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因为马速极快,慕容悠都没机会开口说话。客栈门口来来往往又有人,她不好说,进了房门,才张开口,他便堵住她的嘴。
这一堵就是没完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的,感觉到身上凉时,就是他在扒她衣服,想着几年不见,他一见面就做这事,心里恼的不得了。可她该死的没出息,被他一碰就软了,而且好几年没那个,还真是压不住身体里的渴求。
当他带着茧的粗手摸到她腰上时,她忍不住缩了缩想躲。那里生孩子后长了一些赘肉,难看,不想让他看到。
可是他却不管,硬是按住她,不容她推拒。最后,慕容悠就丢了意识,也忘了那些小担心,掉入到****的感官中。
昏睡前,她还暗暗咒骂,等醒来了,要好好教训这个急色鬼。
可是这一醒,竟然是三天后了。中间也醒过几回,可都是被他强压着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中还感觉他喂她吃饭喝水了,可她就是好困好累,她想睡觉,连嚼饭的力气都没有。
心里别提骂了几百遍这个混蛋了。
终于到了三天后,某个色鬼满足了,她这才能清醒的睁开眼。
吃饱喝足的男人也不反抗,任她骑在脖子上尽情欺压,这种时候,无论她做什么,怎么对他,他都觉得很幸福。
慕容悠骑在他身上,又提揪他的耳朵,又是扭他的肉,可他就是笑着没反应,她玩的也没颈儿了,翻身下来躺在他身边,靠在他怀里,聊着近些年的事。
说到现在大夏的皇帝不是夏武,而是洛恒时,慕容悠的神色突然变了,从他怀里坐起,开始穿衣服。
他担心的问,“你要去哪里?”
“回去!”她闷闷的答。
“去哪里?”他再追问。
“当然是皇宫啊!”她理所当然的答,看到他受伤的眼神,又低头懊恼的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接受……表哥的事情!这辈子,我最愧对的人就是他了,从小到大,他对我那么好,只是喜欢我罢了,我却辜负了他!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现在连皇位也丢了,你不是我,根本不明白我的感觉!虽然我不是皇室的人,可那里也算我半个家,小时候我都是在那儿玩的。还有我皇后姑姑,他们都对我那么好,大夏没了,表哥……表哥他要怎么办?他从小就是皇子,一直在皇宫中长大,根本没有受过任何苦。突然间变成亡国之徒,他那么骄傲,以后要怎么活下去?你们好残忍,好残忍知道吗?而你,却是带着别人攻打大夏的人,你要我怎么面对你!”她含泪指责的说。
他抓住她,隐隐沉痛的轻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那么做吗?”
她撇开他的手,低头难过说:“不想问,也不想听!我们好不容易见面,知道你还活着,我很高兴……我不想跟你吵,也不想伤害你。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难过,从小一起长大的岁月,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抹去的,我一想到表哥现在也许死了,或者还流离街头,我的心……对不起,请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
他听了不再看她,背过身用被子盖住自己。她知道好不容易见面,她这样伤害了他,想到这两天两人的温柔缠棉,她也很难过。可是怎么办?大夏没了,表哥从皇帝变成一无所有的平民,他要怎么办啊!
她穿好衣服下床,走两步回头看到他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声息的样子,于心不忍,很想安慰他,终究还是狠心的扭头走了。
一个男人三番两次为一个女人流泪,真的很没出息。让自己不要流泪,但偏偏止不住的泪流。在耳里一次次重复她的话,觉得她说的对,也句句再理,本来就是他的错,怎么可能让她一下子接受呢?
但是,她为何就是不愿意听一听呢!
她为何就是那么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回皇宫啊!”
前几天在大殿上时,他就感觉她不是从前的她了,那么急于的想抓住她,只有抱着她搂着她,感觉着她的每一次抖动与呼吸,才觉得她是他的,还是他的。
于是他无法自拔,不能放手,也不过是想证明她是他的。
也不过是想证明,无论过多久,隔了多少距离,他们还是如从前般相爱。
相爱?他苦苦笑了。
从前人家说爱情多么痛苦,他还不以为意,哪怕是没找到她的时候,他都觉得,等待是一种幸福,寻找是一种希望,有期望就是一种幸福。
当她那样轻轻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岁月,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抹去的!”他听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可是他忍着,忍着所有一切。他会告诉她,他与她同样难过,那时他也求情让洛恒保留夏武的皇位,是夏武自己放弃一心求死。还有,他放弃所有,只让洛恒保留“大夏”的国号,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坚持这么做。
而他,只不过是为了她罢了。他知道她这个人认死理,又喜欢胳膊肘子往里拐,若是知道了大夏没了,还是他带兵灭的,指不定会多恼他。
但他能想到的也是恼啊,而她,却转身走了,刚刚还互拥在一起,下一刻,就那样转身走了。
相见,不如不见。
因为楚皇只有一个皇子,而这个皇子的亲娘就是当今皇后,所以大部分侍卫都认得慕容悠。慕容悠脸色失落的一步步往皇宫走,没受到阻拦,脑子里因为想着事,也没注意到侍卫们在她身后的小声议论及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