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想到那个清俊帅气的男子,也难得的笑说,“顾先生的确很爱小姐,他们很般配!”
一时间两个人的笑都僵硬下来,好久都没话。
男人安慰的握握她的手说,“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就是拿钱送走你们就行了。我会去自首的,就算有罪有报应也是我扛,你和儿子会没事的!”
王菊无声的抱着他哭泣。本来家里买了一辆面包车很开心的,还以为靠着那车拉客,以后日子会过的好一点儿。哪里知道一天夜里,儿子突然被打成残废。
他们到医院时,儿子只有一口气,在医院里守了三天,才抢救过来。
看到全身到处插着管子的儿子,他们只能哭。谁都想不到,以为正要美好的生活却突然降下这么一个大灾。
儿子很乖巧的,从小就孝顺,虽然脾气很倔,可还是很听父母的话。
去年才大学毕业,在外面做了半年,因为想要孝顺爹妈所以才回到家乡陪父母。本来说想让儿子先娶个媳妇,儿子却说都没立业成什么家啊!想着儿子才二十一岁,就听他的意思了。在家里闲了大半年都在学驾照,驾照拿到手后就找亲戚东凑西凑的借钱买了辆七万的二手车。
儿子第一天出车那天赚了五十块,回家后大家都举杯欢呼,为以后的好日子干杯。
儿子抱着她说,等挣钱了给她打金手镯什么的!
想着,王菊泪又掉下,伤心不已。
男人推了推她声音软了一些的哄,“行了,别哭了,快点儿去办正事!”
等王菊按照陈毛的吩咐找到离车站近的一个住处,又把儿子也搬过去后,这才发现冯晴晴不见了。立即追问,陈毛答说,“我把她转了一个地方,我怕到时候一下子被他们找到我就没办法送你们安全的走了!”
王菊说要给冯晴晴送些吃的,男人想了一下说,“你小心点儿,不要被人发现!”
王菊点头。找到冯晴晴的时候,冯晴晴已经醒了,恶狠狠的盯着她。
王菊知道她恨自己,她也不傻,此时如果让她吃东西,把她嘴上的胶布撕开,她铁定会大喊大叫的。
王菊把饭菜放到一边,席地而坐到她身边叹了一口气说,“小姐,我不是个坏人,我也不想骗你!我就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冯晴晴暗自呸了一声不屑的偏过脑袋,谁要听她的故事啊,搞不好又是骗人的。
王菊还没讲就眼眶湿润。她酿了酿情绪,静静微笑着说,“我还没十五岁就嫁到刘家了,那时候因为家里没钱,所以就嫁的早。没嫁来时,他们也说刘大头多好多好之类的,我爸妈就让我嫁了。我记得我嫁过来时根本什么都不懂,还在院子里和其它小孩子玩石子……”她笑着,好似回忆那段纯真的时光。
“所以第一天晚上,刘大头喝醉突然进入我房间时就把我吓傻了。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原来刘大头是个变态,他每天晚上都会疯狂的折磨我,从没把我当过人。最恐怖的一次是,他拿地里的玉米……”她抹着泪,语不成句。
冯晴晴也震惊,真没看出来刘大头是那种人。
似乎看出冯晴晴的吃惊和疑惑,王菊带着隐恨的笑说,“他之所以这么变态是因为他不行,他怕我告诉别人,就每天这么折磨我,恐吓我!那时候我才十五岁,我每天都吓的发抖。我不认识字,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律保护自己。我怕他更残忍的折磨我,只好忍耐。好几次我都想咬舌自尽,可是想到我没长大的妹妹弟弟只好忍着!他每天用的方法都不一样,那种变态的手法我都不敢说,也说不出口,怕你有心里阴影。总之我那时候做梦都想他死。晚上被他折磨的遍体鳞伤,白天还要下地干活。地里所有的事都是我一个女人做,他就四处逍遥,或者见哪家的姑娘漂亮跑去给人帮忙。他越是不行,就越装的很行很风流的样子。而我一个女人,又是犁田,又是插秧,又是播种,晚上回去还得接受他的虐待。这些苦,我不能对外人说,也不敢跟我妈说,我妈和我爸还次次夸他是个好人,说我嫁给他值了,我牙都咬碎了和血吞,却只能点头。幸许是看我一个女人那么苦,村里村长,噢,那时候他还不是村长,就一个单纯的小伙子,他叫胡亮。他非常好心,所以常常来地里帮我。渐渐的,我们两个都熟了!虽然那时候我已经十七岁了,可是我根本不知道真正的男女欢好是什么感觉,刘大头他只会折磨我,把我折磨到痛苦的晕过去才罢手,我一直以为男女欢好就是那么痛苦的。他年轻血气方刚,我虽嫁人妇却懵懂,有一次玉米地里摘玉米,我看到一条蛇吓了一跳,想都没想的抱住他,就那一次,我们在地里发生了关系。也是那一次,我懂得了男女间的美好。那时候的我多么天真啊,看到他星星般的眼眸,会闪亮会发光,那么纯真,就傻傻的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相信他爱我,相信他会娶我,相信他会像个王子一样带我离开那种苦海。后来我就怀孕了,刘大头知道我给他带了绿帽子就想活生生掐死我!我就故意激他,说他有了孩子,别人就不会知道他的秘密了。他想想也对,只是从那以后没人的时候更是对我又踢打又是骂的,开口就是贱人。我丝毫不再意,我知道我的王子在等我,他会救我脱离苦海。我满心欢喜的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他却皱眉问我有没有搞错,一副害怕承担责任的样子!我虽然天真,但也知道他闪躲的表情。我心里很难过,可想到我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又觉得他可能是突然难以接受。后来他又约我见面,他说不要把孩子的事告诉别人,他会试着说服父母,然后娶我过门的!于是,就算刘大头每天怎么折磨我,我仍然觉得幸福!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儿。刘大头骂她孽种,几次要掐死她,我每次都拼了命的拦着他。他阴狠的瞪我,知道我坐月子不能碰冷水,就故意把我浸到水缸里,等我冷的打颤晕过去时,才把我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