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之重生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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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机关算尽 (1)

一拉关羽,二人一个倒翻,由丘沿翻下小土坡,滚下了去。

多亏落了数天大雪,积雪的小土坡又滑又软,刹那间二人滚至丘底的雪地处。

对手发狂般由丘上追下来。

二人刚爬起来,关羽一个趔趄,左肩中了一箭。

两边又各有十多名对手杀至。

诸葛亮拔出暴雨梨花镖,就连珠掷出,那些人还不知是什么一回事的时候,已有六、七人中镖倒地,余下人等吃惊地散了开去。

猛然间火光暗了下来。

原来雪坡极滑,很多持火球者立足不稳,滚倒小土坡处,火球立即熄灭。

关羽伸手向后,抓着利矢,硬是连血带肉将箭拔了出来,横手一掷,插入了左后方一名对手的咽喉里。

由于有铠甲护体,箭矢只入肉寸许,不及内脏,要不然这一箭就要教他走不了。

趁着视野难辨的昏黑,二人再冲散了一批拦路对手,终脱出重围,往大河奔去。

多不胜数火球的光点,由后面三方围拢过来,喊杀声响个不停。

刹那间二人到了岸旁高地处,张飞扑了过来,大为激动地说:“快走!”

领着二人,奔下河边去。

这时载着月英等的快艇刚刚离岸,另一个快艇正守候着他们。

仨人跳上快艇,马上往对岸划去。

当两只快艇到了河心的时候,对手追至岸旁,人人弯弓搭箭,往他们射来。

十二个刘家子弟兵筑成人墙,挥刀抵抗利矢。

哀号连起。

其中一人中箭倒在诸葛亮身上。

诸葛亮、关羽一声悲呼,大叫说:“蹲下来!”

两艇上又再有仨人中箭。

快艇终离开了敌箭的射程,到达彼岸。

对手固然叫嚣咒骂,则是无能为力,没想到在这种压倒性的形势下,依然给他们逃脱。

诸葛亮刚跳上岸,刘楚翘抢天呼地的扑入他沾满鲜血的怀内。

张飞突然间哀号说:“花腰郡主!”

诸葛亮猛抖望去,只见慕容香早早就已经经给抓回去东吴,没有人想到从此一别就再不相见。

张飞这时急急忙忙地穿林来到这隐蔽的林中墓地处,焦急说:“东南方有对手出现了,除了伏寿的人外,还有西凉人的兵马,兵员数目约达五百人,还带着军犬,我们得快走了。”

诸葛亮心里面填满伤感,茫然说:“到那里去?”

关羽说:“往毒龙领尽是平原河道,我们没有战马,定逃不过对手的搜捕,仅有之计,就是攀山到张飞原居的张家村,在那里不仅可取得骏马干粮,还能够招来些身手高人一等的猎人,增强实力,我和张飞熟悉路途,应可避过对手。”

诸葛亮竭尽全力地振起精神,眼神投向月英、刘楚翘两位爱妻,以及夏侯家兄弟、许攸、庞统、张飞、关羽和余下的八名刘家子弟兵,斩钉截铁说:“好!我们走,一旦我诸葛亮有一天命在,伏寿和他们的同党就难以有一天好过。”

日夜兼程。

半个月后,历尽艰辛,饱受饥寒,最终到达了张家村。

在雪地猎食确是十分艰辛,多亏关羽和张飞都是此中能者,他们才不致饿死在无人的山岭里。

途中有几次差不多被截杀者追上,全凭关张对各处山林洞若观火,最终逃脱而去。

到得张家村的时候,就连诸葛亮和关羽那么强壮的人都吃不消,更不用说许攸、庞统和刘楚翘这娇娇女了。

多亏这时人人练武击刀,身子硬朗,总还算撑持得住,然而都落得不似人形,让人心痛。

张家村由十多条散布山的大小村落组成,关羽一直是村民最尊重的猎人,此处的小伙子无不曾跟他学习刀十八般武艺,见他回来,都高兴极了,竭心尽力招呼他们,又为他们四出探查有没有截杀者。

休息了三天后,大家都像翻天覆地地精神奋发,又一次生出斗志和朝气。

时间确可将一切冲淡,至少可将悲伤压在内心深处。

这天大家在村长的大屋内吃午饭的时候,关羽来将诸葛亮唤出屋外的空地处,三十八名年青的猎人,正激动地和张飞说话,见他二人出来,马上肃然敬礼,一副等选拔检阅的样子。

诸葛亮小声说:“二哥给我做决定不就行了吗?”

关羽答说:“让他们觉得是由你这大英雄挑找他们出来不是更好吗?”

接着仰天长叹说:“他们本非张姓,整条张家村的人都是来自世居北方蛮夷之地的一个游牧民族,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只因司州不住往北方扩张,北方又有突厥肆虐,他们才往南迁来,经过了百多年定居此处,然而又受西凉人歧视,被迫改姓,因此他们对司州、西凉都有深刻敌意。”

这部分年轻猎手人人面露义愤难平神色。

张飞说:“我们此处人人习武,不仅要收拾兵士的抢掠,还要应付黄巾党和别村的人侵犯。”

关羽说:“这部分人是由村内近千名猎手中精挑出来,若再加以训练,包管不逊于我们刘家的铁血卫队。”

诸葛亮问说:“你们情愿追随我诸葛亮吗?”

众猎手大声同意。

诸葛亮说:“那由今天开始,我们同甘共苦,绝不反悔。”

大家无不情绪激昂。

回屋去的时候,关羽说:“我们明天就出发到伏虎山去,不过我们文牒财货都丢失在远望坡内,这样出使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诸葛亮伤感地说:“那些还是其次了。”

那天夜晚凄惨痛心的场面,以及强烈的影象和声音,又再呈眼下他们深刻的回忆中。

刘楚翘尖叫着惊醒过来,泪流一脸。

诸葛亮忙将她紧抱怀内,百般宽解。另一边的月英醒了过来,将窗漏推开少许,让清冷的空气有限度地注进房内。

刘楚翘睡回去后,诸葛亮却睡意全消,胸口像给大石梗着,建议说:“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不如到外面走走吧!”

月英哀怨说:“我怎么能够没人伴她,你自己去吧!”

诸葛亮随便披上裘衣,推门而出,走进别馆间的园林的时候,只见一轮明月之下,许攸负手仰望夜空,神色严峻。

诸葛亮大惊,趋前说:“许先生还没睡吗?”

许攸像早知他会出来般,还是呆望着夜空,长叹说:“我这人最爱异想天开,晚上尤甚,因此平常最爱抱住美女来睡,以免专想些不该想的事,今天晚上老毛病又发作了!”

诸葛亮这时心境大坏,随口问说:“先生在想什么哩?”

许攸摇头无可奈何说:“我想着曹爷,自从成了丞相后,他变了不少,使我难以将以前的他和眼下的他连起上来。”

诸葛亮无可奈何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事实上还不是原先的本性,然而在不同环境中,为了达到某一目标,就压下了本性里某些部分,可是一旦再无顾忌,被压下了的本性就会显现出来,至乎一发不可收拾。这种形势,在猛然间操掌大权的人身上至为显然,彻底没法抑制,那是由于再没有人敢管他或打击他了。”

许攸一震往他望来,吃惊地说:“听孔明的语气,对曹爷似没有多大好感呢!”

诸葛亮知说错话,连忙说:“我仅是触景生情,并非针对曹丞相说的。”

许攸思考了一会,小声说:“孔明不用瞒我,你和曹爷是彻底不同的两类人,我能够彻底信任你,然而曹爷嘛?我和徐爷固然算是他左膀右臂,可是对着他时却要小心翼翼,惟恐得罪了他。”

顿了顿又说:“而且他扩展得太快了,初到洛阳的时候,食客门生只有三千多人,眼下兵员数目已超过了一万千,怎不能招汉庭之忌,今赵我们遇袭,恰好是因此而来。”

诸葛亮想起了牺牲的人,霎时间哑巴吃黄连。

许攸知勾起了他烦恼,再仰天长叹说:“我们可说共过生死,因此不该说的亦须和盘托出,以孔明这种重情义的品性,从今往后必忍吃不消不少曹爷做出来的事,你明白我意思吧!”

诸葛亮默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