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浙中王学研究(阳明学研究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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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王学在浙西的传播与发展(6)

[45]林、周、陈的老庄道家情结无须赘述。王,字信伯,号著作,生卒年不详,推崇庄子的“至乐无乐”说,朱熹称其所言“乃老、佛绪余”(《朱文公文集》卷七○ 《记疑》)。王阳明对他亦十分赞赏: “以道自乐不知而不愠者,其王乎!”(《从吾道人语录·题王著作先生语录后》)此条语录未见于《王阳明全集》,系阳明佚文。

[46]《从吾道人语录·附录》。按:此“碧霞池”位于道教第十一洞天的阳明洞附近,而非越城王府内的“碧霞池”(参见钱明:《王阳明史迹论考》, 《国学研究》第11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然钱德洪在编辑《阳明文录》时删去了这18个字,这显然是钱氏为回避阳明学派的入“道”行为而有意为之。

[47]《贤博编》,29页。

[48]《王阳明全集》,788页。

[49]参见钱明:《王阳明的道教情结———以晚年生活为主线》,载《杭州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科版,2004 (2)。

[50]《石龙集》卷二二《萝石翁传》。黄绾与董澐在思想性格上相距甚远。据黄绾说,其与董澐只有“一日之雅”,而所撰的《萝石翁传》,亦是应董榖之请求,并参照许相卿的《董先生墓志铭》而写成的(参见《石龙集》卷二二《萝石翁传》)。他大概是出于对王门内最年长者董澐的尊敬,才撰写此文的。因此,他在评论中虽流露出对董澐的不满,但又对其不计得失、超然乐善的品格予以首肯。

[51]《黄宗羲全集》第7册,330页。

[52]《四库全书总目》,1077页。

[53]《明儒王东厓先生遗集》卷首,《王心斋全集》,205页。

[54]王艮次子王襞,字宗顺,号东厓,有《次董萝石翁余字韵》二首,诗曰:

“庄严宝相皆成伪,幻妄空花早破除。一物不存非窈渺,纤毫落见失元初。”(《明儒王东厓先生遗集》卷二,《王心斋全集》,246页)表现出破除万相、纤毫不落的释道趣向,与董澐有颇多相契处。王襞9岁(嘉靖三年)随父趋越, “是时龙溪、绪山、玉芝皆在公(指阳明)左右,宗顺以公命,悉师事之”(《澹园集》卷三一《王东厓先生墓志铭》)。此时董澐正好在绍兴,故完全有可能也是王襞“悉师事之”的对象。而王襞所谓: “予弱年侍先君学于阳明山中,山中蹡蹡而云集者,率皆天下巨儒硕士,咸以幸不世之奇逢,以是予数十年以来,悉心究竟,颇窥其际,慨人之不与闻也而若枉其生然者。”(《王心斋全集》,233页)其中之“巨儒硕士”,亦当包括董澐。所以王襞在答董澐诗中又曰: “唤醒从前春梦余,回头便识自家庐。”

(同上书,246页)总之,可以这么说:董澐与王畿、王艮(皆参见后注)、王襞、法聚、焦竑等人所构成的特殊关系,不仅使阳明思想中若隐若现的良知现成、率性自然、本体工夫等宗旨凸显锋芒,而且还使之与晚明的三教合一思潮连成一气,从而形成了阳明学派中最具挑战性的跨地区的思想流派。董澐的历史作用之一,也许就在于把法聚、王畿、王艮、王襞等人联系在一起,从而使浙东、浙西、淮南的思想互动和学术创新成为可能。比如法聚,他不仅是董澐的密友,还是王畿、王艮、王襞等人的好友。张元忭《不二斋文选》卷六《题龙南庵壁》记述了法聚与阳明、王畿、季本的交往。法聚有《挽心斋先生》诗: “碧霞池畔听鸣韵,善写遗言公独豪……下拜再瞻遗像肃,清风犹自满山袍。” (《明儒王心斋先生遗集》卷四)王襞则有《寄方外玉芝和尚书》: “某辱爱,每承法言直示进,某以大造,感何可言也。

某愚,然知奉若至宝。”(《王心斋全集》,228页)这些文献遗存值得治阳明学者细心玩味。

[55]《从吾道人语录》卷首,《徐爱·钱德洪·董澐集》,479页。

[56]据耿定向说,其所编纂的《先进遗风·新建伯文成王先生守仁》中有一则遗事,是录自“董萝石语录”(即《从吾道人语录·日省录》第8条)。耿定向卒于万历二十四年,说明王门后学早在焦竑购得此书(万历三十六年)之前就已注意到了《从吾道人语录》。顺便指出,因董澐在绍兴师事阳明时,与王艮的关系较为密切(这从其所著的《从吾道人诗稿》中可窥见一斑),所以后来关注董澐及其著作者,多为泰州王门的传人,如王襞、耿定向、焦竑等。惟有江右王门的邹守益是个例外,他撰有《赠董萝石用韵二首》,其中所言“太虚皆吾庐,何处不可泊?世态如群蝇,腥膻争前却”(《东廓集》卷一一, 《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六六,187页),颇和董澐之意,故董澐亦赋诗《留别邹东郭先生》。此外,王艮三子王褆(东隅)亦曾以萝石韵赋诗(参见《王东隅先生残稿》,《明儒王心斋先生遗集》附录),这不仅说明董澐当时确以诗名世,而且表明其与王艮父子的关系均非同一般。无怪耿定向会把董澐与王艮合在一起赞扬,认为两人是“皆以然野老坐进此道(指良知之道)而英敏才俊”(耿定向:《夏廷美传》,《国朝献徵录》,《明代传记丛刊》第114册,749页,台北,明文书局,1985)者。

[57]一字秀实,此据董榖撰《玄妙观重刻碑阴记》,崇祯《嘉兴县志》卷二二《艺文》。

[58]据叶权《贤博编》:“海盐董解元榖,博学有时名。其亲将延一姚江人为塾师,求董为试之。师日往候董,董不为意,师不获试,竟失馆而去。董后不第,亦拜知县。是时,塾师举进士已数年,适巡按其地,董方到官,上谒,御史愤然曰:‘董解元可速归养高,不尔吾且按汝。’董大窘,熟思始悟前事,不得已,谢归。仕途录细怨,固不足道,然二公则俱以傲忽废。”(33页)如此看来,董榖并非进士出身,而是以解元拜知县。

[59]即《碧里疑存》一卷,经解也;《碧里杂存》一卷,说部也;《碧里鸣存》

一卷,诗也;《碧里达存》二卷,文也,合称《碧里四存全稿》,又称《碧里后集》

(附《豢龙子》一卷),明嘉靖四十四年从侄董鲲刻本,清佚名批点,原藏海盐张元济涉园,现藏上海图书馆。

[60]《续藏书》卷二二《萝石董公》。

[61]《碧里后集·达存》上《旷世相感记》;郑端胤《刻从吾先生集引》。

[62]《玉芝和尚内集》卷下《与董两湖先生书》。

[63]《澹园集》,746页。

[64]王守仁:《守岁诗序》,《徐爱·钱德洪·董澐集》,278页。

[65]《黄宗羲全集》第7册,330页。

[66]明清笔记小说亦引用过该书的一些记载,如清人王士禛的《香祖笔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就引用了阳明在平广西田州时的一则逸闻。

[67]《黄宗羲全集》第12册,177页;另见《鲒埼亭集外编》卷四四。

[68]《黄宗羲全集》第8册,891页。

[69]然据张元济说:“原书抄手不高,颇有讹夺。”(《清抄本〈续澉水志〉跋》,《张元济古籍书目序跋汇编》,1049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70]湖海,即湖海山居,系法聚禅师的居所,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乃“真隐地”也,董澐常去此地与法聚谈诗论道(参见《从吾道人诗稿》卷上《题湖海山居》、《湖海山居次韵与赞公》、《湖海山居再咏》、《喜梅穀来往湖海山居》)。

[71]《从吾道人语录·附录·守岁诗序》。按:守岁之事,《从吾道人诗稿》卷下《丙戌除夕》亦有载,诗曰: “南渡江来乐有余,广堂守岁即吾庐。二三千个同门聚,六十九季今夜除。文运河图呈象日,寒梅禹穴见花初。阳明甲第春风转,老我明朝曳裾。”后人在为董澐作传时又多有转述,如黄宗羲记曰: “丙戌岁尽,雨雪,先生(指董澐)袱被而出,家人止之,不可,与阳明守岁于书舍。” (《黄宗羲全集》第7册,329页)朱彝尊记曰:“明年,从其师(指阳明)越中守岁,风雪夜赋诗,所云‘六十九年今夜除’者是也。”(《静志居诗话》,239页;按:朱氏所记之序文与原文略异)王艮长子王衣(1507—1562,字宗乾,号东堧)的《次先师阳明夫子除夕韵》诗(《明儒王东堧东隅东日天真四先生残稿》,附载于《王心斋先生遗集》),亦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嘉靖五年岁末包括东堧在内的泰州学人来游会稽、师从阳明的重要史实。守岁之事发生在嘉靖五年岁末,九个月后,王门中便发生了著名的“天泉证道”。当时居然有二三千个同门聚在一起守岁,这显然是冲着“所操益熟,所得益化”(《黄宗羲全集》第7册,201页)的阳明晚年思想而来的。从各种记载中使我们隐约感觉到,阳明及其门人的丙戌守岁,恐非单纯的除旧迎新活动,而是一次与“天泉证道”密切相连的重大的学术讲会,甚至可以认为是“天泉证道”的预演。

[72] 《湖海集》卷首《湖海集序》。按:嘉靖五年,董澐离越返乡,故序曰“爰为叙之以归之”。关于《湖海集》的版本及内容,请详见本章(第四节。

[73]《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23条。

[74]《从吾道人诗稿》卷下《自喻》。

[75]《从吾道人语录·日省录》第5条。

[76]《王阳明全集》,248页。

[77]据日本学者秋月观暎研究,用功过格记录善恶的实践,为新兴道教净明忠孝道所提倡,如《灵宝净明院行遣式》(《道藏》洞玄部)明确记载,净明弟子须备“净明记功过簿”一册,在《太上灵宝净明人道品》(同上)中亦有净明弟子必须记录功过的记载(参见吴震:《罗汝芳评传》,93页,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5)。

[78]参见吴震:《明代知识界讲学活动系年》,359、373、426页。

[79]《杨园先生全集》卷五《与何商隐》,117页。

[80]参见酒井忠夫:《中国善书の研究》第四章,东京,国书刊行会,1960。按:《袁氏丛书》卷一一《庭帷杂谈》中亦录有王畿《袁参坡小传》(参见吴震:《明代知识界讲学活动系年》,278~279页),内容略详于周汝登的《省身录》。估计周氏所记为袁记之简本。

[81]参见吴震:《明代知识界讲学活动系年》,279页。

[82] 《陈确集》,218、343、464、599页。按:董澐的《从吾道人语录》未录此言。

[83]《陈确集》,414页。

[84]参见上书,228页。

[85]此引文与下面阳明的批复的引文分见于《从吾道人语录·日省录》第3、4条,然阳明的批复的引文与阳明《答董澐萝石》之记载有异(参见《王阳明全集》,198页)。

[86][87]《王阳明全集》,248页。

[88]关于白沙诗,湛甘泉在《白沙先生诗教叙》中曾说:“夫白沙诗教何为者也?言乎其以诗为教者也。何言乎教也? 教也者,著作之谓也。白沙先生无著作也,著作之意寓于诗也。是故道德之精,必于诗焉发之。天下后世得之,因是以传,是为教。”(《甘泉先生文集》卷一六,嘉靖十五年闻人诠刻本)所以甘泉特称白沙诗作为《白沙诗教》。该书共上下两卷,于明正德十六年刊行。

[89]《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40条。

[90]王门中最倾心于白沙的是罗洪先,故后人在修明史、立理学传时甚至认为:“罗念庵本非阳明弟子,其学术颇似白沙,与王甚别。”但黄宗羲不同意这种看法(参见《黄宗羲全集》第10册,212~213页)。

[91]《从吾道人诗稿》卷下《示子》。

[92]黄淳:《重刻白沙子序》,《陈献章集》,903页。

[93]钟音:《重刻陈白沙先生文集序》,《陈献章集》,910页。

[94]《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13条。

[95]《从吾道人诗稿》卷下《次白沙韵时在浮峰为王仲肃所索》。

[96]《从吾道人诗稿》卷下《宿铁龙仙馆闻笛》。

[97]定山即庄昹,字孔旸,号定山,江苏江浦人。与白沙一样,定山亦是“形容道理,多见之诗”(《黄宗羲全集》第8册,376页)的“心学”家(白沙曾赴江浦与其“论及心学”)。据王华《定山先生集序》载:王华早年“已知定山之工于词翰”,后又知“定山盖直节敢言之士”,于是“心益趋向之”。然王华“于定山虽甚爱慕,定山亦往往勤诗札之通,而竟莫得与之上下其论于一日”。“定山始与白沙陈公甫为友,齐名于时,人莫得而低昂之。其后定山复起,而公甫老于白沙,世遂以是为优劣”(《嘉业堂藏书志》,719页)。可见,定山和白沙这两位齐名于时的诗人,在王华眼里是有优劣之分的,而其根源估计就在于两人的处世态度不同。因为在定山眼里,白沙近于那种令其讨厌的“孤峰峭壁之人”。故黄宗羲曰:“白沙言定山人品甚高,恨不曾与我问学,遂不深讲……其不甚契可知矣。” (《黄宗羲全集》第8册,375页)这也许可以用来解释王华之子王阳明何以“无一言道及”白沙的历史疑案(参见钱明:《王阳明及其学派论考》,85页),而这也正是董澐不同于阳明的地方。

[98]朱彝尊:《静志居诗话》,182页。

[99]同上书,239页。

[100]《念庵集》卷一七《告衡山白沙先生祠》。

[101]《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4条。

[102]参见《陈献章集》卷二《复赵提学佥宪》三,147页。

[103]《居业录》第七,《四库全书》子二○,82页。

[104]《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58条。

[105]《敬和堂集》卷五《答沈实卿》。

[106]《玉堂丛语》,224页。

[107]《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41条。

[108]《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49条。

[109]《从吾道人诗稿》卷上《柬虚堂少林知己》。

[110]《从吾道人语录·日省录》第2条。

[111]《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34条。

[112]《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41条。

[113]《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47条。

[114]《圆觉经》卷上:“云何二障?一者理障,碍正知见;二者事障,续诸生死。”意即理障由邪见等理惑障碍正知见,事障由贪欲等事惑相续生死而障碍涅槃。

与董澐等王门弟子不惟不排斥禅学的理障说,而且拿来作为问题热评的做法相反,湛甘泉及其门生大都反对理障说(参见《甘泉集》卷二三《语录》,卷八《新泉问辨录》;《冯少墟集》卷一一《河北西寺讲语》,《四库全书》,228页),由此亦可看出董澐等人对禅学兴趣的浓厚之程度。

[115]《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44条。

[116]《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21条。

[117]《高子遗书》卷五《会语》,《四库全书》,421页。

[118]左东岭:《王学与中晚明士人心态》,101页。

[119]据说阳明此诗是为夏东岩而作的。夏是程朱信徒,其答诗云: “孔门沂水春风景,不出虞廷敬畏情。”(吴子林: 《金圣叹与吴中文化》,载《浙江学刊》,91页,2000 (3))如果说夏东岩赞赏的是“兢兢业业”的敬畏人生模式,那么王阳明追求的便是“洒洒落落”的生命价值趣向。

[120]两句诗文分别见《王阳明全集》,787、789页。

[121]《从吾道人诗稿》卷上《自喻》。

[122]《从吾道人诗稿》卷下《镇海塔》。

[123]《龙溪集》卷一《三山丽泽录》。

[124]《龙溪集》卷一《抚州拟岘台会语》。

[125]《思问录·俟解》,13页。

[126]《日知录集释》卷一八《破题用庄子》,660页。

[127]《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36条。

[128]因此故,邹东廓在授业讲学时,尝吟董澐诗以明志,所谓“高歌萝石垆峰咏,好向尊前觅主翁”(《东廓集》卷一二《过大洋埠霁得酒夕酌勉诸生及二儿》),即为一例。

[129]《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30条。

[130][131]《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6条。

[132]《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8条。

[133]参见《张载集·正蒙·大易篇》(48页,北京,中华书局,1978),《胡宏集·知言·阴阳》(8页,北京,中华书局,1987), 《朱子语类》卷九八(2531页,北京,中华书局,1986)。

[134]《朱熹集》卷三六《答陆子静》六,1579页。

[135]《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51条。

[136]《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7条。

[137]《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7条。

[138]《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17条。

[139]《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8条。

[140]《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24条。

[141]《心学宗》卷首,《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一二,128页。

[142]耿定向: 《夏叟廷传》, 《国朝献徵录》, 《明代传记丛刊》第114册,749页。

[143]《高子遗书》卷八上《答顾泾阳先生论格物》。

[144]《小心斋札记》卷一八,422页。

[145]《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28条。

[146]此为董澐自己的解释,《论语·子罕》篇为“空空如也”四字。

[147]《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20条。

[148]《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12条。

[149]《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31条。

[150]据史料记载,董澐曾偕王畿一同游过华津洞(参见《从吾道人诗稿》卷下《偕钱炉峰、王龙溪游华津洞》),然《龙溪集》中未见与董澐有关之诗文,亦未见王畿谈及董澐。据笔者所知,王畿只在《袁参坡小传》中提到过董澐。而且据王畿说,王艮曾带着袁黄的父亲袁仁去拜访过董澐(参见吴震: 《明代知识界讲学活动系年》,278页)。现虽无直接证据证明王畿与董澐的思想联系,但王畿与浙西学者如法聚、袁仁、唐枢、丁宾等均有密切之关系,就连刘宗周的门生张履祥亦曾对王畿推崇备至(参见《杨园先生全集》,537页)。而与此同时,凡与董澐有过交往的泰州王学者,如王襞、王褆等人,也都曾受教于王畿。这些都从一定程度上折射出了王畿与董澐以及浙西学术的某种思想联系,从而为我们进一步了解阳明学在浙西的发展提供了立体多维的视角。

[151]《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19条。

[152]《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20条。

[153]《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32条。

[154]《从吾道人语录·把卷录》第49条。按:董澐的怀疑论与王畿若合符节。王畿曰:“进学全在疑,大疑大进,小疑小进,不疑不进。” “疑者信之因……经此大疑,沉着研究,若无凑泊,方能有诸己而信。” (《龙溪集》卷一一《与李见亭》)可以说,怀疑精神乃是董澐、王畿二人所共同标榜的学问精神之一。

[155]《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1条。

[156]《从吾道人语录·求心录》第32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