏身子一哆嗦,躺床上挺尸,瞧见我站起身要走,立马黏了上来,“姐,妈妈剥削我,以后你可得包养我!”
我思考了一下,摇摇头,“姐只包养小白脸,你不行。”
说这话的时候,母亲才走到门边,听见之后转过身来看我,“晚上住家里吗?”我摇了摇头,明天早起回学校不方面,小夏立马挤到母亲前面,搂着母亲的腰肢,“妈,我跟姐一起回学校,有我罩着,学校没人敢欺负姐。”
回学校之前,我将自己的那份股份转让书也交给了母亲,母亲挑眉,“小夏还小,我帮她打理,你不同。”
我赖着母亲坐下,“那是爸的公司,妈拿着比我们更有用。”这世上,我只相信母亲与小夏,且不管爸爸是否真心实意将股份转给我们姐妹俩,但既然已经记到我们名下了,那么这些就成了母亲的资本,这一点,我懂。
母亲没说什么话,抚了抚我的脸,叹了口气,终不再说什么。
司机送我们到学校门口,我同小夏各自回了寝室,想起项悦文的短信,我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开了电脑,登陆邮箱,认真看起他传给我的资料来。
明明是个玉树临风的翩跹公子,偏偏行事作风这么古板,哎,可惜了,可惜了。
作为一名研究生,尤其又是文学类的,我真不知道礼拜一要怎么过。项悦文的课要等到礼拜二才有,也就是说礼拜一我什么事也没有,这么一想着,我就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结果没等我在床上扭出一根麻花来,手机就响了起来。
项悦文。
怀着激动的心情,诚惶诚恐地接起项悦文的电话时,我在心底猛抽自己俩耳光,弃妇当自强啊,这才几天啊,我居然有觉不睡,上赶着找虐去了?
项悦文打电话要我去的地方,不是Z大的任何一处,而是他家。
锦绣小区离学校不算太远,我拦了辆出租车,的哥大概急着回市中心换班,那车速飙得我心肝乱颤。
下出租车的时候,我的脚还有些软。门卫请我签了名之后,我就开始在一片绿意盎然里绕来绕去,虽说初夏的太阳算不得太热,但我这个人天生怕晒,好不容易找到A-28的时候,脸上热热的,额头也冒了不少的汗。
可我忽然有些不敢按门铃了,最近接触社会之后,我发现了有一词倍加流行——潜规则。项悦文约我去哪里不好,做什么要来他家?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也怪我傻,被他那超凡脱俗的表相给骗了,这会儿后悔不晓得来不来得及。
可是他现在是我的导师,得罪了他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当我在他家门口挠地的时候,门开了。
我与穿着一身卡其色家居服的项悦文面面相觑,不得不说这男人就是个衣架子,什么衣服穿他身上都分外合适,而且他气质温和,什么颜色往他身上套都不会冲突,真能被他潜规则了也证明我魅力大啊。
得,我又在心底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然后隔着小花园,冲里面站着的项悦文掩饰性地笑了一下,“项教授,你好啊。”
项悦文倒没管我面部表情有多扭曲,带我进了小别墅后,泡了杯温开水递给我,“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要一会儿才到,本打算去小区门口等你的。”
这男人真是温柔得不可救药了!接过温开水,我抿了一口润润唇,然后继续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