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听说明天婚宴之余还要搞个慈善会。”
似乎有点疲倦调笑赵恒的话题,柳婷婷转入到一个话题:“何家和部分宾客会拿出古玩字画来拍卖,拍卖所得将会全部捐献给残疾儿童基金会,这是何家扩大声誉和新人被民众好评的亮点。”
柳婷婷靠在清姨的肩膀旁边,声线平缓而出:“当然了,这也可以让出力出物的宾客受到关注,你们如有什么好东西也可以拿出来,明天富豪名流云集,难保拍卖的东西可以售出一个好价钱。”
毕桂尔眼里生出了一抹兴趣,作为商人自然不会放过这露面机会,她伸出白皙左手抖动了一下,一个玉石镯子清晰呈现在众人面前:“如果明天真有拍卖会的话,我把这个清代镯子贡献出来。”
“呀,这是什么玉镯啊?”
柳婷婷握着老同学的手看了一眼,眼里绽放出一抹炽热光芒:“这玩艺看起来挺古旧的,应该有一些年月了,只是怎么感觉做工有点瑕疵啊,斑斑点点纹路杂乱,桂尔,这是什么玉石镯子?”
没等毕桂尔出声回答,赵恒就直立起身子:“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是光绪女人珍妃带过的碎碎平安,传闻是无数小碎玉重新汇聚成镯子,是光绪送给珍妃的生日礼物,取意她永远平安。”
在毕桂尔等人的讶然之中,赵恒见多识广的评价:“只可惜它在八国联军攻入京城前夕,珍妃被慈禧丢入枯井后就不见下落,想不到它百余年后竟然出现在你手上,总之这玩意绝对不便宜。”
“没有百来万拿不下来。”
在柳婷婷她们惊讶赵恒的头头是道时,毕桂尔眼里划过一抹罕见的光芒,嘴角翘起一抹弧度:“赵恒,想不到你竟然知道碎碎平安,这还真是让我意外,没错,它就是清代珍妃带过的镯子。”
她一抖手腕让玉石对着灯光,瞬间呈现出鱼鳞般的柔和光泽,十分璀璨好看,一改刚才朴实无华的样子,让柳婷婷她们叹为观止:“我买的时候是八十万港币,现在估计价值已经超过百万。”
她向赵恒竖起拇指:“你的眼光很准!”
赵恒不卑不亢的回应:“谢谢赞赏!”在清姨会心一笑挽着赵恒胳膊的时候,柳婷婷脸上又涌起一抹玩味:“看来清衣眼光还是不错的,赵恒有点鉴赏水平,哪天不做协警还可以做鉴赏员。”
柳婷婷对赵恒作出未来评价后,就直接抛出自己的一个小花瓶宝物:“我没有毕桂尔那样财大气粗,我只有一件绘有仕女图的明代青花瓷,这是我当初从南京古玩市场淘来的,花了两千元。”
她向悠然喝酒的赵恒一笑:“专家,鉴定一下?”
柳婷婷显然熟知明日的婚宴流程,所以连参与慈善的物品都带来了,赵恒淡淡一笑扫过她手中青花瓷:“明淳化年间的遗物,瓷器的画面仕女庭院写意生动釉质浑然天成,价值不可估量。”
“价格多了不敢说,五十万没问题。”
柳婷婷原本旺盛的笑容又削减了两分,她来之前已经去古董店问过,这玩艺价格就在四十五万和五十万之间,她没有想到赵恒竟然能判断出来,一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二次怕是有点道行了。
可惜这小子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在编协警,如果是个富二代再加上这些专业知识,那就勉强配得上汤清衣了,微微沉寂之后,柳婷婷双腿一错坐直身子,随后望着捏着酒杯在发呆的王秋叶开口:
“秋叶,你呢?”
王秋叶还在恼怒赵恒调戏自己的笑容,明明对这小子充满轻视和不屑,可是他触碰和压上自己的时候,心里除了掩饰不住的慌乱之外还有一抹刺激,也正因为出轨般的罪恶让她更加仇视赵恒。
她已经忘记去理清赵恒跟乔运财的关系,只是寻思着要不要向清姨告状,她想要扫掉赵恒的面子,但也清楚事情说出来自己也难做,搞不好还会被赵恒倒打一耙,到时丈夫必把她踢出家门。
所以心情有点慌乱罪恶纠结。
“秋叶,你在想什么?”
在柳婷婷再发出一记低呼时,王秋叶才回过神来挤出笑容,迅速理清思维回道:“我这次恰好带了一尊明朝佛像,我明天会拿出来拍卖,希望可以为慈善事业尽点力,清衣,你要不要参加?”
她借着向清姨询问的空挡狠狠瞪了赵恒一眼,赵恒却满不在乎的喝着红酒,随后侵略性的看着她双腿,这让王秋叶下意识夹紧大腿还生出羞愤,她只能不去看这个无赖的目光,转而看着清姨。
柳婷婷也是发问:“是啊,你也可以参加的!”
清姨苦笑一下:“参加?我这次什么都没带。”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赵恒笑着接过话题:“你不是带了自己吗?你画画天赋这么高,明天直接画一幅画出来拍卖,说不定能拍卖个几百万呢。”
“既可以长长自己名气,也可以为慈善做点贡献。”
柳婷婷一笑:“一幅画?几百万?”她原本对赵恒的一抹改观又在这几句话中烟消云散,这小子还真是狂妄自大,把自己当成梵高当成毕加索了,随便画一幅画值几百万,放眼世界都没几人。
王秋叶和毕桂尔她们也都笑了。这一场聚会折腾三个小时就悄悄落幕,毕竟年纪都已经上了三十没有年轻人的旺盛精力,而且她们明天还要参加整场婚礼所有环节,所以需要早点回酒店休息。
“清衣,今晚咱们一起睡吧!”
王秋叶她们本来还想要清姨去酒店说说私话,重温当年每天晚上的寝室悄悄话场景,但赵恒却很不识趣,直接搂住清姨的腰不放手,还玩味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怎可以跟我抢清姨?”
王秋叶闪烁着报复光芒,柳婷婷她们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