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后汉书核心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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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名词篇(16)

(2) 然后举烽伐鼓,以命三驱,轻车霆发,骁骑电骛,游基发射,范氏施御,弦不失禽,辔不诡遇,飞者未及翔,走者未及去。(《班彪列传》)

(3) 然后收禽会众,论功赐胙,陈轻骑以行炰,腾酒车而斟酌,割鲜野食,举燧命爵。(《班彪列传》)

值得注意的是,上例(3)中“举燧”中“燧”表示火炬,而非烽火。

炬:《慧琳音义》卷一“炬炽”注引《桂苑珠丛》:“炬,束竹爇火照明。”《后汉书》中“炬”凡6例,其中“炬火”3见,如《天文志》:“光和中,国皇星东南角去地一二丈,如炬火状,十余日不见。”也可单用,如《礼仪志》:“门外驺骑传炬出宫,司马阙门门外五营骑士传火弃雒水中。”

燎:“燎”在古代有三读,用为动词表示燃烧时为力小切,表祭祀名为力照切,指火炬时为力昭切,以声别义。《后汉书》中“燎”共11见,这三种用法并存,其中以动词用法为常,表示火炬仅1例,见《皇甫嵩朱俊列传》:“纵火大呼,城上举燎应之。”而辞书旧注多言“燎”为庭火,如《周礼·天官·阍人》“设门燎”孙诒让正义:“燎,谓树地之大烛,非人所执者也。”《后汉书》中此例“举燎”显然是为人所执,我们认为“燎、烛”之间应为“对文有别,散文则同”的关系,在“燎”单独出现的时候,也可同“烛”可持,这一现象的产生源于人类语言表达的需要。

烛:《广韵·烛韵》:“烛,灯烛也。”《礼记·曲礼上》“烛不见跋”孔颖达疏:“古者未有蜡烛,唯呼炬为烛也。”《后汉书》中“烛”共11见,其多用为动词,表示照耀,表示火烛仅1例,见《王充王符仲长统列传》:“沆瀣当餐,九阳代烛。”关于“烛”的所指,学者们普遍认为烛最初乃为火炬,蜡烛之名有案可稽者当在魏晋时期。《晋书》:“周弟嵩,以所持蜡烛投之。”《世说新语·雅量》:“周仲智饮酒醉……举蜡烛火掷伯仁,伯仁笑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后汉书》中此例“烛”当为火炬。

灯(镫):《玉篇·火部》:“灯,灯火也。”《后汉书》中“灯”2见,如《列女传》:“乃命使建四灯,盛装饰,请奕入相见,共谈,言辞不辍。”又《说文·金部》徐铉曰:“镫,今俗别作灯。”《后汉书》中“镫”2见,如《五行志》:“案云台之灾自上起,榱题数百,同时并然,若就县华镫。”“镫”早见于先秦时期,如《楚辞·招魂》:“兰膏明烛,华镫错些。”但随着新事物的产生,“灯”在现代汉语中的具体所指实际上是有所变化的。古代的“灯”基本指油灯,而今“灯”一般情况下都指电灯,油灯只占“灯”表义中一个极不起眼的部分,且需要一定场合来特指。同时“灯”的内涵似乎扩大了,“灯”除了从古到今用于表示照明外,现代汉语中“灯”还包括了指示灯、用于装饰的霓虹灯等。

小结:《后汉书》中“火”语义场的成员一共有11个,表示火的“火、爝”,与火相关的“炎、焱、熛;烽、燧;炬、燎、烛、灯”,体现了火与光热、火与农耕、火与纺织、火与五行、火与灾害、火与战争、火与照明等方面的密切关系。其中“火”为本语义场的主导词。

从历时角度来看,“火”语义场突出地表现为两大特点:

(一)语义场结构的不断简化。如秦汉时期表示火的方言词“、燬、”,表示火炬的“爟”,《后汉书》都没有用例,考察同时期的其他文献,也很少见,基本上使用减少逐渐成为了古语词。现代汉语中,“火”语义场的词目更少。一方面是同义词选择的结果,如表示火焰弃“炎、焱、熛”而仅用“焰”,表火炬弃“燎、烛”而仅用“炬”;另一方面,政治生活的变迁、社会历史发展反映在词汇系统中则引起了义场内部的调整,如以烽火为主的早期通信,随着现代先进的警备通讯方式的产生而消失,表示烽火的“烽、燧”也从“火”语义场退出。

(二)语义场成员的词义演变。首先,“火”的词义泛化。“火”作为现代汉语里的一个基本词汇,虽然其基本意义古今一致,但实际上古人对火的认识要细致得多,认为火有新火、旧火之分,同时不同材质的火,如石炭火、木炭火、竹火、草火、麻荄火,气味也各不相同。现代汉语中,“火”的概念表达上更倾向于一般化和概括化。其次,“烛、灯”的词义变化。现代汉语中,“烛”不再表示火炬而表示蜡烛,词义发生了转移;“灯”的词义则是接纳了新的意义成分,词义的概括方向有所扩大。

(第三节)自然现象及物质名词(4)

11.灰(Ash)

“灰”位于《百词表》第83

位。由于“灰”既可表示物质燃烧后的粉末状残余,又可表示灰尘义,因而分本语义场为“火灰、灰尘”两个子义场进行研究。《后汉书》中“灰”语义场的成员主要有:灰、煨王凤阳先生曾对“炭、煨、灰、烬”做过辨析。《后汉书》中“烬”1见,但不属于本语义场的用法;而“炭”由于特指木头没有充分燃烧未成灰的残余,考虑到“灰、炭”存在形态上的明显区别,我们将“炭”摈除在“灰”语义场外。;尘、埃。灰:《释名·释天》:“火死为灰。”《后汉书》中“灰”共15见,其中有12例表示火燃烧后所剩的死灰,如《董卓列传》:“诸袁门生又聚董氏之尸,焚灰扬之于路。”也有表示尘土的例子,如《文苑列传》:“愿乞余恩,留备冗官,赐以督责小职,任之宫台烦事,以毕臣香蝼蚁小志,诚瞑目至愿,土灰极荣。”

煨:《慧琳音义》卷十五“煻煨”注:“煨,热灰火也。”《后汉书》中“煨”共10见,多用于人名,表示热灰仅1例,《窦融列传》:“以此言之,士有怀琬琰以就煨尘者,亦何可支哉!”此后在汉语史的发展中,除习惯搭配“煨尘、煨烬”外,“煨”基本上都用为动词,现代汉语中“煨”的常用义即为动词义,表示用文火慢慢加热。

尘、埃:《慧琳音义》卷十四“尘翳”注引《说文》:“尘,埃也。”又《庄子·逍遥游》“尘埃也”成玄英疏:“尘之细者曰埃。”王凤阳先生(1993∶66)认为“埃”最初是形容词,表示尘土飞扬的状况,是用来修饰或说明“尘”的,因为二者常常连用,所以“埃”的名词用法就相当于“尘”了。《后汉书》中“尘埃”2例,“埃尘”3例,同时“尘、埃”在使用上有一定区别,《后汉书》中“尘”的组合形式相对广泛,可见“扬尘、风尘、黄尘、尘垢、尘秽、煨尘”等,而“埃”表示灰尘基本上只和“尘”连用。用例如:

(1) 埃尘所不能过,雾露所不能沾。(《郭杜孔张廉王苏羊贾陆列传》)

(2) 朝夕触尘埃于道路,昼暮聆庶政以恤人。(《左周黄列传》)

(3) 但惧秋风扬尘,伯珪马首南向,张扬、飞燕旅力作难,北鄙将告倒悬之急,股肱奏乞归之记耳。(《虞傅盖臧列传》)

(4) 风行云转,匈礚隐訇,黄尘勃滃,暗若雾昏。(《马融列传》)

小结:《后汉书》“灰”语义场可分为2个子语义场,不同子语义场其代表词不同。“火灰”子义场由“灰、煨”构成,以“灰”为代表;“灰尘”子义场主要由“尘、埃”构成,以“尘”为代表。《后汉书》中“灰”虽然能表示灰尘,但仍以表火灰为绝大多数。从历时角度来看,“灰”语义场内部有一定的融合调整,现代汉语中“煨”基本退出本语义场,而表灰尘常称“灰”,“灰”已成为整个“灰”语义场的代表词。

12.路(Path)

“路”位于《百词表》第85位。有关“路”的研究,多是对“路”语义场相关成员的辨析。

“道、路、途(塗)”都指车马畅行无阻的大路,《周礼·地官·遂人》“川上有路”郑玄注:“途、道、路,皆所以通车徒于国都也。”古注上常可见三者互注。又“途容乘车一轨,道容二轨,路容三轨”,即三者的实际所指有所微异。我们具体分析《后汉书》中的使用情况。

《后汉书》中“道”共1269见,用作“道路、路途”义500多例。在实际应用的过程中,“道”多用于泛指路。其所指对象可以是大而通车、畅达的路,如《冯岑贾列传》:“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也可以是小路,有“山道、峤道、间道、儳道、阁道”等形式,如《隗嚣公孙述列传》:“八年春,来歙从山道袭得略阳城。”此外与不同的词组合还可表示一些具体所指,如“水道、船道、地道、粮道、运道、岐道、郊道、市道、驿道、羡道”等,如《东夷列传》:“挹娄人喜乘船寇抄,北沃沮畏之,每夏辄臧于岩穴,至冬船道不通,乃下居邑落。”

《后汉书》中“路”共285见,本语义场用法198例。“路”实际所指的对象往往是比较大的路,如《窦融列传》:“元戎轻武,长毂四分,云辎蔽路,万有三千余乘。”这里“路”是用于打仗的,且是大张旗鼓的讨伐,显然指大路。其它用例也都能体现“大”的特点,所以“路”可以用“大”来修饰,《后汉书》中“大路”4见,如《冯衍列传》:“遵大路而裴回兮,履孔德之窈冥。”同时,《后汉书》中可见“道路”连用67例,如《隗嚣公孙述列传》:“天下同苦新室,思刘氏久矣,故闻汉将军到,驰迎道路。”

当“道、路”都表示大路时,词义侧重也有不同,当特指某条具体的道路或对路的长度有所说明时,往往用“路”。如《西羌传》:“隔塞羌胡交关之路,遏绝狂狡窥欲之源。”《儒林列传》:“若乃经生所处,不远万里之路。”类似于此的“路”似不可换成“道”。

上古汉语中,“道”比“路”更常用,《后汉书》中仍表现为这一特点,“道”的绝对使用数量仍高于“路”,且在语义上可用于泛指,其表义范围、搭配能力等方面都具有明显的优势。同时和秦汉相比,“路”的道路义使用率也有显著增加。可见,《后汉书》中“道”仍居于主导地位,而“路”正处于逐步发展的阶段。

《后汉书》中“途(塗)”共22见,本语义场用法只有7例。从用例来看,“途”都是指的旅途,似突出往来通行。在这一点上,“途、路”更接近。如《郭杜孔张廉王苏羊贾陆列传》:“麟乘小车,途深马死,不能自进,范见而愍然,命从骑下马与之。”此例中的“途深”联系上例的“万里之路”,“路、途”的关系一目了然。王凤阳先生(1993∶208)认为,“道”和“路”更为接近,“途”往往用于不适用“道”和“路”的地方。而从《后汉书》中的语言实际来看,“路”和“途”的语用环境反而更相似。

行:甲骨文字形乃路之象形,本义为道路。先秦文献尤其《诗经》中“行”常用作道路义,《后汉书》中“行”基本上用为动词义,我们在“走”语义场中对它有详细讨论;而“行”表示道路的用例,都来自对先秦文献的征引,如《南蛮西南夷列传》:“臣闻《诗》云:‘彼徂者岐,有夷之行。’”李贤注曰:“行,道也。”从历时来看,随着使用率的愈来愈低,《后汉书》中“行”已基本退出本语义场。

“蹊、径、阡、陌”都表示不能通车的小路,有窄小的特点。其中“蹊、径”多指山间丛道,“阡、陌”多指田间小道。

蹊、径:《玉篇·足部》:“蹊,径也。”《慧琳音义》卷七十九“蹊径”注引《古今正字》:“蹊,山谷中小道也。”又《论语·雍也》“行不由径”刘宝楠正义引惠士奇《礼说》:“径,蹊也。”《后汉书》中“蹊”表示小路2例,如《张衡列传》:“出右密之暗野兮,不识蹊之所由。”在数量上“径”的使用则较“蹊”稍多,《后汉书》中“径”表示小路有8例,可见“径路、道径、微径、枉径、邪径、捷径”等组合形式,如《隗嚣公孙述列传》:“望闻乌氏有龙池之山,微径南通,与汉相属,其傍时有奇人,聊及闲暇,广求其真。”

阡、陌:《说文新附·阜部》:“阡,路东西为陌,南北为阡。”又《汉书·成帝纪》“出入阡陌”颜师古注:“阡、陌,田间道也。”《后汉书》中“阡”仅2例,均见于“阡陌”这一形式中,如《卓鲁魏刘列传》:“恭随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过,止其傍。”而“陌”的语用则显得灵活得多,组合搭配上除“阡陌”外,还可见“陌上、街陌”等形式,如《文苑列传》:“客见琦耕于陌上,怀书一卷,息辄偃而咏之。”《袁绍刘表列传》:“辎軿柴毂,填接街陌。”同时也有“陌”单用的例子,如《申屠刚鲍永郅恽列传》:“永行县到霸陵,路经更始墓,引车入陌,从事谏止之。”此例中“引车入陌”,可能是受到“街陌”连用的影响,通过组合使用的词义感染,“陌”似乎也可用于通车了。但这种情况很少见,“陌”绝大多数还是表示不能通车的田间小路。

“衢、冲(衝)、康、逵”都表示四通八达的路。虽《释名·释道》、《尔雅·释宫》均言“四达谓之衢,五达谓之康,……九达谓之逵”,但从《后汉书》的实际用例来看,“衢、冲(衝)、康、逵”多笼统表示四通八达之路,并看不出究竟是“几达”。

衢:《后汉书》中“衢”共16例,能与本语义场其它成员广泛搭配,可见“四衢、衢路、路衢、街衢、康衢、皇衢、天衢”等组合形式,表现出较强的构词能力。一般情况下,“衢”多指四达,《后汉书》中有“衢”表示歧路1例,即二达,见《冯衍列传》:“杨朱号乎衢路兮,墨子泣乎白丝。”此典故出自《荀子·王霸》“杨朱哭衢途曰”,杨倞注:“衢途,歧路也。”这里“衢途”即为上例中“衢路”,其中“路”对“途”的替换,反映了“路”的历时发展,也从侧面说明了“路、途”其实更为接近。

冲(衝):《文选·左思〈魏都赋〉》“内则街冲辐辏”李善注:“冲,交道。”“冲”即道路交叉处,犹今言十字路口。《后汉书》中“冲”的这种用法多见于“要冲、冲要”的形式中,如《南匈奴列传》:“还,复各令屯列冲要。”同时因为交通要道多在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的地方,因此处于交通枢纽上的地方也可称作“冲”,如《虞傅盖臧列传》:“今凉州天下要冲,国家籓卫。”此例中将“凉州”这个地方称为“冲”。

康:先秦时期多见于与齐有关的记载,如《晏子春秋·谏篇》:“令趣驾追晏子,……公驱,及之康内。”王凤阳先生(1993:209)认为“康”有可能是齐方言词。从文献用例来看,“康”本语义场的用法通常不单用,多见于“康庄、康衢”的形式中,《后汉书》中仅“康衢”1例,见《马融列传》:“目矖鼎俎,耳听康衢。”现代汉语中仍有“康庄大道”的用法,这里“康庄”已无关“五达”、“六达”,而成为“大道”的修饰语了。

逵:《尔雅》言“逵”为“九达之道”,《左传》中“逵”可见3例,王凤阳(1993:209)指出《左传》中3次用“逵”均是记郑国之事,“逵”可能是郑方言词。俞樾则提出了不同见解,其在《群经平议·尔雅二》“九达谓之逵”下按:“《尔雅》之逵与《左传》之逵同字异义。《尔雅》之逵乃九道交出之名;《左传》之逵则为道路之通称。”《后汉书》中“逵”多用于人名,本语义场用法仅1例,见《张衡列传》:“神逵昧其难复兮,畴克谟而从诸?”李贤注曰:“逵,道也。”

“街、巷”都表示城中路,是有范围限制的。

街:《集韵·支韵》:“街,都邑中道。”《后汉书》中“街”共有27例,多见“街衢、街路、街陌”连用,如《五行志》:“其后董卓多拥胡兵,填塞街衢,虏掠宫掖,发掘园陵。”也可与动词或方位名词搭配,如:入街、填街、弥街、街中、街上、对街,如《朱乐何列传》:“而猥复为卫尉笃、奉车都尉景缮修馆第,弥街绝里。”《梁统列传》:“冀乃大起第舍,而寿亦对街为宅,殚极土木,互相夸竞。”也有用如现代汉语的“某街”,如:允街、槀街、乐街、长寿街。

巷:《慧琳音义》卷三“一巷”注引《毛诗》传:“巷,里间道也。”“巷”是居民区中的路,比城市中的“街”要狭小,因为“巷”多是弯弯曲曲的,所以《增韵》有“直曰街,曲曰巷”的说法。《后汉书》中“巷”共23见,除特指宫中道名“永巷”外,还可见“巷路、里巷、陋巷、家巷、门巷、横巷、竟巷、巷议”等,如《皇甫张段列传》:“前太尉陈蕃、刘矩,忠谋高世,废在里巷。”单用如《左周黄列传》:“常隐处窜身,慕老聃清静,杜绝人事,巷生荆棘,十有余岁。”

小结:《后汉书》“路”语义场中,“道”可视为该语义场的代表词。虽然“道”和“路、途、行”都可表示大路,但“道”在使用频率、语义范围、搭配组合等方面占据明显的优势,《后汉书》中“路”的使用则居于二线。从汉语词汇史的发展历程来看,“道”在口语中被“路”所替代,现代汉语中表示道路,“道”仅出现在一些固定搭配或书面语中。其它成员“街、巷”现代汉语中仍然常用,而表示小路的“蹊、径、阡、陌”和表示四通八达之路的“衢、冲(衝)、康、逵”则被简化,代之以“小路”、“大路”,概念的表达趋于模糊。

13.山(Mountain)

“山”位于《百词表》第86位。

山:《玉篇·山部》:“高大有石曰山。”甲骨文字形为山之象形。从古至今,“山”在本语义场的主导地位一直都是比较稳定的,《后汉书》中亦如此,可以泛指各种各样的山。《后汉书》中“山”的用例较多,逾千例,可单用,如《冯衍列传》:“山峨峨而造天兮,林冥冥而畅茂。”也可与名词、形容词、动词搭配使用,如“山川、山水、山泽、山海、山渊、山薮、山林、山谷、山陵、河山、江山、山道、山贼、山民、山北、山上、山中、山下、名山、青山、大山、小山、深山、高山、石山、土山、伐山、登山、筑山、凿山、入山”等组合形式;《后汉书》中还常见指称具体山名的形式,如“箕山、泰山、霍阳山、太行山、雷首山、骊山、常山、中山”等等。其用法基本和现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