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淡淡道,“包扎。”然后拿起撕下的布,走到木白跟前,又从袖中拿出一小瓶药,仔细的帮木白上好药,包扎了起来。
陈玉看着白若低头给木白包扎,虽说木白跟自己同患难过了,还舍身取义让他们先走,但是,还是忍不住嘟嚷起来,“给他包扎干嘛扯我的衣服?”
白若头也不抬地打好结,讽刺道,“你刚刚回去救他,可是连命都不要了,还在乎你这点破布条?”
布条?布条?那是衣服完整的一部分好吗?少了这一点,他看起来很狼狈好不好!陈玉虽生气,却对白若的话难以反驳,心中不爽,踢开一颗石子后,靠在树干上不在说话。
白若也寻了一个离开木白一定距离的树干,背靠着树干坐了下来。
“我们稍作休整后,还是赶快离开此地。虽说他们也损失惨重,但是不排除还有同党。”木白提醒道。
“这些人是冲着我来的,你还是和我们分开走。”白若淡淡道。
虽说那些蒙面人蒙着面,但是招式怪异,依旧可以看的出是蛊族之人,但是此次来的应该是蛊族中的高手,比之前白若与陈玉一招毙命的不知强多少。三番两次的刺杀,绝对不会是巧合。他们就是冲着她来的。
木白还未出声,陈玉抢先道,“他受伤了,怎么能让他一个人走呢?他适才杀了那么多蒙面人,万一追上来找他报仇,他不就完蛋了。”
白若无奈,为陈玉的蠢。木白适才杀了那么多蒙面人,陈玉要是没去,他还可以杀更多,他可以丝毫不伤的脱身。浮玉剑宗的掌门弟子楚慕怎会这般不堪?就是因为他们去了,楚慕不想暴露身份,才隐藏实力,导致受伤。
木白就是楚慕,白若早就认出他来了。那雨中走来的模糊身影,白若一眼就看出他是楚慕了,虽然易了容,她还是一眼就能认的出,就像楚慕能一眼认出易了容跑出去玩的白若一般。正是因为认出了楚慕,所以白若一路上才对所谓的木白冷嘲热讽。
白若看着闭幕养神的楚慕,心中疑惑不已,当日,楚慕救下莫浅薇,弃了她,并将她与刺客一同射杀。在东晋,他却又对她问声细语,时常来探看,她送给他的扇子他也一直带在身边。如今,他毁了玉牌,与她断绝师徒关系,却又易容成木白,到底是为什么?
“就是,你可不能丢下我。”楚慕闭着眼睛,十分赞同陈玉的话,他从来没觉得陈玉向现在这般可爱过。他也知道白若早就认出了他,但是这容,这身份,他还得继续用着。
白若不言,心中却想,留着就留着吧,有人做保镖也是不错的,何况她还没弄清楚楚慕是怎么回事呢,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稍作休整后,三人再次上了路,马车被毁,又在这深山中,只得步行前进。
天色将晚,三人找了处洞穴,打算晚上就在这里休息了。陈玉捉来了一只兔子和野鸡,什么调料也没,三人都是强忍着吃了一些,以补充体力。
晚上,篝火渐燃渐小,火焰最终扑腾了两下,灭了。洞外传来一阵诡异的笛子声,还未睡着的白若感觉声音离的特别远,却还是能听见,就像是在召唤什么一样。身体中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宠宠欲动,但自己却又能控制住一样。
白若正奇怪陈玉和木白怎么像没听见一般,就见陈玉和木白忽然起身,两人一前一后,梦游一般呆呆的一步一步有节奏地朝洞外走去,不,应该说是朝着笛子的声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