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你,肖玉蝉坠湖也是你干的吧?”龙俊戈心知肚明的说道。
“是我又怎么样,谁也没有证据;如果不是你婆婆妈妈的,肖玉蝉能活到现在吗?我早就替你拿到了蓝色夜明盅。”肖雨诗越说越气愤。
“别忘了,本宫不曾要她死。”龙俊戈提醒道,他只要蓝色夜明盅。
“可是我要她死,否则我气难消。”肖雨诗眼中充满的怒气。
“别因小失大。”龙俊戈开始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
“因小失大,我还忘了问你,那天晚上你有没有按我们说好的办事的。”肖雨诗盯着龙俊哲问道。
龙俊哲点点头。
“那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据倩儿说,那晚护卫们没有查到一点线索,就连挑唆晴儿结果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本宫很好奇,同样是肖府的郡主,为什么肖玉蝉比你聪明。”龙俊戈讽刺的说道。
“你……”肖雨诗气的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该出宫了,别给本宫制造麻烦。”龙俊哲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肖雨诗气愤的嘟着嘴巴离开了。
药库里灯火通明,三皇子与婧妃就在药库里面。
“我们来晚了一步。”婧妃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的禀告,接着说道。
龙俊哲看着药炉,手捏的咯咯作响,又让她逃了。
这个时候药罐里面的药扑了出来,发出吱吱的响声,大家谁都没有在意,因为那不是正真的血凝脂,真的血凝脂早就搬去了城阳宫里面在炖。
没有证据的他们对肖雨诗是只能怒不能抓。
初五的清晨血凝脂终于煎好了,血色的药汁如鲜血般,整个城阳宫里面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喝下药的玉蝉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那么静静的躺着,过去了一个上午了,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这让大家都着急了起来。
“怎么还不醒。”婧妃看着御医问道。
“回娘娘的话,血凝脂只能续命,不能救命。”老御医意语深长的说道。
“什么意思?”龙俊哲望着御医问道。
“也就是只能保着三皇子妃的脉搏气息三天时间,至于三皇子妃能不能醒过来,那要看三皇子妃的意志了。”御医说完就倒退了出去。
“你……”龙俊哲怒吼。
“三皇子,现在不是动怒的时候。”婧妃上前说道。
龙俊哲冷眸一回,又回到了寑房内。
城阳宫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谁也不想成为三皇子妃的陪葬品。
下午的时候玉蝉才在大家的关注下,慢慢的脸色转变了起来,由白至青,再又青变白,渐渐的又红了起来,最后转为红润。
大家的心都吊在嗓子里面。
御医把了脉也恢复了正常,只是那双大家期待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
长夜漫漫,大家都守在床边,期待那双眼睛能睁开,三天时间何长又何其短。
直到初七的晚上,大家都提心吊胆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最后一夜了,明日清晨血凝脂的药效一过,如果还是醒不过来的话,那么大家只能叹息了。
几天没睡的龙俊哲眼眸赤红,婧妃双手祈祷佛祖保佑,可是时间还是滴滴答答过去,床上的人似乎一点也没有睡醒的迹象,还是那样静静的躺着,呼吸正常的吸气吐气。
皇上、皇后也来过了,看了一眼又离开了。
对于肖玉蝉能不能醒过来,有希望醒过来的,也有希望她永远也醒不过来的。
寅时快结束的时候,龙俊哲抓着玉蝉的手,紧紧的捏着,似乎放开了就再也抓不到了。
婧妃看着时辰差点惊叫,已经寅时快结束到卯时了,也就是说血凝脂的药效快过了。
玉蝉的平静的呼吸,开始起伏,呼吸开始加重拉长,似乎非常困难起来。
给玉蝉把脉的御医摇了摇头,退出了幔沙外。
呼吸不顺畅的玉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恢复血色的红唇也退去了颜色。
脉搏也渐渐的消失,呼吸也慢慢的没了。
“玉蝉……”龙俊哲惊得叫道。
“玉蝉……”婧妃看着已经退去人色的玉蝉,惊得趴在床弦推着玉蝉的手臂。
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安静的不想理喻世事。
“三皇子妃……”宫女太监从寑房内的一直跪到了外屋,整个城阳宫的下人们都跪了下去低着头。
鸳鸯通过婧妃的侧边看着床上的玉蝉喉咙有些鼓起;如果三皇子妃就这样死了,对她可是好事一件,可是她的内心却在煎熬,最终还是斗不过自己的内心,“婧妃娘娘,三皇子,能让奴婢试试吗?”
鸳鸯的声音虽轻,可是整个安静的屋子里面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惊讶的看着鸳鸯。
“你试试?”婧妃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龙俊哲看着一脸诚恳的鸳鸯,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要有希望,他们都必须试试。
“能给奴婢一副银针吗?”鸳鸯小心的说道,她也知道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龙俊哲点了点头,外面的宫女送进来一副银针摆在鸳鸯的面前。
鸳鸯咬着下唇,手有些发抖的抽出银针,努力的让自己别慌。
鸳鸯将银针扎在玉蝉的左右脑,指尖。
婧妃看的心惊胆战,她可不想看着玉蝉死了还要受这样的折磨,想叫停,却被龙俊哲制止了。
鸳鸯抽出最后一根针,闭上眼睛吸口气,弯下腰将银针扎在玉蝉喉咙鼓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