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西游人物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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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六耳修武

六耳觉得自己这死的有些奇怪。怎么说?便是大罗金仙转世,一世完结也会有勾魂鬼来相送。就是六耳自认能够成佛,这流程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是现在,六耳环顾周围,看看自己虚幻的身体,怎么都想不明白。无人来接引?勾魂鬼莫不是集体休假不成?还是,地府有了什么变故?可惜六耳的神通无法使用,不然打探一下也能知晓。

无人接引下,六耳就似那孤魂野鬼,只能在三界中游荡。六耳修佛百年,已成不坏金身,可这魂魄与金身就是无法相合,却是因未曾受封。可封佛之事亦需通生死簿方成,若是地府真的有所变故,六耳便只能维持现状。好在他魂魄有佛音加持,便是遇阳气也无妨。

于是,六耳便看着自己的肉身被一群小沙弥给焚烧殆尽,当然,只是在凡人眼中的焚化,但那具肉身却是一直都存在的。虽然听起来有些许矛盾,但六耳能感觉到,若有一天自己能够成佛,那这肉身自会出现。

待六耳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时,一阵阴风掠过,六耳连个反应都没来得及,便被这阴风远远带了出去。

要说六耳的运气确实不太好。若是一般的孤魂野鬼,借幽冥气息修炼,倒也能修得法术神通,且不说割据一方,自保倒也不是问题。若是成了佛,借由佛法施展的大神通更是强了数倍。可六耳阴差阳错之下,竟变成了这佛不佛,鬼不鬼的样子,佛法加持下不能修幽冥术法,又因某种原因未能成佛,就像个幽鬼中的凡人,弱小又独特。

且说六耳被那一阵阴风带走了不知多远,就看这是个幽深的森林,周围静谧祥和,甚至有一种细思的恐惧感。当然,这种感官对六耳是没什么作用的,不要说他现在只剩魂魄,就是本尊在此,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现在这片森林却让六耳感觉有些不妙,因为他发现了其他人,应该说是其他鬼。

“小猴子,在这森林中乱跑可是很危险的,还是快去地府报道吧!”

来人是个衣着邋遢的壮汉,他身上甚至没多少阴气,一眼看去,六耳差点以为他真是个人。

“阿弥陀佛,也不知怎的,这地府无人接引于我,可怜我那肉身还没焚化完,就被一阵阴风带到了这里。敢问这位施主,此处为何地?”

大汉奇怪地看着六耳,说道:“想不到你个小猴子竟是修佛之士,就你这猴性能修成佛?”

六耳冲大汉施了一礼,笑道:“修佛能成与否不在性子沉稳或洒脱,而在有无向佛之心。我以道心入佛,以佛法成就金身,怎的修不成?”

那大汉听闻,仔细打量着六耳,称奇道:“果真是三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小猴子,以道心成佛,果真有趣!”

突然,那大汉好似从六耳身上看出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拉住六耳的手说道:“小猴子,你既已修佛道两家,那可愿随我修武?”

六耳奇怪地看着大汉:“敢问这位施主,何出此言?”

大汉道:“以我所见,你虽成金身,但因未入地府,故无法成佛,但亦无法修行幽冥之气,是否?”

六耳道:“且不说无法修幽冥,便是能够,我亦不会沾染。”

听到六耳默认的话,大汉接着说:“既然如此,你这小猴子也就只是个普通的小猴子,若无自保之法,在这幽冥之中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怎么样,不若跟我学两手,傍个身如何?”

六耳嬉笑道:“这位大哥,我虽非习武之人,但在这红尘中近百载,手上也有些功夫,再者我这魂魄有佛音加持,等闲之辈无法近身,就不牢您费心了!”

大汉道:“你这小猴子,佛语尚说不完全,便是弃佛修武又何妨?”

六耳道:“佛家之法,不在语,不在为,但在内心,心若为佛,可无法无天。”

大汉眼一眯:“怎么,兄弟瞧不上我这功夫?莫说你这还未成佛,就是成了佛,能不能在我手上走个几回合还是两说!”

六耳道:“在下虽不是人身,但也知人理,看大哥面相也可知心性,大哥不妨说明,为何要在下习武?为了我好?我自是不信的。”

大汉深深地看了六耳一眼,然后大笑道:“果然能活一世的,无论是人还是精怪,都不是易与之辈。不过小猴子你尽管放心,你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东西,我这么做,你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六耳不为所动:“哦?给我好处?那么你呢?”

大汉轻笑道:“我?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得到过。我虽然是个武者,但作为人我活了一百多年,又作为孤魂野鬼活了千年,这世间的一切我都见过,但我只想要一个证明,或说一个解释。”

六耳道:“证明?不知所谓何意?”

大汉道:“我且问你,你可知这芸芸众生,皆为求何物?”

六耳道:“世人愚钝,所求者不过财、欲、长生,而最为人趋之若鹜者,独长生无他。”

大汉赞道:“不错!财欲或可参透,然长生二字,便是漫天神佛,又有几人能看破?”

六耳疑惑道:“这三界内,仙神佛三者不是皆可长生么?何谈看不破之说?”

大汉听言,一阵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嘴里却冷冷道:“呵!若不是他们能够长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封神?又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要成佛?难道他们是真的参透了生死?若是真参透了,那还成什么神佛,直接入轮回不是更好?更不用说这世间无数的散仙,为了长生无尽地修炼,也不知他们是为了自己而生,还是为了长生而生,何其悲哀!”

六耳深深看了看大汉,道:“难道你不是么?”

大汉苦笑道:“这世间何人不曾追寻过长生?我亦如此,只是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你又为何要成佛?难道不是长生?”

六耳涩声道:“我.。。”

六耳说不出来,他到底为何修真,怕是他自己也说不明白,长生?那定是有的,但必然还有其他原因,只是无法言说,也无从说起。

大汉接着说道:“我虽想求长生,但与常人不同。世人求长生不过一个修字,修道家典籍,修佛家法藏,修天地灵气,修日月精华。可我,想要修武!我想要仅凭修武来长生!但即便我武道已然大成,即便我能够延寿数十年,可我还是无法修出神通,亦无法长生。我只想知道,到底是这片天不承认武道,还是佛道两家不承认!”

六耳愣愣地看着大汉,大汉的话很颠覆,但却很有道理。武道,可以成为辅助,但绝不可能成为正统,那么这大汉.

大汉道:“我不甘心!于是在死的那日,我杀掉了前来勾魂的小鬼,因为我不甘就这样轮回!于是自那以后,我便在这幽冥间游荡,仅凭一丝武道真阳护身才能保持魂魄不灭。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可能就会一直这么下去。”

六耳不解道:“我?为什么是我?”

大汉道:“我以武入道,虽不得承认,但也能如那佛道大能,稍窥天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六耳道:“不知这所谓有趣,是为何物?”

大汉道:“告诉你也无妨,你这小猴子,正是:

便成一体分二心,

翻江倒海覆乾坤。

乱以正法成吾煞,

半世轮回半世魂。

你可明了?”

六耳沉默不语。

大汉笑道:“其实我对此也不甚明了,但你却是佛道两家共生之象,故可以道入佛,若是更以佛成武岂不妙哉?你身上天机本就混乱,若是再加一因果纠缠,我看那佛道两家如何相对!”

“你.”

“我今日与你说这些,便是要告诉你,就是你不答应,我也会传武道于你。你,无法拒绝!”

六耳听罢,笑了笑,道:“若是我不想跟你修武,便是你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强求于我。但是我对你所说的东西很感兴趣,如果我真的是这天地轮回中的一个关键棋子,那我不介意给这局棋增加点难度,或者毁掉这盘棋局!”

“哈哈哈!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自己的命运,若是无法掌控,那就毁了算了,哈哈哈!”

六耳本就对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感到怀疑,而大汉的一番话,让他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但事实如何,还无从知晓。当初六耳一开始修道,缘自石猴,后来改为修佛,是为了自己的道心。但是直至修成金身,他真的是在走自己的路吗?六耳自己也说不清,所以,他想用武道,来验证自己的道。

六耳冲大汉行了一礼,问道:“敢问大哥名讳?”

大汉摆手道:“名字有甚可记的?便是告诉你又能如何?小猴子,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谁,该怎么称呼你随意便好,我只在乎武道一途而已。”

六耳道:“既如此,大个儿,你这武道怎么个说法?”

大汉也不在意六耳的称呼,盘坐在他身边,开口道:“我武道一途,立于人身,主修内外二功,内练精气,外练筋骨。除大神通者,各路散仙皆会辅修武道,以图自保。但他们所习,为武道之招式,而非精髓,盖因若想修武道精华所在,必要摒除本身缘法,就如修佛弃道一般。而你这小猴子,则无需如此。”

六耳道:“因我能以道入佛?”

大汉道:“是也。说来可笑,就说这封神榜上众神,哪个不曾修武?可修武却无法得到这天地承认。更不用说佛道两家,可借以武道修行,但从不当其为正统。因此,我武道一途,敬天敬地,敬己敬人,唯独不敬这漫天鬼神罗汉!”

不知为何,说这话的大个儿,有一种堪比那三清如来的风范。

大个儿继续说:“我现在只剩魂魄,无法修行武道,便是可以练习招式也是空架子,但是你不一样。可能是你修出金身的原因,便是以魂魄之体,也可修行,这也是我传你武道的原因之一。”

自此,六耳便跟着大个儿在此处修行武道。正如大个儿所说,六耳能够以魂魄修行,并且不会因曾修佛修道而有所阻塞。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六耳和大个儿就呆在这片树林中,大个儿教,六耳学,好像没人感到孤独。只是每当傍晚的时候,大个儿会躲在树荫下眺望夕阳。后来六耳才知道,他之所以呆在这危险的丛林中,是因为可以在白天透过树荫看到太阳,哪怕阳光在他身上穿出数个小孔,他要用一整天才能恢复。

树林的确很危险,即便是白天也同样如此。六耳后来才知道第一个碰到大个儿是多幸运的事情。他亲眼看到大个儿一把将一个青木獠牙的鬼给撕碎,那是个能够无视六耳护体佛光的东西。

六耳跟着大个儿修武,两人之间也不在意时间流逝,六耳对此毫不在意,但大个儿有时会趁着夜晚,离开树林打探年月。在六耳看来,大个儿心中一定有着很深的羁绊。

两人间,除了初次见面那会,大个儿和六耳间便很少有话可说,便是有,也独武道相传之时。六耳虽有猴子的皮赖性子,但毕竟也是曾修佛之人,故也可适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六耳的武道已经远远超过了大个儿。这千年来,大个儿虽然没有办法修武,但对武道的感悟却越来越深,他将这些全部传给了六耳。六耳甚至由武道修出了神通,可唯独长生,好像根本无法从武道中修得。

对此,大个儿淡笑道:“我早料到如此,能修成神通已经够了,他们不会允许由武道修出长生。可我就是不服!便是魂飞魄散,我也要在这条路上继续下去!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希望。”

六耳迟疑地看着大个儿,说道:“大个儿,我好像感应到了一些东西。”

大个儿道:“就是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武道大成,虽然无法超脱生死,但你本身就已修成佛教金身,加上武道修成的神通,还魂重生也非难事。”

六耳道:“你希望我还生人世?”

大个儿笑道:“我传你武道,又不是想要你在这陪我。我最希望看到的,是你能以武道觅得长生!”

六耳苦笑不语,这大个儿对此的执念真的是太深了。

这之后,六耳便再没提过此事,两人的生活也与从前无二,只是大个儿能教六耳的越来越少,他外出的次数也愈发多了起来。

六耳感觉自己武道很难更进一步,可他分明能感觉到横亘在自己面前的壁障,总是只差那么一丝,可却无法逾越。六耳隐隐可知,自己缺少了一样最关键的东西,有了它,自己便可武道大成。

这一日,大个儿天一黑便出了森林,可直到第二天天亮都没回来。本来六耳不以为意,这事之前也有过,但三天后大个儿仍旧没回来,六耳便感觉有点不对。虽然没有了听天辨地的天赋神通,但武道大成后的六耳也能够论事推演一番。却说六耳这一番推演,结果让他心头一紧,大个儿有难!

六耳毫不迟疑,径向推演的方向前进。虽然平日里与大个儿相处,两人除了武道便没有过多的交谈,可近千年岁月下,大个儿已经成为了六耳类似亲人的关系。而在此之前,于他心中只有石猴、吴老三、苦业大师能占如此分量。

千年来,这还是六耳第一次出这片森林。他心里着急,也不畏阳光,直接驾云升空,直奔那感应之地。

没过多久,六耳行至一处山,但见此山高耸入云,延绵千里,便是与那珞珈山相比也不逞相让。山间弥漫着一股很淡的妖气,六耳心中一凌,也更加焦急。看样子,大个儿应该是被此地的妖精抓了去,而且看样子应该是个得道的妖精,否则妖气会更加浓烈,也不知大个儿现在安然否?

六耳心急下,也不管那拜山头结把子的规矩,运足丹气,冲那妖气最浓处一个大吼:“兀那妖精,把我大个儿兄弟交出来!”

那声音在山林间回荡,惊得兽走鸟飞,水断石落。也没多久,一个更加狂暴的声音传了出来:“奶奶的,那个不长眼的憨货敢在你爷爷的山头大吼大叫!”

一阵妖气升腾,六耳定睛一看,却是个虎背熊腰,面目狰狞的大汉,带着一群小妖驾云驭至六耳跟前。

六耳心里急躁,也不想跟着妖精多说,就径直道:“妖精,我且问你,我那大个儿兄弟可是被你抓去了?”

那妖精闻言,哈哈大笑:“我道是哪个,不过是个小猴子!你来找哪个憨大个儿?不错,他就在我这,爷爷刚想吃了他进补!哈哈哈!”

六耳听得大个儿尚在,心里稍安,语气也渐缓:“既如此,不知阁下可否行个方便,放了我兄弟,咱们交个好,也便日后相见。”

妖精嗤笑道:“你算个什么辈分,也敢让爷爷与你相见?那憨大个儿身负道源,给爷爷吃了正省下百年苦修。放了给你?好大的面子!”

听闻这话,六耳情知此事是无法善了了,他一呲牙,露出个难看的笑容,道:“既如此,我便领教领教你这妖精的把式!”

那妖精哈哈大笑:“就凭你这肉身都没有的小猴子,还敢跟你爷爷叫板?那爷爷就受个累,送你个魂飞魄散!”

说罢,妖精挥退众小妖,只身朝六耳攻来。六耳虽修有神通,却是第一次对敌,心里不免有些紧张。可两人这拳脚相向,六耳才发现自己一招一式用起来,竟没有丝毫阻塞,反而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真是怪哉!

却说六耳与这妖精在空中激斗,这妖精确实凶猛,一身武艺直逼六耳,但作为武道大成者,六耳还能强压他一头。但六耳毕竟修行时日不长,一身神通无法与妖精相比,两位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也不知斗了几百招,他们从天打到地,从朝斗到暮,终是那妖精没了耐性,他运起神通,一把将六耳震离身边,然后闪身退出数十丈。

那妖精道:“小子,想不到你竟能与爷爷斗个几百式,也算有些能耐。可爷爷急的吃那大个儿,没工夫再陪你玩了,小子,准备受死吧!”

妖精手一伸,召出个金环大砍刀狞笑一声就朝六耳劈头砍去。六耳武艺虽高,却没有趁手的兵器,神通之法又不如妖精,这没走几招就被妖精一刀砸飞了出去。

六耳神魂黯淡了几分,他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妖精,嘴里一声苦笑,难道自己就要在这彻底死了?也罢,这一生经历了这么多,便是有些遗憾也无妨,只是感觉,很是不甘心啊!

眼看着那妖精持刀飞至他身边,举刀就是一记力劈华山,这一刀下去,六耳非得神魂俱灭不可。他闭上双眼,心里对大个儿说了声抱歉,终究放弃了抵抗。

噔!

没有想象中刀划过神魂的痛苦,反而是一阵金光交响的声音。六耳睁开双眼,却看到一根金光闪闪的棒子横在他身前,挡住了妖精这必杀一刀。

六耳错愕地伸出手,那棒子竟然横空打了个转,逼退了妖精,然后主动回到了他手里。六耳握住棒子,心里熟悉感愈发强烈,好像陪伴多年的老朋友回到身边一样。六耳深吸一口气,持棒起身又与那妖精斗到了一起。

这棒子果真是威能无穷,那金环大砍刀与这棒子刚了几下,竟然直接从中央崩断了,六耳顺势一棒打到妖精身上,那妖精惨叫了一声便死掉了。一阵妖气席卷,那妖精献出原型,正是个虎精。众小妖见虎精已死,哄吵着做鸟兽散去。六耳提着棒子,直接打到这虎精的巢穴里,将残留的小妖打杀了干净,最后在一处洞穴见到了大个儿。

大个儿的状态很差,被那虎精锁在石壁上。六耳忙施了个神通,将大个儿的神魂稳固,他这才渐醒过来。

大个儿醒来见到六耳,吃了一惊,转而笑道:“没想到,你会来救我。”

六耳道:“是没想到我能过得了虎精那关吧?”

大个儿笑道:“你杀了他?”

六耳点头应是。

大个儿道:“武道一途,本就不弱这天下道统任何一脉。如今,我未完成的事情,你都替我做到了,我最后的那丝不甘,也就没了。”

六耳听得大个儿的话,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头。只见大个儿的神魂之火越来越弱,六耳赶忙就要再上一个神通,但大个儿阻止了他。

大个儿道:“别费力了,我这神魂已经救不回来了。那妖精先前都把我处理好,正想要吃,就被你给搅和了,我这次,是真的要死了。”

六耳没有理会大个儿,只是兀自运起神通,打在他的神魂上。大个儿好像神智有些恍惚,也没有去管六耳,继续说道:“我活了这么久,在这凡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牵挂了,便是有,也已经淹没在流逝的时间中。一直以来,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武道与长生。我不是为了什么欲望而追求长生,而是我只有生在凡间,才能够继续修行武道,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空想推演。

我躲在森林里,就是为了能在白天,看到太阳光,然后催眠自己,来保持我武道道源不灭。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找一个凡间的小镇,仔细体味生的气息,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维持生机。可是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若不是为了心中的武道信念,我早就在那轮回中了。

直到遇见你,才给了我希望。你将武道修至大成,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我的执着,就由你来实现了!”

六耳没有答话,只是一遍遍地将神通加持在大个儿身上,可他的神魂还是愈来愈黯淡,好像六耳的神通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大个儿笑道:“在我弥留之际,就再最后帮你一次吧!你武道无法大成,终究还是因为没有肉身,这最后一步,非我这道源无法实现!”

六耳还没能有什么反应,就看大个儿身上闪出夺目的金光,逐渐淹没了他的神魂,也淹没了六耳的魂魄。六耳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千年前自己死的瞬间,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他眼前被金光笼罩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渐渐散开,他的眼睛这才能看到东西。

还是刚刚的洞穴,只是大个儿已经不见了,六耳将手放到胸前,感受着久违的心跳。他耳边,仍旧回响着大个儿的最后一句话:“小猴子,若是有心,就替我用武道挑了那佛道两家,然后告诉他们:我武道,也能成一方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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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木与道玄)

道玄:我先不说什么武道与道家佛教中间的联系,我就想知道,六耳手中的棒子,是不是我猴哥的那个金箍棒!

法木:这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道玄:切,看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儿,你说你每天除了知道吃,还知道干啥?

法木:嗳!你把话说清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我一问三不知,这剧情又不是原著里面的,我怎么知道!

道玄:你说你,别急眼啊,你看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看你这急赤白脸的样儿,消消气啊!

法木:合着你这还一个人把红脸百脸都给唱了?还让我消气,我这不是你给气的吗!

道玄:行了行了,我这给您道个歉,行吧?

法木:这还差不多。

道玄:妈的智障!

法木:你说什么?

道玄:哦,我说你真棒!对了,我们接着说那个棒子。

法木:我怎么感觉你没说什么好话呢.

道玄:哎,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棒子,棒子!

法木:行吧,要说这六耳手中的金箍棒,我还真有点理解。原著里面六耳猕猴拿着一个金箍棒跟孙悟空斗了个平手,而孙悟空手中的棒子怎么说也是个神器,六耳总不能随便拿个棒子就跟他打平手吧?那他也太厉害了,所以六耳手中的棒子,肯定也是个不次于金箍棒的好东西。

道玄:这金箍棒不是东海的定海神针吗?还有能跟它媲美的?

法木: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夸张,这金箍棒虽然重,但基本上是个小神都拿得起来,只是它的大小只随悟空的心意,所以别人才没法用。再说这金箍棒只是大禹治水时的神器,别的不说,太上老君那都肯定有比这好的玩意。

道玄:金箍棒这么容易拿?那可是一万多斤!

法木:没文化真可怕,我问你啊,西游记有一出是一个青牛拿圈子套武器的记得吧?

道玄:记得,那是太上老君养的牛。

法木:我就问你,那金箍棒要是真的只有孙悟空能拿起来的话,青牛是怎么把它套走的?

道玄:这.。

法木:没话说了吧?

道玄:切!妈的智障!

法木:你说什么?

道玄:哦,我说你解释得真棒!

法木:这就是关于六耳那个棒子,我的一些想法。至于这里怎么处理这个棒子的问题,我就不知道了。

道玄:那行,棒子的问题揭过,我还想知道关于这武道的问题,武道难道就不是道的一种吗?

法木:额,这个不是原著里面的,我也只能根据自己的理解来想。道家的道应该是易经八卦,阴阳相生的这种东西,武道可能就是拳脚招式,内力修行方面的,两个的区别还是蛮大的。

道玄:呐,这里说武道不能修长生,而且看这意思,只有佛道两家的修行才能得长生,这不是扯淡吗!要这是对的,那么些个妖精是哪来的?难不成他们都是吃斋念佛,闭目修道的?

法木:我是这么想的。这妖精固然是能修行,可以延长寿命,但肯定是有限制的,不然他们为什么要争着吃唐僧肉?而且你也说了,他们是妖,不是正统。西游记里不是有车迟国斗法那段吗,那里面三个精怪可都是修道的,你看里面怎么称呼他们,都叫大仙!所以啊,两个不能想混。

道玄:哎,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托儿吧?怎么解释得这么得心应手?

法木:你懂什么,我这叫知识渊博!不懂就别瞎说!

道玄:张口就来的知识渊博,不是百科,就是个托儿!

法木:你这人!算了,我不跟你争,我们接着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