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之为源,化气为影……额?呀!”
最后一步,我伸手指向小思,两人不明所以,小念学着我指向了小思,而小思便指了她自己,这么一来,咒术念出,小思身边顿时多了三个蓝发白裙的小女孩,模样与小思一般无二,而小念一个不妨被这多出来的人挤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顾不得疼痛,瞪着大眼睛指着那真真假假四个小思,惊奇地叫道:“哇,好多个姐姐!”
说着他笨拙地爬起,小脸杵到那四个小思面前一个劲地瞅,每瞅到一个就对着人家咧嘴一笑,瞅到最后面时……
“第四个姐姐,嘻……”
这回,对方那稚嫩的小脸一脸郁闷,冲他翻了个白眼,奶声奶气地训道:“还傻笑?什么第四个姐姐?小念,你变我干什么?”
“咦?第四个姐姐会翻眼皮!”说着,他乐呵呵地拉住了对方的手,“这个是真的姐姐!”
我拿起桌上备来削水果的刀子刺入三个复制品的身体,三个小人儿立刻消失,仿影幻术的高超之处在于它所幻化出的并非虚幻的影像,而是能触摸到的实体,但刀剑刺入时却不会见血,而是像空气一般瞬间幻灭。
然后,我拉过他们说道:“小念刚才能辨别出真假是因为与姐姐朝夕相对,知道姐姐的一些小习惯,等到以后你们熟练掌握了这门咒术,就能够一眼认出真假,而要想让假的消失只能用刀枪剑戟这些武器的刀兵之气来破,回头娘亲会再教你们些本事,教你们不只是让你们玩的,这些方法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用来保护自己,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嘻……”
打发了两个孩子去内殿玩耍,看着他们无忧无虑的背影,我面色沉了沉,修炼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冒然打开他们的灵识其实有些违背天理,可是我这么仓促教他们灵术自有我的忧虑,我隐隐感觉到将来会发生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但防患于未然总是没错。
宫人早已被打发下去,如今孩子离去殿内就更是静默,遑论和我待在一起的这个人还是个毫无存在感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他总是这么默默地看着,把自己隐藏在角落里,他这是怕给人添麻烦,怕惹人不喜。这样没有存在感的人,需要用心去留意。
他一直站在我身后,这时我根本无需回头,只伸出手就牵住了他,修长的手一片冰凉。把他拉到面前坐下,望着他紧张羞涩的脸容,我启唇道:“怎么这么凉?”
“不……不碍事。”
他想抽回,被我紧紧握住,动用内力帮他取暖。
“……大人,小思……我……是我……”
他的忐忑,他的愧疚,我都听了进去,捧着他的手放到唇边,似是无意地用嘴唇擦过,他僵了一僵,我不动声色,“小思?小思怎么了?她很乖,也很聪慧,在我的孩子中,她是性情最像我的一个。”
他讶然地抬起了眼帘,“你的……孩子?”
我故作诧异,“怎么,难道小思不是我的骨肉?”
“不……当然不是,不,我的意思是……小思……她……她是……”
他慌不择言,我笑得柔和,伸手摸着他颊边如丝的蓝发,轻问:“你在不安?为何要不安?小思是我的骨肉,你是她的爹爹,何以你面对我会如此不安?不是很傻吗?”
他咬了咬下唇,眸中闪烁着星光点点,“因由大人自知,何必再问?是意儿自作主张,大人无需做什么。”
“通常,一个男子产子不过出于三点,一,为人夫者,传宗接代不得不为,二,怜惜一条未降生的小生命,不忍堕胎,三,真心交付,愿为心中恋慕之人孕育子嗣,以此为寄托。”当然,镜惊鸿那种动机不纯的异类妖孽除外。“意儿,你呢?你是其几?”
他怔愣片刻,把头垂得更低,埋得更深,像只把头可劲往沙子里埋的鸵鸟,他这小样摆明是心虚了,我这恶劣的性子不追着问才怪,“其一吗?你以大人称呼我,便是指明你我非夫妻,我楼家传宗接代自是无需劳烦你,其二?嗯,意儿心地善良,不忍也是正常,其三嘛,这恋慕……你可有?”
他秀美的脸彻底红到了耳根,我继续逗弄,“不说话,我想也是,我这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说话间,我将手抽离,刻意与他拉开距离,他立刻抬了一下头,手指几乎是下意识动了动,却始终不敢伸出。
我笑了笑,起身单膝跪到了他脚下,只手伸出。
他疑惑地看向我,忙要站起来扶我,在女尊国一个女子不该冒然下跪。
我柔声道:“意儿,把你的手交给我。”
他性情柔顺,不喜轻易拒绝别人的要求,而当他缓缓伸出手,与我掌心相触时,目光呆滞地凝聚在两手之间。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女尊国女子,所以那种作为小女人的心态我很明白,相同的,我很容易就能理解这些如水般的男子所想,女人都追求着浪漫和温存,在这里,男儿也一样。
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床榻前,很自然地将他抱到了榻上躺下,那天蓝色的长发撒了满床。
“大人……您这是……”
我只笑不语,挥手在床榻外围设起了结界,然后在他的注视中,渐渐呈现出银发朱印的模样,他顿时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你……你是……”
“意儿,别怕,三年多来,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其实,我本非人类,生具仙骨,你如今所见便是我本来的模样。”
我趴到床上,俯身望着他,笑问:“倘若你早知我是这样,可还会将小思留下?”
他怔忡地望着我浅红的眼睛,绯红着脸颊将眼帘垂下,默默地点头。
“意儿,不明不白地为一个毫无干系的女人孕育骨肉,你可曾想过自己会后悔?你仍是清清白白的一个男儿,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你就不会声名受损,平白受人诟病,你可以寻一个中意的女子成亲,我相信她定会一生爱护你一人,不像我,一身的情债,你傻吗?”
我想过很多次,换做是我,与一个男人只有过几次交集,根本不确定对方对自己是否有一丝眷恋的情况下,我是万万不会舍弃自己大好的人生不明不白给他生孩子的。
他情绪有些沮丧忧伤,声音细若蚊吟,不再看我一眼,“大人,怀胎十月,足够想了,若是不够,还有这往后的三年,生为皇室贵子,纵然是声名受损,也不乏归宿,就如那路倩之流,如果大人所言这些当真是我所想,如今意儿便不是这般孑然一身,每个人的人生从来都是自己的选择,我所选择的便是我心中所想,故而没有所谓的后悔。”
我盯着他看了许久,倏地笑了,附到他耳边轻问:“有没有人曾经告诉过你,你平日里看着柔顺怯懦,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拗脾气?”
我的举动让他下意识红着脸缩了缩脖子,强制淡定道:“意儿……只是就事论事……”
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你是在就事论事,可是除此之外,我觉得你还是在耍小性子。”
一般而言,多数情侣是不喜欢对方耍性子的,他赧然惭愧地低下了头,而我却在这时补充道:“这样的你,挺好!”
懂得耍性子便是打心里有种想要为自己抗争的意念,他若一味地退让顺从只会让自己受尽委屈,所以我觉得他还懂得反抗,挺好。
或许他以为我只是在嘲弄他,瞪向我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恼意,会生气,更好。
我视线在他身上溜了一圈,那颀长纤瘦的身子像一朵风中白兰惹人怜爱,“你是守宫砂在哪里?”
我这问题问得突兀,更问得孟浪无礼,他嘟囔了半天,细弱的声音问道:“大人问此作甚?”
我整个上身贴在他胸前,双唇每开合之际都会与他颤抖的唇瓣触碰厮磨,妖性作祟,低柔的声音带着天性的蛊惑,“你只需告诉我便是。”
他大大的眼睛荡漾着道道水波,这样精致漂亮的人竟然是个男人,没天理!
“在……”他一开口,唇瓣相触,他急忙抿回双唇,直到我含笑退开些许,他才低吁着说道:“在……脐下……三寸……”
“啊?”我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脐下……三寸……
怎么会……在那么销魂的地方?
咳……
两人面面相觑,我涨红了脸,实在是忍不住了,咧着嘴埋进他怀里哧哧地笑了起来,笑这守宫砂点得妙,笑他的羞赧,笑自己的惊讶,更是笑……这份艳福。
“你……你笑什么?”
“没……哧……没什么……”我忍着笑抬起脸,无视他的惊愕和那爆红的脸颊,堂而皇之地去解他的腰带。
“大……大人……”他几乎紧张到了极点,双手紧握成拳,眸光闪烁,可怜巴巴地说道:“大人,不妥……小思和……和小念还……”
我不理他,浅色的衣袍解开,露出了纤瘦的上身,我又把他的裤腰落下几分,果然在脐下三寸的下腹看到了那一点明丽的朱砂。我单臂攀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裸露的腰腹直乐呵,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情愿了。
谁能相信这个已经为我诞下一女的男儿身上竟还留着这点贞丽?
怜至心处,我忍不住在那朱砂上轻轻一吻,他的身体陡然颤了一下,这本属正常反应,可我总觉他似乎异常敏感,不禁奇道:“怎么?”
他咬了咬下唇,轻声嗫嚅:“小思尚小,还未断乳,哺乳期间……便……”
我了然,女人在哺乳期身体会很敏感,这点我貌似也听……我忽地愕住了,他说……哺……哺乳?!
“你……哺乳?”我此刻不亚于吞了苍蝇般的难受,见他自然而然地点头,我彻底傻了,男人……
我不是不知道,只是……只是从未真正……见过……
这么想着,我的目光相当自觉地移向他胸前那两点乳珠,粉红粉红的,好像……是比一般的……胀了些?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