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荆楚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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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稳住女子

此时,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莲蓬湖的莲叶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大湖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

这时,女子在茅屋内来回度步,隔着窗棂遥望窗外,宿鸟在柳枝间叫着,蛐蛐在草丛里戏耍蹦跳着。

此刻,她的心乱如麻,上午自己被提去审讯,二头领和五头领的话,使她久久难以平静,做什么压寨夫人?看来;土匪在打小女子的主意,即是不情愿做压寨夫人,又能如何?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凶多吉少,得想办法逃出去,否则毁了自己的一生。在这个孤独的小岛上做一辈子土匪婆,怎会心甘。

如何逃出去呢?

莲蓬湖是土匪窝,戒备森严,到处布满岗哨,再说,自己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岛的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大湖,湖水深不可测,通往外界只有一条小道。在出入口处,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执勤,如何逃出呢?

她想着靠人搭救,靠谁呢?

独龙他们自身都难保,二头领要杀二人,脑袋差点搬家,他能救自己吗?

再说,到底桑疤瘌脸如何处置他们,还是个未知数,哪能搭救小女子呢。

此时,她感到做女人难,在男人堆里做女人,多少只眼睛盯着,特别土匪窝里做女人,随时就有被糟蹋的危险。

自己属于谁?身不由己。

“唉”

她叹了一口气,前思后想,左右掂量,看来;要想逃出土匪窝,靠人搭救是行不通的。

必须自己想办法,她口问心,心问口,平时不是很有主意,很有办法吗,被人们称为智多星,咋到关键时刻没有办法了?

“呼啦,”一声,门被推开,打乱了她的思考……

“不好”

她暗暗地惊叫一声,随即紧张起来,紧张得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歹徒,一定是存心不良的歹徒,”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观望着门口,随时做好挣扎搏斗的准备,那天旁晚的情景又出现在脑海里。

这时,冲进一位东倒西歪的汉子,他一定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直冲茅屋,一直往里钻,差点把自己冲倒。

不,那醉汉在向自己猛扑。

她吓得倒退几步,直到不能再退。

他落空了,一头跌倒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醉汉一手撑着地,一边挣扎着爬起,慢慢地扶着墙壁,站到门口看看。

此刻,她的心砰砰直跳,心想,那是他看看,房外有没人,会不会再次冲过来……,

她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目不转睛地盯着来人,悄悄地弯腰往地下摸了摸。

终于摸到一块半截砖,一边紧紧地攥着半截砖,一边大声喊叫;“快来人啊,抓强盗……”

这时,随着喊叫声,两位执勤的门岗进来,问道;“怎么回事?”

“快,快,抓歹徒。”

“歹徒……”门岗莫名其妙,“哪儿有歹徒?”

这时,醉汉一手扶住墙,一边结结巴巴地作着自我介绍:“我……我……我是五……头领……杨毛驴子,”

执勤门岗闻听所言,随即打了个立正,““报告五头领,小的们正在执勤,不知五头领到来。”

“没……没事,”

五头领杨毛驴子解释着,“我来……看看……情况,所以,没敢惊动你们,”

女子闻听五头领杨毛驴子,一向有智慧的她,赶紧丢掉手中的半截砖,迎向前去打声招呼,“原来是五头领啊,小女子吓了一跳,还以为来了坏人呢。”

“哪……个坏人?”他吞吞吐吐的说:“敢……敢……敢打……你的主意,老子就崩了他,”

“什么意思?”女不解。

他摇了摇头,清醒清醒,定了定神道:“你是……受到特殊保护的”

“谢谢五头领的特殊保护,”女子闻听所言,绷紧的心有所缓解,遂问道:“请问五头领有事吗?”

“有……有事,”

五头领杨毛驴子怕事情办砸,倒退到门口,斜靠着门框,两位门岗站在一旁保护。

女子闻听有事,正想打听打听如何处置自己,以便从中找出破绽,看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赶紧追问道:“不知什么紧急事情?非要晚上赶来通知。”

“本来晚饭前……来的,因喝酒……耽误了时间,所……以才赶来晚了,”

五头领杨毛驴子不好把话明讲,只好拐弯抹角地讲道:“这么大……的喜事,哪能不让本人……知道呢。”

“喜事,什么喜事?一个俘虏哪来的喜事。”

女子故意问了一句,其实,自己心里早就清楚,喜事吗,无非就是压寨夫人一事,对自己算什么喜事,怕的就是这事,见五头领杨毛驴子吞吞吐吐半天讲不清一句话,心里着急,即提醒道:“莫非五头领拿小女子开心。”

“哪个……拿你开心,”

尽管五头领杨毛驴子强行克制自己,酒精的作用,使他把握不住自己的嘴唇,“我是奉命……特来向你报喜的。”

“奉命,奉谁的命?你不是头领吗?”

女子何等精明,他必须要了解情况,以便从中找出逃跑的机会,首先打听清楚喜从何来?只要弄清奉谁的命,即可判断出吉凶来。

“不是……奉命,”

他本不想讲,以为,女子不会痛快的答应,肯定需要做半天工作才能说服,没想到,事情出乎自己的想象。他不会往女子有智有勇。倒认为女子天真,幼稚,见她着急的打听喜事。他因为没有思想准备,辨不清该如何讲起,只好胡乱地讲道,“不,是……奉二头领的命令,”

女子清楚,二头领桑疤拉脸在这伙土匪中最坏,奉他的命,肯定不是什么喜事,内中定有凶险,为了套出五头领杨毛驴子的话,随即缓和语气,点头笑了笑问道:“五头领,小女子不知喜从何而来?”

“喜……喜……”

五头领杨毛驴子喜了两声没有讲出,他心里害怕,不知如何讲起,怕稍微不慎就会带来麻烦,到时哭哭啼啼,宁死不从如何处置?

女子见五头领杨毛驴子不愿直讲,是有所顾忌,立即使用激将法,笑脸相迎,“请五头领只管讲,不管是喜事还是坏事,小女子决不会生气,而且还要感谢五头领亲自前来告知……”

在月光下,莲蓬湖里那一朵朵荷花手掌大的花瓣明净如雪,五六个花瓣拼成了一朵大荷花。荷花的样子千姿百态,有的像害羞的小女孩涨红了脸躺在碧绿的荷叶下,有的好奇地探出头来望着这美丽可爱的天空。

“真的不生气?”

五头领杨毛驴子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自己是奉命前来做女子的思想工作,决不能把事情办砸,虽然让自己直讲,还是注意说话方式方法,“你……你将要成为莲蓬湖的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

女子并没感到惊讶,只是重复了一句,心里暗暗的想着主意,此时她十分沉着,一定要了解清楚,即回话讲道:“这不是什么新闻,上午五头领已经讲过了,”

“讲过了?我怎么不记得,”

此时五头领杨毛驴子借着那蒙蒙的月光,看到女子那诱人的青春活力,多好的机会啊,立即产生一种占有欲,可是,隔壁有同伙,门口有岗哨,这里不能施暴,立即威逼讲道:“是……讲过了,那是开玩笑。今晚是真的,快跟我走吧……”

“跟你走……”

女子表现出神色自若,并没动身,心想,跟你走是不可能的,即是有歪心,料定你也不敢。压寨夫人岂能随便调戏,难到他不要脑袋了。再说,大头领成亲不会那么草率,莫非他是在试探小女子。既然你试探我,何不乘机打听打听情况,以便从中找出逃跑的机会,随讲:“大头领成亲不会那么草率,但不知什么时间?请五头领告诉小女子,这么好的事情,也让小女子心里高兴高兴,能不能透露一点点消息,也好有个思想准备,”

“所言极是,”

五头领杨毛驴子闻听女子所言,心中暗喜,这么幼稚单纯的女子,待我继续哄骗她,让她更加高兴,他不说成亲,使用让女子最喜欢的字眼,“后天就要……上任了。”

“上任,压寨夫人还要上任吗?”女子岂是能哄骗住的,她早看出他的心思,既然认为幼稚单纯,那么,我就故意装作幼稚、什么也不懂,是个愚蠢的笨女子,以此来迷惑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故意打听问:“压寨夫人是多大的官职?”

“要论官职吗,”

五头领杨毛驴子继续站在门前讲,心想,我要逗一逗这位傻妞,以安她的心,“大着呢!与大头领平起平坐,就是……莲蓬湖的……皇后娘娘,大头领有多大……她的官职就有多大。”

“啊,那么大,”

女子闻听所言,故意感到惊讶,她十分幼稚的问:“莫非压寨夫人就是大头领?”

“不错,不错,”

五头领杨毛驴子闻听所言,当即点了点头,对女子的问话感到可笑,多么单纯的女子啊,随承认,“正是大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