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我是谁?”男子的声音冷寒彻骨。
我摇了摇头说:“不想!”
白衣男子有点疑惑,“为何?”
“我本无心涉世,又何必徒增牵连?今日你我各取所需,日后各行其路,互不相干。”
“互不相干?”男子忽然大笑起来,眼里却毫无笑意,让我浑身发毛,娘的,怪胎!
我恼怒地说:“够了,我没工夫在这里和你磨叽,请你爽快一点,你到底要什么?”
男子冷冷地盯着我的眼睛说:“我不要什么,只不过是想请你到天外居去做客罢了!”
“天外居?你是……”
“天外居尊主。”
天外居以前和蓬莱一样,是四块划疆地域之一,早前就听娘亲说天外居神秘尊主白手起家,凭一人之力开拓了天外居这片疆土,如今天外居的兵力虽不及蓬莱,但其经济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只是没想到那位尊主竟是个月盈国的柔弱男子,我不得不对眼前的人刮目相看了。只是开发后的划疆地域向来是世间的秘密所在,他这样对我坦白,就不怕我打天外居的主意?
我想了想说:“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不是现在。”
“三个月,三个月后我要在天外居见到你的人。”
“好!”我答得很干脆,只要今天能把染儿骗到手,三个月后去不去就得看本姑娘的心情了。我光顾着得瑟,却不知自己的小心思早被人看得透彻。
“你要的人已经送到隔壁了。”
白衣男子说了半天话,就属这句最顺眼,我再没看屋内的人一眼,甚至连一声道别也没有就直接冲出了雅间。
男子看着那个欣喜离去、无丝毫留恋的背影,一向清冷的眼中竟出现了些许向往,他有些怔忡地说:“云洛,原来她已出落得这般美丽了,若不是那件事,也许我和他已经……”
白衣男子并不知道,他口中的云洛,那个青衣男子此刻也在黯然神伤。
8
推门而入的刹那,我笑着哭了,心中终于不再迷茫。
染儿依旧浑身绑缚,靠在床的最里侧看着突然闯入的我,他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诧异,两道泪水冲垮了我心上的那道堤防。
走到床边俯视着嘤咛哭泣的泪人,我忽然冲着他怒吼:“你这个笨蛋,你不是有武功吗,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他们要卖你你不会跑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急死?”
我蓦地将他拥入怀中,恨不得就此把他揉碎在心间,我的染儿,若说在去往边关时我仍为自己的感情而迷惘,分不清何为亲情,何为爱情,那么如今,在失而复得后,我终于可以确定,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染儿,我想我大概是爱上你了!
我终于可以确定,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哈哈,守得云开见月明!)
染儿嘴里塞着布巾,只能任我抱着,发出“呜呜”的声响,我抬起伏在他颈窝处的脸,张嘴用牙齿帮他咬去嘴里的布巾,双臂从他两侧绕到他身后为他解绳子,染儿因我过于暧昧的动作惊得忘记了哭泣,两靥羞红,如春日的桃花般迷惑人眼,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也许是因为连日来水米少沾的缘故,染儿那原本柔嫩的嘴唇有些干燥,我心疼地用舌尖为他润泽,怀中的他紧张地双唇紧抿,不敢张口呼吸,我便用舌尖顶开他的檀口,让新鲜的空气进入,同时我的舌头也灵巧地钻了进去俏皮地追逐,品尝他的青涩,直到彼此纠缠难分。
“嗯……二……二姐……”
染儿的娇唤让我顿如雷劈,他迷离的双眼疑惑地看着我,“二姐……”
我颓然地放开他,苦笑,“二姐?原来染儿只是把我当姐姐看吗?可是……我却是爱上你了啊,染儿……”
“二姐?”染儿惊讶地看着我。
我站起身说:“对不起,染儿,我不该逾矩,往后我只会把你当作弟弟看待,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我先出去,你收拾一下我带你离开。”
我的心里好乱,可是刚要举步离开,染儿却自身后紧紧抱住了我,我有些诧异,“染儿?”
“二姐,二姐说的是真的么?不是二姐又在戏弄染儿?”染儿尖尖的下巴地在我颈窝处,声音轻柔至极,这是他第一次这样主动。
“你觉得我像是在说假话吗?那是我的真心话啊!”
“比珍珠还真?”染儿的问话有些俏皮,这话是我教他的。
“比珍珠还真!”我回答得很认真。
染儿笑了,笑得很愉悦,娘的,他还抱着我,那喷出的热气让我浑身不自在,死小子,拒绝我很得意是不是?
他说:“可是二姐,染儿爱了你整整十年呢!”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震撼了,十年,是从我将无助的他护到自己羽翼下开始的吗?
染儿不知他为我带来多大的震撼,他只是如梦呓般在我颈窝不停地倾诉着自己多年来的思慕:“在国公府时,我只是任人欺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去,是二姐牵起我的手,让我懂得了什么是幸福,从那时起,我就喜欢偷偷地看着二姐,刚开始我只是好奇二姐为何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二姐变得越来越美了,无论在哪里,都有好多男子盯着二姐看,那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二姐会不要我了,后来得知二姐和月梨霜定下了婚约,我哭了一夜,我知道月梨霜不仅与我并称‘月盈双色’,而且出身皇族,只有他配得上二姐,可是我的心好疼啊!
“后来月梨霜死了,我竟然有些高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后来有一天,二姐告诉我一个词,二姐那个世界的话总是那么奇怪,你给我解释何为‘吃醋’,当时我很紧张,因为我终于明白,原来我那是在吃醋,我生怕二姐看出我的心思,可是二姐为什么会那么迟钝呢?二姐明明很聪明的。”
迟钝?呃……只缘身在此山中嘛……
我转身面对他问道:“可是你的功夫明明在我之上,怎么会被困在这种地方?”
我转身面对他问道:“可是你的功夫明明在我之上,怎么会被困在这种地方?”
“他们,他们给我下药,我跑不掉,二姐,我没有……没有让别人……”
“我知道!”我不想让他再忆起那段可怕的回忆,而且就算失了清白,他也依然是我最怜惜的染儿。
“二姐……我想你!”
染儿趴在我肩上撒娇,我气愤,我的男子汉计划……
不过,是你自己贴上来的,出了事可别怪我!
我使了个巧劲把染儿推倒在床上,连带着自己也摔在了染儿身上,染儿有些惊慌失措,一双眼睛对着我忽闪忽闪,跟小白兔似的,说话也不利索,“二……二姐……”
我抬手抚上他秀丽的眉宇,轻声问道:“染儿,跟了我,你会后悔吗?”
染儿坚定地摇头,我笑了,笑得很明媚,也很猖狂!
我在唇舌间与染儿纠缠片刻后,又向下舔过他精巧的喉结,然后在他修长的颈上和狭长的锁骨处流连,每一次啜吸舔吻都伴着他隐忍的浅吟,而我,则看着自己在他皮肤上留下的吻痕偷笑。敢嫌我迟钝?我看你明天怎么见人!
我故技重施,一边用牙齿拉扯他白色近透明的宽衫衣领,一边伸手去解他腰侧的衣带,我想我得感谢那个荣妈妈,娘的,这衣服太好脱了,而且居然就这么一层,看着光溜溜的玉人,我的脸顿时像涂了猪血一样。
娘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死就死吧!
我利落地褪掉自己的衣衫,只剩下了上面水红色的小肚兜,青丝三千顺着裸露的双肩垂下,愈发衬得皮肤莹白如玉。我俯身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果然看到一条疤痕。
“二姐,别看,好丑……”
染儿的黯然让我心尖犯疼,他怕我嫌弃他,可他不会知道,其实恰恰是这道伤疤让我真正地看到了他的自爱和对我的情意之深。那不丑,反而很美!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我轻柔地在那道疤痕上印下一吻,爱的见证。
“二姐……”
“乖,别说话!”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让他彻底消声,然后顺着他的雪颈向下,直至胸前。他无瑕的身体因为羞涩染上了一层淡粉,犹如十年前初见那朵水下青莲,胸前的相思豆更是鲜艳可爱,让我忍不住将其含入口中****啜吸,手则在另一边轻揉慢捻。
“嗯……二、姐……别……”
染儿僵硬着身子,即使体内被我撩拨起异常,他也只是用双手紧紧抓住身体两侧的床褥,微张喘息的小嘴发出破碎的求饶声,可他哪里会知道他的求饶在这时成了对我的鼓励。我趴伏在他胸前,红唇过处,留下朵朵红梅,长腿微抬,与他修长紧致的腿交叠缠绕,身体微微调整,让他的火热触及我的幽径。
“染儿,你会离开我吗?”
关键时刻,我竟然有些害怕,虽然在女尊国,女子可以把这种事当作一时的游戏,男子要自此从一而终,可是我无法摒弃自己根深蒂固的思想,处子身一失,我就不再孑然,而且,月盈已经亡了,染儿他终究会了解男子原来也可以三妻四妾,若是有那么一天,我又将如何?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
不,我……我不可以这么草率。
沉浸在杂乱思绪中的我并没有听清染儿的回答,自然也不知道他竟然从我复杂的眼神中预料到我会中途退却,所以当我被他压在身下时,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二姐要去哪里?”染儿红着脸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