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之重生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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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祸起萧墙 (2)

司马徽摇头叹说:“天数有定,水镜先生怕是不能等如此久了。这一次即使是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回来探看你们,接着顺道返回冀州。”

月英脸色立变,凄惶地看了诸葛亮一眼后,震惊说:“水镜先生!”

司马徽仰天大笑,洒脱说:“生老病死,此乃天理常规,人生无常,然而依然只是自然之象,月英难道是还看不通吗?”

月英始终是不一般的人,强挤出笑脸说:“水镜先生责怪得好!月英获益良多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冲口而出,引用了宋代大家苏轼的名句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水镜先生言之有理。”

司马徽目露吃惊的神色,和月英一起看了他好一会后,才赞叹说:“孔明比老朽看得更透彻。”顿了顿续说:“曹操这人还有点气运,在刘皇叔称王前,孔明最重要忍让一点,避免与他正面对垒,那老朽就安心了。”

诸葛亮打从真心现出敬意,司马徽可说是三国时期最具明见的人了。然而也只有他诸葛亮才真正明白这宗师级人物洞识天机的智慧。无怪乎他的人格魅力影响那么深远,广及权力斗争和学术文明的不同层面。

司马徽仰望茫茫雪夜,盘算不语。

月英轻声说:“水镜先生啊!我们这样制造一条木牛流马出来,是不是有点像在骗老天爷呢?”

司马徽按耐不住大笑说:“确是有点取巧!然而天命已明,汉室的救星恰好是由孔明一手扶植出来的刘皇叔。眼下各地诸侯固然还有点威望,则是轻浮无度,只懂互相攻讦,未来一旦刘皇叔大权在握,各地诸侯灭亡之日,已经是屈指可数了。”

诸葛亮吃惊地说:“归根到底水镜先生都是冀州人氏,怎么会却一点不为己国的命运忧虑呢?”

司马徽谈笑自如说:“冀州只是老朽出身之地,老朽放眼则是一统后的天下。豺狼当道,一旦想到他老朽就心里面有气了。”

月英接入说:“水镜先生和月英都有同一看法,就是只有天下归于一主,人民才过得和平安乐的时间。不过一旦想起就怕刘皇叔从今往后不如历史所说的那样,再不如眼下的知人善任,俯察下情了。”

诸葛亮按耐不住外泄天机说:“只有等一千七百多年后三权分立的制度出现后,形势才能够整个好转过来。”

司马徽浅笑着说:“孔明常有骇人之语,盖因你不是常人也。要不然我这乖女儿就不会对你执迷不悟了。”

水镜先生往不见星月,只见雪花的天空,语带苍凉说:“夜了!我亦须早点休息,明天我就动身往冀州去。”

诸葛亮与月英对望一眼,都明白这贯通天地运行、命理的大师,晓得自己阳寿将尽。

这一次是他们最终一次相聚了。

第二天诸葛亮、杞月英等将司马徽送出城外,陪他走了十多里,才依依道别。

司马徽仰天大笑,领着百多兵丁,在刘封的一千将士护翼下,洒然走了。

诸葛亮返回许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昨天晚上停下的雨雪又洒下来。

诸葛亮想起这相当于永袂的别离,禁不住黯然神伤!

想起与这位开整个中国术数之学先河的大宗师的交往,心里面感慨万千。

假如不是这水镜先生,他不仅不会获得月英,可能早早就在蓟县就送了小命。

踏入府门,孙乾迎上来说:“红娘在东边厢房等了你足有半个时辰。”

诸葛亮听得眉头深锁,朝众爱妻告了罪,来到东边厢房。

红娘正等得不耐烦,见了他就责怪说:“你到底到了那里去呢?”

诸葛亮心里面闪过一种明悟。晓得即使是红娘一改初衷,他也再不能接受她了。

这绝对不是因她曾是典韦的女人。那是由于在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他来说,对女子的贞操压根不放在心上。

他以前起过追求红娘的心,重要的原因是碍在孝文侯兄弟情面;也有点贪她姿色,可是经过多番交向后,对这美女仅燃起的一点爱火,已因她反覆善变、不分轻重和是非的品性而熄灭。眼下即使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情愿沾惹红娘了。

有了这清晰的明悟后,诸葛亮客气地请她坐下来,说:“刘小姐找在下有何事呢?”

红娘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和距离,愣住了好一阵子后,低着头怅然若失说:“我知你心里面恼恨,唉!红娘不知该怎么说了。三天后就是你和典韦对决的时间,真为你忧虑哩!”

诸葛亮见她不是来劝自己罢斗,稍生好感。想起蒲元神刀和新悟出来集古今大成的武侯刀法,浅笑着说:“多谢小姐关心了。但是我们每天不正是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吗?”

说真的,假如不是有典韦的压力,怕是都迫不出这套武侯刀法来。

红娘微抬粉面,秀目射出茫然之色,恬然说:“我真不知怎么会要来找你,典韦每天不断练刀,已研究出种种破刀之法,唉!人人都知你压根不擅用关刀,故纵有青龙偃月刀,怕是……唉……我很忧虑哩!”

诸葛亮泰然自若地说:“你难道是不担心典韦吗?”

红娘凄然点头,小声说:“最好肯定不用切磋武艺了,然而我晓得没有人可改变你们的决定。”

又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感慨说:“不少谢那天你对我说的那番话,我想了多时后,认可了王鹤的婚事,不过还不曾告知大哥和二哥,你们对决后,他就会提亲了。”

诸葛亮大感诧异,也放下了烦恼。

王鹤这人他也见过,是张辽亲信最年青有为的将领,很得吴子兰、董承的器重,只不知原来他也在追求红娘。

眼下之势,谁能娶得红娘,对仕途都大有裨益,只有典韦是例外。

红娘有点惶然地窥探了他一眼,试探说:“你是不是心里面不高兴呢?”

诸葛亮哪里敢透现出如释重负的心境。同一时间想到她真的对典韦生出爱意,因此即管不嫁给他,也不嫁入自己之门。正色说:“这是个英明的抉择,王鹤会是位很好的夫婿。”

红娘幽怨地瞧着他,没有说话。

诸葛亮无可奈何说:“小姐既决定了终身,绝不可再三心两意了。”

红娘哀怨说:“你不怪我吗?”

诸葛亮叹说:“你要我说什么好呢?”

此话确是天衣无缝,红娘镇定下来,想了想说:“你得留心防着!”

俏立而起。

诸葛亮将她送出府门,临别的时候,红娘小声说:“若我能够抉择,我会盼望你赢,这不仅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们大汉,红娘最终想通了。”

话还不曾完,热泪早夺眶而出,凄然无奈地瞧了他一眼后,掩面飞身上马,放蹄去了。

诸葛亮愣愣地望着风雪中的许昌,想着这突然终结的一段情,暗下决心,从今往后再不招惹任何美女。

不过回心一想,又知那么想是一回事,命运的布置却又是截然相反。

弓腰姬和大乔,不恰好是两个好证据吗?

诸葛亮返回内院,才与诸葛瞻游乐了一会,关羽和张飞二人回来了。前者脸色严峻,后者则一面歉然。

月英晓得不对劲,出言打探。

关羽坐下后,拍几骂说:“我已千叮万嘱要这家伙韬光养晦,不可招惹魏无命,那知他还是按耐不住一见面就采取行动。”

诸葛亮笑说:“二哥莫发怒,冀德你来告知我是什么一回事吧。”

大家见诸葛亮面无表情的样子,无不大惊,就连张飞也诧异地说:“军师最明白我了。唉。我绝对不是说二哥不理解我,只是两种明白是不同的。”

关羽哑口按耐不住大笑的时候,刘楚翘按耐不住“呵呵”笑说:“莫拖拖拉拉了,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