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阴恻恻地笑着,扯着他朝服的阔带将他拉近,“知道为什么小念敢训你吗?”
(楼玉之前忽然问意儿守宫砂的位置,除了消受美男恩,到底还想干什么呢?)
他很是傲娇地扬起了下巴,被我强行捏着正视我,我嘴角噙笑,继续道:“就是因为你敢如此训你的妻主,没大没小,你们父子简直一模一样!”
我这么训他,他立刻鼓起了腮帮子,简直就是个稚气的孩子。我低叹了一声,好整以暇地帮他宽衣解带,言语间带着心疼,“也不知你这般孩子气是如何撑得起花荣三年多。”
“哼,是你总是小瞧我,不知道我的聪明,喂,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我用手堵住了他的嘴,戏谑道:“难怪小念说你这父皇太吵,夫妻相对,你说脱衣服能做什么?”
“可……可是……我……你……”
这小子口不对心,明明回来的路上缠了我几天,他那点贼溜的小色心我还不清楚吗?现在我称了他的心,他还给我装!
几下麻利地将他褪了个干净,我把他抱起放到了床上,望着两人疑惑赧然的神色,我却神色肃然,“你们两个乖乖躺好,不要动。”
一样的五官,俊秀雅致,连那孱弱瘦削的身体都不差分毫,头发还是那样富有极端冲击力的两种色彩,让我看了眼晕,关键是这两个人意念相通,那以后与他们同房岂不是得次次3p?鼻血……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嘛……羞死人了!”
两人都用被子挡住了身子,我白了说话的语儿一眼,将被子扯掉,端详着两人脐下的位置,他们只当我在看什么不正经的地方,意儿干脆闭上了眼睛装死,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势,而语儿急忙伸手去捂身下。
“看什么看……”
我敲了敲他的额头,睨了他一眼,“孩子他娘看孩子他爹,天经地义,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羞的?”
我闻言下意识就瞪大了眼睛要反驳,可张了张嘴,他又兀自皱起了眉头,一个人琢磨了半天,迷迷糊糊地嘀咕:“好像……有点道理,那……”他迟疑羞涩地挪开了手,“那你看吧……”
哈!说他和小念一个德行他还不服气。
我食指指腹分别抚过他们脐下,两人同时瑟缩了一下,我笑了笑,指尖放到自己心房的位置,凝聚灵力无形钻入,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虫子狠狠咬了一口,疼得我咬紧了牙关,额上青筋凸起,冷汗直冒。
“玉儿!你怎么了?你在干什么?”
语儿见我神色痛楚,急忙要起身,意儿闻声也睁开了眼睛,满面忧色。
我倒吸了口凉气,咬牙低喝:“躺下别动!”
说话间牵动了那股灵力,心口一阵刀绞巨痛,我闷哼一声,借助灵力从心口引出一股极细的血丝,血丝受着引导慢慢从胸上渗出,凝聚成两点艳丽的血珠。
中指沾上血珠后弹飞出去,分别落在了他二人的脐下,我立即以掌心贴覆在心口,凝眉闭目默念:“释我心头血,一源分两支,我命为锁,我心为祭,我魂为形,定结同生。”
话音甫落,一道红色的强光自我心口射出将两人如玉的身体笼罩,随即一分为二,直指脐下血珠处,血珠在红光中渐渐扩散成形,两只小巧的红色孔雀赫然呈现,首尾相接成圆,中央牡丹花开并蒂,相依而生。
总算完了,暗暗为自己愈合了心头的伤口,我呼了口气,坐到榻边,欣然地望着他们脐下的圆形花印,温声解释:“这叫同命锁,是我用心头血凝成,从此以后,你们与我命脉相连,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你们便不会死。”
伸出手去,花印在我指下泛着淡淡的红光,这里,曾经是他们守宫砂的位置,如今他们都把自己给了我,守宫砂没了,我便用自己的命来补偿,守护。
这两个人是养在温室的花,他们不懂武功,无法自保,唯有如此,我才能安心应对接下来的纷争。
“心头血……”两人皆是眼中带泪,望着我心口的方向,意儿蹙着眉殷殷地看着我,“大人,你刚才……是在自己的心上动刀子……”
我浅笑,“无妨,只是一时之痛罢了,现在已经好了。”
我自认够温柔,够让男人对我倾心相许了,可偏偏语儿这小子忽然伸出光溜溜的小腿狠狠踹了我一脚,没等我发难,他扬着下巴撇嘴道:“白痴女人,你不让我们死,等我们变成了难看的老头子,吓死你!”
我哑然失笑,这小子……
我伸手将他们两人抱住,补充道:“傻瓜,这个你们自可放宽心,我命常青,你们自然也一样,不会变成难看的老头子,就算真的变了,也是漂亮的老头子。”
“玉儿,你……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们?”
我收敛了笑容,板着脸道:“傻死了,我会拿自己的心头血跟你们开这种玩笑吗?”
两人齐齐眨了眨眼睛,对视一眼,随后一个笑得腼腆,一个干脆咧嘴笑得有牙没眼,两人一人一只手将我拽上了床榻。
这架势……
我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青天大白日的,你们羞不羞?”
这时,意儿环住了我的腰,长腿交叠,体温交融,语儿一张灿烂的笑脸在我眼前迅速放大,嫣红的嘴唇软软地在我脸上碰了一下,“嘻嘻,玉儿,我们决定了,还是对你以身相许吧!”
我愣了愣,笑意在不经意间蔓延嘴角,低声道:“傻!”说着,我爱怜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后来,他们问我,如果将来他们后悔了,腻味了,想离开了,我会如何?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按照我以往不愿强逼于人的性情来看,我定会放他们离开,让他们再去追求自己新的幸福,可是现在的我比以往霸道,比以往自私,想要的,我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去把握,所以我果决地给了他们答案。
“我会把你们锁起来,直到你们再次爱上我,对我死心塌地!”
爱情,会让沉溺在其中的人失去理智,我这样的答案其实是疯狂偏激的,会令人闻之心惧,但这两个傻子已经昏了头,不仅不怕,反而乐呵呵地像八爪鱼似的缠了上来,我在心中给出了评价,这就是傻子不怕死的爱情。
我想,我现在也算是坐享齐人之福了吧!反正不管别人对齐人之福如何诠释,能与这些痴傻的男儿昼夜厮守,就是我楼玉的齐人之福!
自然……还有我这有一又来二的3p艳福……
回宫后的第二天,我正式以花荣皇后的身份走上凤翔大殿,再次与花荣满朝文武会面,虽然自从现代回来染儿将我未死的消息传到花荣后,语儿便已经向众人宣告,但是我本人始终没有露面,多数人便以为这只是语儿不肯承认现实、不肯重新选纳皇后的托词,到如今我真正站在他们面前,才算彻底安定了人心。
我此次急匆匆地赶回花荣除了解决嗜血傀儡的事,便是商议整兵联合作战的事情,花荣自从建国以来虽不乏内忧外患,但那些所谓的外患不过是周边小地的小打小闹,像此次面对镜明这样的强国还是头一次。
保守的大臣不愿以卵击石,更不愿接触那些陌生的国度,指望着偏安一隅,激进的大臣又自视太高,不把镜明这个强敌当作一回事,更不屑与人联手,剩下的要么沉默不语,要么摇摆不定,简直吵成了一锅粥。
而这么一件关系到花荣生死存亡的大事,花容若,那个花荣以往的支柱却始终没有露面,我听说自我“死”后到现在,他就一直闭门不出,朝廷之事更是不闻不问,是啊,有家室了,当初那个公大于私的强势容王也懂得在家相妻教女了吗?
语儿正神色肃然极为认真地看着他那一班朝臣吵得热火朝天,我凑近他低声问道:“怎么不见楚瑜函?”
语儿笑了笑,“她自行请命去了芳锦堂,说在那里或许可以找到第二个你。”
“芳锦堂?”我看了看大殿中争得面红耳赤的朝臣,道:“语儿,我要出宫一趟,你且在这里听这些老夫子说什么,这件事早已是箭在弦上,她们不赞成也得赞成。”
趁着朝臣争议不休,我从大殿侧方溜了出去,回寝宫换过衣服便径直出了宫。
踏进芳锦堂,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阵阵入耳的高谈阔论,让我恍惚有种回到几年前的错觉,那时候……
想着当时的情形,我自然而然地向着人群后方望去,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持杯端坐,温文儒雅,侧耳静听。
我笑了笑,放轻脚步迎了上去。
“经年再见,楚姐风采更甚了!”
她闻声抬头,看见我的瞬间瞪大了双目,惊诧过后满面惊喜地站了起来,“玉楼?果真是你?”
我挑眉一笑,“不是我还能是谁?”
“呵……哈哈哈哈……”她“咚”的把茶杯放到桌上,疾步上前紧紧将我抱住,“你这家伙总是如此出其不意,别人只当你死了,你却能活生生地冒出来,吓人么?”
两个女人公然搂抱实在有伤风化,那边争论的人已经有的用极为怪异的目光扫了过来,我低声道:“楚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另寻个清静处。”
“额……咳咳……”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和别人怪异的目光,她别扭地咳了几声,拖着我就走。
出了芳锦堂,我们就近寻了个茶馆,楚瑜函对我这些年的境遇十分感兴趣,我当然不能像对家里的男人们那样和盘托出,便半简半详述给她听,并向她说明了我的真实姓名。当初我也觉得自己实在悲惨,可如今一遍遍地述来,像是黄粱一梦,有仙灵护体,命大了去了,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但楚瑜函只当我一个凡人经历那些,能熬到现在实在顽强,在一旁唏嘘不已,居然还为我掉了几滴泪,弄得我怪不好意思,同时也心生感慨,要说我楼玉整日与人打交道,男人确实不少,可同性的朋友却是少得可怜,楚瑜函这个朋友交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