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新闻历史足迹:项孔言新闻作品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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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时代的缩影(《浙江日报》等作品)(6)

在逐步端正学习态度的基础上。全班运动员就投入了勤学苦练的热潮。他们一天的生活是紧张的。除了上午的时间用来学习政治和业务理论,开展适当的文娱活动外,在早晨和下午要进行两次共计三个半小时的体育锻炼。全班运动员都按自己的特长,分别参加田径、体操、自行车、举重等体育运动组成小组,进行锻炼。无论哪一项锻炼,都是在教员的指导下按照苏联的先进体育经验来进行的,每次锻炼都分准备活动、辅助运动、主要运动和整理四个阶段,并且强调体力、体能的培养和锻炼。全班绝大多数运动员过去是缺少科学而严格的锻炼的。因此,当每天的运动量大大增加以后,运动员们因生理上的变化而普遍感到异常疲劳,全身筋肉酸痛。但是这些困难并没有减低大家锻炼的信心和决心,在班部领导上和教员们不断鼓励和指导下,大家努力克服困难,坚持锻炼,他们知道:要想不辜负党和政府的培养,创造更好的成绩,成为一个优秀的运动员,就是必须坚持苦学苦练,必须以最大的努力来战胜身体的疲劳。

苦学苦练的结果,出现了优良的成绩。该班全体运动员在八月十三、十四日两天举行了一次测验比赛。虽然只经过半个月的正式学习和锻炼,但从这次测验中说明了取得成绩并不小。最主要的成绩是运动员们经过短期的严格锻炼后,体能、体力与运动技巧有了普遍而显著的提高,许多运动员过去一次跑三四百公尺就会感到吃不消,现在一次跑上一千六百公尺也不觉得吃力了。许多运动员过去怕做辅助运动,或做了辅助运动就感到疲劳,现在在每次锻炼是已能很习惯地进行辅助运动了。许多过去不讲究运动姿势和技巧的运动员,现在都初步纠正了错误的运动姿势,并且找到了正确的锻炼方法。在运动员体力与运动技巧普遍提高的基础上,许多项目的成绩都出现了新纪录。男子测验比赛的十九个项目中有九个项目的成绩超过了全省体育运动选拔大会的纪录,女子测验比赛的十一个项目中有九个项目的成绩超过全省体育运动选拔大会的纪录。许多运动员这次测验比赛的成绩比自己在全省体育运动选拔大会时都有了很大进步。我访问了十几个运动员,他们都会滔滔不绝地谈出自己的成绩和取得进步的由来。参加女子八百公尺锻炼的赵美仙,她是缙云县一个初级中学的学生,她在学校里喜爱径赛运动,但是在她到杭州参加全省体育运动比赛大会以前,不要说没有好好锻炼过,就是连跑鞋也从没有穿过,到了体育训练班后,规定要穿跑鞋练习跑步,起初,穿跑鞋不习惯,因此成绩不但没进步,反而大大退步了。可是现在呢,她体力增强了,也已善于运用跑鞋了,这次测验比赛的成绩是二分五十九秒八,比她在全省体育运动选拔大会时三分十五秒的成绩突进了十五秒二。何宝清也是一个初中学生,她在学校里连辅助运动这个名词都没听到过,起跑的锻炼姿势也很差,由于她的勤学苦练,这次测验比赛,她的女子八百公尺的成绩二分四十九秒九,创造了全省最高成绩。创造二百公尺低栏和四百公尺中栏全国新纪录的俞樟炎,他在机关里工作时,把提高体育成绩看成是个人的事情,因此,工作一忙,体育锻炼就往往中断了。自调到体育训练班来学习后,他便把体育锻炼当作政治任务来完成,每天总是按照教员的指导循序地认真地进行锻炼。跨栏的辅导运动是很难做的,他总是忍住疲劳,尽量使自己的姿势做得准确,丝毫不苟。这次测验比赛的成绩也有了进步,二百公尺低栏的成绩由二十八秒一(全国最高纪录)提高到二十七秒八,四百公尺中栏的成绩也由六十一秒八(全国最高纪录)提高到六十一秒四。

通过这次测验比赛,全班运动员看到了自己的成绩,现在他们正在总结,交流经验,研究更进一步提高的方法。被选拔为出席华东区首届运动大会的八十多个运动员表示要加倍努力锻炼,争取在运动会上创造优良成绩,并虚心地学习其他各地运动员的先进经验,胜利地完成任务。其余的运动员也表示在这次学习结束后回到原工作岗位或学习岗位上去要继续坚持锻炼,并且大力推动本地区和本单位的体育活动,使自己在进一步开展全省的群众性体育活动中成为一个有力的组织员、宣传员和指导员。(项孔言)

《浙江日报》,1953年8月26日

“祖国和最可爱的人鼓舞我们前进”——访自朝鲜前线归来的浙江省抗美援朝志愿卫生工作队

这几天,我访问了刚从朝鲜前线归来的浙江省抗美援朝志愿卫生工作队(即中国人民抗美援朝总会卫生工作委员会国际医防服务队第八队),从他们告诉我的关于他们在朝鲜一年多工作中的许多动人的事迹,使我深深地觉得,他们已经切实地担负起了新中国的医务工作者所应该担负起的“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的伟大而光荣的任务。

来自不同地方,奔向同一目标

这一支志愿卫生工作队是由来自温州专区十几个不同的医疗机构中的二十四个医务工作者组成的。他们中间有二十几岁的男、女青年,也有四五十岁的老医师、老护士;有卫生行政机构和公、私立医疗机构的医务工作者,也有私人开业和私营工厂里的医务人员。他们在抗美援朝的旗帜下组织起来,并且接受了全国人民的嘱托,奔向同一的目标——到朝鲜前线去为中国人民志愿军伤病员服务。

“祖国和最可爱的人鼓舞我们前进”

除了几位年纪较大的医师以外,他们大都是足迹没有出过省境的。在离开杭州、出国的途中,他们看到了祖国大地上的无数冒着阵阵黑烟的烟囱和一望无际的庄稼,繁荣的都市和丰饶的乡村,雄伟的山岳和秀丽的江河……但是当他们到了鸭绿江彼岸,在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副与此相反的情景:战火在燃烧,美国空中强盗把成吨的钢铁倾倒在朝鲜的土地上,朝鲜人民在焦土上与敌人作不屈的斗争。强烈而鲜明的对照,使他们更珍爱祖国人民所过着的和平幸福生活,也更体会到祖国的伟大可爱,并真正认识了美国侵略者的狰狞面目。他们更明白自己工作的目的:要保卫祖国的安全与和平建设,只有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支援朝鲜人民,击退美国侵略者的进攻!在前线医院里所听到、所看到的情景,更使他们激动。常常有这样的情况:卧在手术台上的重伤病员突然高喊着:“冲啊,杀啊!杀鬼子,保卫祖国!”有一次,他们一下子收下来好几个重伤员,其中有一个已失去了两双眼睛和一双手臂的伤员,是一个共产党员,当医师替他医治时,他总是熬住痛苦说:“我没有关系,你们先替别的受伤同志医治!”

志愿军伤病员的这种仇恨敌人、热爱祖国的崇高品质,更激发了他们把自己的一切献给祖国和最可爱的人的热忱。他们说:时时刻刻,祖国和最可爱的人在鼓舞我们前进。

“医好伤病员,等于消灭敌人!”

他们给伤病员进行诊断和治疗是极其认真负责的。即使在任务很繁忙的时候,他们还是严格按照各种工作制度来进行工作。譬如说:遇到疑难或危重的病情,往往要经过一个部门甚至全院的有关医师进行会诊,然后作出正确的结论。在诊断和治疗中,医师们抛除了面子观念,实事求是地分析和研究病情。主治医师常常求教于助理医师,甚至征求有关的护士或工友的意见。他们经常的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特别是在发生治疗无效的情况时,都慎重地举行检讨会找寻工作中的缺点和教训,以便改进今后的工作。不仅如此,而且为了伤病员的安全,他们就不惜任何牺牲。当需要给伤病员输血来挽回垂危的生命时,大家就抢着要求把自己的血输给伤病员。伤病员愈后回转祖国时,他们不顾部队同志的劝阻,总是派出医师、护士亲自护送他们上火车。在运输条件没有改善以前,他们在敞篷的汽车上,把自己的雨衣给伤病员盖,让自己淋雨走完较长的路。

一年多来,全队施行了手术二千一百四十次,未出过一次医疗事故。在前线立了两次功并被吸收为青年团员的检验员池仁远说的好:“志愿军在前线英勇杀敌,使敌人丧胆;我们医治好了一个志愿军伤病员,就等于消灭了不少美国强盗。”他的话不但道出了他们和志愿军伤病员之间的密切关系,而且也道出了他们所以能如此忘我地为伤病员服务的原由。

“你们比我的爸妈姐妹还亲!”

他们在医疗工作中,不但表现了对伤病员高度责任感,同时也表现了高度的革命人道主义的同情心。不论是医师、护士,他们都处处体贴伤病员,随时以自己的言行使伤病员得到安慰和鼓励。护士们仔细、耐心地为伤病员做一切工作,用尽办法来鼓舞伤病员的修养情绪。除了经常的护理工作外,他们还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为伤病员洗涤衣被和纱布、绷带。立了两次功的护士李秀兰在零下三十几度的冰天雪地中敲冰取水为伤病员洗涤,手伤冻裂流血,还是坚持工作。医师们也是一样爱护伤病员,除了从事诊断工作外,他们一有空就主动地下病房给伤病员以精神上的安慰。老医师蒋汉声更是以慈父般的心情关怀伤病员,哪怕是下雪下雨天,他总是一早跑到病房看“病历”,如果发现谁的病情有了变化,马上就进行诊治,一直要等到伤病员都安静了,才回来吃早饭。他说:“早上不去病房,就放心不下,连早饭也吃不下!”今年七月,当反击战紧张时,负责抢救重伤病员的章恕医师和护士蔡文英等,一连三天三夜没有离开过病房,紧张地诊治和护理着伤病员,别人来接替工作,他们还老是不肯交卸任务。医师、护士的这种无微不至的护理工作,常常使在敌人面前坚强如钢的志愿军伤病员流下感激的泪来。许多伤病员在离开医院从上前线或返回祖国时,都集体签名写信给医院的首长或该队的医务人员,表示慰问并表扬他们的工作精神。该队五十多岁的老医师陈慕尧和四十多岁的护士郑秀芬,都被伤病员们亲热的称呼为“老爸爸”、“老妈妈”。有一位脑子受伤的伤病员,想队员们表示感谢,但他的语言讲不清楚,就写下这样一句话:“你们比我的爸妈姐妹还亲!”

让自己的技术为更多的伤病员服务

在思想认识迅速提高的同时,一年多来,卫生工作队的医务人员在医疗技术上也有很大的提高。起初,他们从事急诊手术需要一个多小时的准备,但后来只需四十分钟的准备就够了。在今年七月份的反击战中,手术室由十九人减少到七人,工作效率反比原先还要高。他们还将自己很快熟练了的战伤治疗和护理的经验毫无保留的交给医院中的志愿军医务工作者,他们给志愿军医务工作者作专题报告或上课达一百四十多次,并以师傅带徒弟的方式作临床指导,使志愿军的医务工作者能在实际操做中获得经验。当他们看到许多志愿军的医务工作者在他们的帮助下能独立工作时,他们就觉得无比的高兴。他们深切的知道:自己的技术为更多的志愿军的新医务人员所掌握,今后这些新医务人员就可以为更多的伤病员服务。

保持光荣,争取更大的光荣!

经过一年多来的辛勤工作,他们已获得了很大的成绩和荣誉。不但每个人佩上光荣的抗美援朝纪念章,而且有九个人立了功(其中有两个人立了两次功)。我曾向一位队员问起她今后打算如何工作,她回答说:“在新的工作岗位上,我要保持和发扬从朝鲜前线学习到的许多优良的医疗作风和工作态度,要用像在抗美援朝前线一样的服务精神来为祖国的经济建设事业服务,要向为志愿军伤病员服务一样的全心全意为祖国的劳动人民服务!”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佩在自己胸前的镌有毛主席像的抗美援朝纪念章。我觉得她仿佛是在说:我们十分珍惜自己以取得的光荣,并且将努力在新的工作岗位上争取更大的光荣!(项孔言)

《浙江日报》,1953年9月2日

体操运动员郑馥荪和周芷湘

出席华东区第一届人民体育运动大会的浙江代表队中,有两个惹人注目的女学生,一个叫郑馥荪,一个叫周芷湘。郑馥荪今年才十六岁,周芷湘比郑馥荪大一岁。他俩是代表队中的女子体操运动的全能运动员,自由体操、双杠、横跳箱样样会来,而且能做许多为男子体操运动员所认为较困难的动作。在学校中,她俩的学习成绩也很好,最近两学期来,两人的学期总平均都在八十五分左右。

这两个女学生能在体操运动上有这样的成就,的确是令人惊异的。但只要了解她俩在锻炼中的艰苦而曲折的过程,就知道这样的成就决不是偶然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