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无边的魅惑,若非定力足够,绝对会被他勾得兽性大发扑上去将他狠狠地蹂躏,这混蛋,他是皇帝啊!
“别……别脱……脱……”
我话才出口,转瞬便哑口无言,那雪白的裤子被他用指尖轻轻一挑,就那么利落地、干脆地、好不拖泥带水地……滑落……滑落……
我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他,半天寻不回自己的心魂。
这混蛋!他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节操吗?
他白花花的身体像个刚刚化作人形的妖精,扭吧扭吧,像条风骚的公蛇,还是有毒的那种。
“小玉儿,这回换你来强X我,我保证定然不会有那什么心理阴影,来吧!”
说话间,他软趴趴地滚到了红纱重叠的塌上,摆出一个相当火辣的造型,红白相间,我忽然打了个哆嗦,他……他会不会把我的精气吸光?
这混蛋男人怎么可以比我还像妖?
这只妖孽绝对是我的克星,为何不管我如何强大都对他无可奈何?我气得呼哧呼哧喘着气,他既然可以这么魅惑撩人,那还要我这个女人干什么?该死的妖孽,你自己和自己洞房去吧!
“嗷——”
红烛夜燃的新房中忽然响起一声孔雀长鸣,我变回原形跳到了他的胸上,长长的尾羽直遮住了他的下身,爪子在他身上来回踩过,浅色的喙怀着恶劣的意味在他胸前那两粒红豆上轻轻啄了两下。
他……许久都没有动静,飞扬的墨眉抽了一下,又一下……
我忍着笑,伸长脖子把尖尖的喙探向他的嘴唇,就在快要钻进去的时候,他忽地回神,拇指食指开合之间,捏住了我的喙,无奈地叹着气,将我的身体摁下,与他紧紧贴住。
“你这只调皮的鸟,再敢如此得瑟,当心我将你的羽毛拔光,看你如何有脸变回这该死的样子!”
“你敢?”我当即便扑着翅膀跳了起来,落在他支起的膝盖上。
他窄长的眼睛含笑微眯,透着危险的光芒,“小玉儿,为夫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吗?变回来!”
我不服气,论修为,他打不过我,可我为什么会怕他?
我把他修长紧致的大腿当成了滑梯,嗖地滑到了他肚子上,途中,我臊着鸟脸用爪子在他身下那处抓了一把,在他拧着眉伸手要来抓我的时候,我急忙变回了人形,只是碍于之前的架势,此刻的我……正骑在他的小腹上,灼热的体温透过轻薄的白纱羽衣,彼此传递交织着,暧昧到了极致。
他攥着我的胳膊一把将我拽趴到他胸前,磨牙冷笑,“楼玉,看来我纵容你过了,你的鸟胆便越发大了,嗯?”
他拖长了尾音,带着浓浓的威胁,我讪笑着垂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却瞥到了他肚子上那条已经被他治愈得极淡的疤痕,以前见他,他身上总有或多或少的疤痕,可是这次,那些疤痕没有了,唯独这里还没有完全淡去,我记得的,这里,是他亲手划开的那一道口子。
我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浅浅的痕迹,咬牙闷哼,“混蛋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让我看到这里的!”
“没错,我是故意的,心软了吗?”他笑问。
“哼!”忍着心中涌起的那股酸涩,我低头张嘴,在他小腹那条疤痕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明显的牙印,手指一下一下地流连着那条伤疤,闷声道:“以后……不许再那样了!”
故意又如何?那伤疤终究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那份切肤之痛亦是他实实在在承受过的,他故意他的,我心疼我的。
“为何?”他浅笑轻问。
我闷哼,剜了他一眼,他明知故问。
“因为……你的身体是我的!”
我有些不忍看他的笑容,因为看到他的笑容,我总会想起他划开自己肚子的那一刻,嘴角含着的那抹笑。
不及他再问,我蛮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红纱翻卷,唇舌纠缠。
“妖孽……你是魔……”
妖孽,不管你曾经作赌究竟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不管我曾经如何地恨你,但此日,此夜,此刻,你扯住了我的心,其实,你赢了,你是个可怕的魔啊!
(其实我本来不想再接着写妖孽的事情了,可是当我动手的时候发现不写这个的话过渡下去跨越会很奇怪,本来想既然要写,就给你们来点激情算了,可是……写着写着就成宠文了,那种情节咱真是动不了笔了,咳咳……)
我这一趟到镜明,元气恢复了,亲也成了,可蓬莱那边却还有很多琐事等着我去处理,也是时候离开了。
“小玉儿,你是真的把我当成小倌院的男宠了吗?睡完了便拍拍屁股走人?”
咳,镜惊鸿一脸的幽怨让我很是无奈,偏偏博儿那个小妖孽还在他父皇的伤口上撒盐。
“父皇,博儿真的很心疼你,我随娘亲离开的这段时日,父皇一人定然十分寂寞,父皇放心,博儿见过外祖母外祖父后会尽快赶回来陪伴父皇的。”
腹黑呀!
他不说还好,经他这么一说,连我都觉得镜惊鸿一人留下有些凄凉了,他这是故意在眼馋镜惊鸿啊!
在镜惊鸿彻底发怒之前,我赶忙掐了博儿一把,腆着脸讨好,“你放心吧,只是一时的,等我过了天劫,我们便能一家人天天在一起了。”见他郁色稍缓,我又道:“妖孽,那你之前答应过我的永不兴战事,广修官道,你不会反悔吧?”
如今太后整日吃斋念佛,不再干政,整个镜明彻底由镜惊鸿说了算,我相信只要这只妖孽不生事端,那天下就会太平,我也就可以从此高枕无忧了。
他眼尾一勾,端的是魅惑无边,博儿在我怀里哆嗦了一下,乐得直咧嘴,我猜想这就像是粉丝看到自己疯狂崇拜的偶像露出了拿手绝活之后发自内心的欣喜,汗!
“小玉儿,你是知道的,为夫办事依的是心情。”
“你……”我登时竖起了眉头,“妖孽,我在跟你说正经的,这不是儿戏!”
他哼哼唧唧道:“我心情好坏全在你一念之间,难不成我做了你的侍君,还给你生了儿子,你却连这么点承诺都无法保证?”
他这话说得像戏言,可他眉梢处那一抹清冷却昭示着这并非他一时玩笑,一句话而已,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在意这个问题,一时间,我竟有些发愣。
许久之后,我用一种相当惊奇的语气说道:“妖孽,你怎么也像个女尊国患得患失的小男人了?”
他的脸蓦地透出些许尴尬和小别扭,我撇了撇嘴角,冲他翻着白眼,“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考虑的必要,亏得你还像处理国家大事似的深思熟虑,傻了不成?”
说完,我也不等他反应,抱着博儿转身就走,可背对着他,我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过去的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只成天欺压我的妖孽竟也会像个小男人似的因害怕失去我的恩宠而忧虑计较。
可是,这种事情他完全没有必要考虑啊,我既然选择了,就会毫无保留地去珍视。
博儿趴在我肩上望了愣在原处的镜惊鸿许久,之后,他亲昵地搂住我的脖子,甜甜地笑着,糯糯的嗓音说道:“娘亲,谢谢你!”
对他这突乎其来的感谢我颇为惊讶,不由得缓下脚步偏头看他,他明亮的眼睛有些湿润,搂着我带着鼻音撒娇,“娘亲,父皇很开心,博儿也是,有娘亲真好!”
这对父子看似霸道,欲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可事实上他们都是一样的有些患得患失了。
我扯了扯嘴角,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傻儿子,母子之间,何必言谢?”
没有错过,才是我之幸啊!
镜明紧邻蓬莱,所以没用多久,我便带着博儿回了家,只是不知为何,当我跃墙入院后,发现今日的楼家堡格外的安静。
人呢?
我吸着鼻子嗅了嗅,发现家里所有人的气息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当即一个念头闪现出脑海,我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二话不说飞身赶去那里。
楼家堡这个建筑本身具备军事防御功能,所以占地面积具有相当的规模,我和大姐都已经各自成家,所以都有自己独立的院落,说是院落其实又是一大片区域,其中大大小小的院落楼台分隔,俨然称得上一座自成一家的府第,换种说法,其实……挺像个小后宫……
没想到看不惯男人三妻四妾的我,居然会在不知不觉中拥有一个后宫,而且还尽是人间绝色,我这样对他们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可是,要我看着他们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我真的办不到啊!
我想,我便是那放火的州官吧……
“生了……生了生了……”
就在我走到暗香院外的时候,那挤得里外三层的人群中忽地传出这么一声欢呼,之后,人群沸腾了,我亦是一股惊喜飞上眉梢,果然是暗香他……
博儿不解地问我:“娘亲,这些人在说什么?”
我难掩心中的激动,笑道:“博儿又要添小弟弟小妹妹了!”
说罢,我抱着博儿挤进了人群。
“是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
外围的家仆们看见我,纷纷叫唤着,而与此同时,内院也传来一声欣喜的叫喊,“是个小小姐,侍君为我们楼家堡添了个小小姐!”
“是女丁啊,恭喜二小姐,二小姐当真是有福之人,一进家门便添了个小小姐!”
蓬莱这些家仆几乎都是从月盈带来的,所以在他们的观念中,女儿总是比儿子金贵些,如今暗香生了个女儿,在他们看来是该大喜的。
当然,在我看来女儿儿子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在楼家这个女尊观念甚深的家族,以暗香原来的身份有了这个女儿作保证,他以后也不至于受了别人白眼。
暗香的肚子很给他争气啊!哈!
我兴冲冲地进了院子,大步跨进屋内,全家人几乎都挤在了里面,爹爹抱着个努力睁眼的孩子,娘和姐姐还有其他几位爹爹和姐夫围在一旁叽叽喳喳,脚下还有四个孩子踮着脚嚷着要看妹妹,宁儿静儿,还有被带回蓬莱的小思小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