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倒不像萧泽一样扭捏,他很自然的上了床躺下,侧身用一只手支着头,笑意盈盈的看着蜷在身侧的浅墨。一如当年白若赖在他床上不肯回自己房间时,师徒二人同塌而眠时的情景。
不一会儿,浅墨便已呼呼大睡,楚慕看着浅墨恬静的睡颜,俯身在浅墨额间印下一吻。
楚慕听见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想来是萧泽,楚慕看了眼浅墨起身悄然离去。他心中却苦笑不已,如今自己却要做贼般不能正大光明的待在阿若身旁。以前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和白若会走到如今这般。
萧泽推开门进来,发现浅墨已经睡着,最近几日公事繁忙,都没空陪她,这会儿才处理完公事,便来看看浅墨,萧泽想着便轻轻上了床,却发现床还是温的,他摇了摇头,这丫头睡觉都不安稳,老是乱滚。
清晨当浅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萧泽的怀中,她揉了揉眼睛,明明记得昨晚是楚慕哥哥在这的,怎么醒来变成了王爷哥哥?
浅墨以为是自己又做梦了,梦到楚慕来找她玩而已。便也没有对萧泽说。
“你再睡一会吧。我要去上朝了。”萧泽起身对浅墨说。
浅墨睡眼惺忪的说,“嗯。王爷哥哥不要迟到了。”然后她翻了个身,转身又睡着了。
这日,萧泽下朝下得早,一进府便直奔浅墨的若水居,一过拱门就看见浅墨坐在院中那颗树的树干上,鞋袜随意扔在地上,光的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很是悠闲。浅墨抬头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这丫头总是喜欢光着脚,萧泽笑着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握住浅墨的脚丫子。
浅墨低头一看,是萧泽,便甜甜的叫到,“王爷哥哥!”
“怎么又把鞋袜给脱了?你这般不听话,下次葵水来的时候肚子疼,我可不给你揉肚子了。”萧泽语气有些责怪,可眼中全是满满的宠溺。
浅墨笑着吐了吐舌头,王爷哥哥总是这么说,到时才不会不管我呢。
浅墨每次来葵水都肚子疼的死去活来的,萧泽则是用内力给她暖肚子缓解疼痛。还记得浅墨来王府后,第一次来葵水时,躲在被子里哭的昏天暗地的。不管小雅怎么劝都不出被子,等萧泽来时,浅墨哭的更厉害了,“王爷哥哥,阿墨就要死了。”萧泽掀开被子看到床上那一片片血迹,再看浅墨的屁股上的血迹,不由脸上一红,“你不会死的……”
萧泽弯腰捡起地上的鞋袜,仔细的给坐在树上的浅墨穿好。
小孩子般的浅墨自是不认为萧泽给自己穿鞋有什么不妥,可后来的白若每每想起今日萧泽从地上捡起袜子轻拍掉土,给自己细心穿上时,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和愧疚。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萧泽有一日会将她吊于城门之上拿剑架着她的脖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来。”萧泽张开手臂说道。
浅墨笑着一弯身便从树上扑到了萧泽怀里。
萧泽给浅墨理了理衣裙,每到这种时候萧泽总觉得自己像是父亲宠女儿一般。自己从不是个心软的人,却从第一眼见到浅墨时,便着魔似的想要对她好,为她无数次放弃自己的原则,对她卸下防备,因为她的欢喜而欢喜,因为她的生气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