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悄然移动,落在他柔韧的胸脯上,我盯着看了许久,臊着脸皱起了眉头,我……怎么和这个断袖情敌搅合在一起了?
他大手暧昧地沿着我的腿游移到腰际,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
我琢磨了好一阵子,赫然抬头对上他,惊问:“叶风泠,你老是告诉我,你这么对我不会是想借我接近无忧吧?”
他眼角狠狠抽了抽,不待他张口,我急忙大声喊道:“不准你打无忧的主意听到没有?不对,但凡是我的男人都不准,你要是敢把我的后院搞得乌烟瘴气,我……我就把你丢出去!”
我怎么早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楼玉,你颦眉苦思了这半天,便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扣着我的腰在我耳边压抑地低吼,震得我耳膜发颤,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更加气闷,瞪着我呼哧呼哧直喘气。
“楼、玉……”
他磨着牙唤我,我心虚地“嗯”了一声,话音尚含在喉头,后臀“啪”的传来一阵麻痛,我登时臊红了脸,又羞又气道:“叶风泠,你……你怎么可以……”
“哼,还敢乱琢磨吗?”
“哼,还敢乱琢磨吗?”
“咳……我干咳一声,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那也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有前科,我岂能引狼入室?再说了……”
我抿了抿唇,垂下眼帘轻声道:“我……我如今是当真……喜欢你,倘若你还跟男人……那我可怎么办?”
说道最后,我心中颇觉委屈,从前对他的癖好我可以冷眼旁观,反正他与我无关,但如今,我是真的不能不在意了。
“而且,而且连个男人都争不过,传出去很丢脸啊……”
我闭上眼睛等了很久,等他的暴怒反击,可是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却是紧紧扣着我的腰,轻声道:“再说一次!”
“连个男人……连个男人都争不过很丢脸!”
我咬着牙一口气说完,他却摇了摇头,“不对!”
不对?
我歪头想了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出神地端详着他俊美绝伦的脸容,越看,心中越是喜欢,反正都已经认定了,一句话而已。
“风泠,我喜欢你,你不可以再喜欢男人了!我是认真的,很认真!”
他愣了一会儿,偏头掩唇失笑出声。
我恼怒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闷声道:“你笑什么?”
他见我生恼,强行忍着笑意,却遮不住那飞扬含笑的眼尾,“没什么,只是见你如此,心中欢喜。”
说着,他附到我耳侧吐着热气,含了含我的耳垂,用低柔糜哑的嗓音说道:“你不是能变作男儿身吗?倘若将来我旧病复发,你变成男人自可抓住我的心了。”
“那不同!你……你……”
我满心气结,不知如何与他理论,他却开怀大笑,一把将我抱住,“哄你呢,傻女人,你与其担心我对无忧抱有那种绮念,倒不如担心我会与他争风吃醋,斗个你死我活!”
争风吃醋?
他的话让我登时愣住了,我来之前梅哥哥便要我学会均衡男人之间的势力,如今……妖孽与无忧在楼家堡相争,叶风泠却多多少少可以与妖孽制衡,一物降一物,后院安定,万事大吉!
可是虽然如今我已与叶风泠冰释前嫌,但总觉得就这样仓促地把人带走,又实在是对不住孙叔叔,他们夫妻拿我当女儿,对叶风泠也是一样亲厚,就这样离开实在有些忘恩负义。
“风泠,你是愿意回去做你的丞相,还是在这里打点生意做演员?你且先无需顾虑我,只说你自己的想法。”
“做演员我倒是没什么留恋,只是与你有着同样的思虑罢了,孙叔费心栽培我至今,若是我就这样与你离开,便要劳他收拾残局,我实在不忍,况且娘和姐姐还有敬叔叔都在这里,楼玉,你告诉我,若我此次与你离开,是否再也回不来了?”
“哦?看来你是想纵横古今官商两界了?”
我眉开眼笑地打趣他,他面色有些困惑,继而转为大喜,“你可是有办法让我偶尔回来探望?”
我捧着他俊美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口,“不是偶尔,那里与这里,你可随意来去,风泠,你可莫要小觑了我,我既迎你为夫,便会全力给你幸福,爱情,我给你,亲情,我为你守护。”
他怔了一会儿,扬眉哂笑,“你是怕将来你我夫妻吵架,我无娘家可回?”
噗……
其实……大概……也许……
我笑眯了眼睛,“正是此意!”
他轻哼一声,翻身将我压住,“我回了娘家,你好与别人多些机会?”
想想也实在有些诡异,昨夜我才在这大厅里解决了数十号人,转眼便在这里与自家男人缠绵,好生猛啊!
“嗯……风泠……我昨晚在这里……杀了人……”
“看见了,正好冲冲煞气……”
呃……这样也行?
“楼玉……”
“嗯?”
“你可愿为我生个孩子?”
他殷殷地锁着我的眼睛,那眸中的深情让我无处可逃,我干咳一声,咧开了嘴,笑得得意,“你忘了我是孔雀了?给你下颗蛋!”
“蛋?!”他闻言蓦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直是在我身上乱瞟,“你……你该不会真下了蛋出来吧?”
这个问题……天知道啊……
之后几天,叶风泠一直忙于赶戏,还要同时兼顾公司的事务,我实在看不过,便进公司助他打理,因为以前跟在爸爸身边耳濡目染,自己又是学的相关专业,一番下来倒也顺手。
就在剧组杀青的那一天,我和叶风泠别过孙叔叔和阿姨离开了,与此同时,报刊杂志、网络头条都刊登着一条爆火的标题,“X剧组喜杀青,女一号惨遭意外毁容”。
那场意外的大火算是把姬馥云那个自傲的女明星彻底毁了。
至于那场巧妙得毫无蛛丝马迹可寻的“意外”……
“对昔日痴迷于你的女人如此,是否太过狠绝了些?”
我笑问身边人,换来他阴冷一睨,“狠绝?你以为我凭什么稳坐丞相之位?哼,若非你能力非凡,那****会比她更惨!”
那倒也是,叶相大人的狠辣手段咱昔日也是见识过的,虽说我如今算是解脱了,但这种有毒物质还是少惹为妙。
“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何必再为我出这口气?”
“啰嗦,走,回家!”
“哎,你……我可事先告诉你,我来这里虽只有二十多天,可那里怕是已经两个月了,无忧定要大发雷霆,你说过这件事你会帮我解决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这些男人平日看着养眼,发起火来简直是魔鬼,妖孽是为了与无忧较劲,无忧讨不了好,他也就未必会再与我生气,可想想无忧那阴郁的脸,我都发怵。
我巴巴地望着叶风泠,只见他诡秘一笑,“床第间一夜便能解决的事,你又何必忐忑难安?”
床第一夜?
我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瞪大双目紧张地看着他,“谁与谁的床第?”
他头痛地扶着额头,提手在我后臀狠狠一拍,这混蛋……这混蛋最近还打上瘾了,我长这么大连父母都没有打过我……那里……
“楼玉,你若再敢胡思乱想,满脑子歪念头,仔细哪天夜里……”他邪肆一笑,“我拆了你的鸟骨!”
禽兽!
可是既然他允诺了,我想应该是信得过的,便让他先行回了蓬莱“灭火”,自己则径直去了花荣。
我当初答允给夕雅一年时间,一年之后便会亲自去接他,如今一年之期已到,我若再不去接他,以他那多愁善感的性子怕是又该胡思乱想了。
花荣与蓬莱相隔甚远,要把人迎娶回蓬莱实在有些不便,我就干脆依照与花容若、水清漪几人成亲时那般直接在季春府操办了婚事。别人拜堂拜的都是妻家的爹娘,而我爹娘不能赶来,我干脆破天荒地把柳家的公公婆婆请到了高堂座上,惊得众人大眼瞪小眼,直呼我不遵礼法,本是娶夫,被我这么一倒腾倒像是我要入赘。
可是成亲本就是喜事一桩,有父母在上更是大喜,何必在意那么多死板的礼教?我只知道夕雅很开心,柳家的公公婆婆很开心,这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只是我一年间前前后后操办了好几场婚事,娶的又都是些俊得掉渣的美男,这份艳福着实羡煞了旁人。
之后市井中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若论世间多情种,最是风流玉季春”。
因为有他们,我成了世间最幸福的女子。
(总有人投诉说无忧写的少,其实我觉得比起有些美男无忧的戏份算多了,主要是男人太多不好分配啊,明天是无忧的番外)
那个女人又跑了!
我只是想要娶她为妻,封她为水漾之后,她为何要跑?定是因为那个疯子明皇刻意与我较劲将她吓跑了。
我已经等了两个月了,为何还是杳无音信?我的那只乌龟钻到哪里去了?
我扫了眼院中众人,这些男人都非泛泛之辈,如今却甘心挤在这一个院子里打发着闲暇,等着同一个女人,简直像群傻子。
“师侄好耐性啊,在此候了两月,也不怕国中无主变了天?”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与月梨霜对弈的楼染忽然开口,但他并未抬头,目光仍落在棋盘上。
这个人很可恶,看着文雅柔静,有时却像个笑面虎,总是仗着师门位分高于我出言调侃,若非得知他是那个女人的夫君,我定要揪出他背后的血色曼珠沙一较高下。
他这话是想激我离开,休想!
水清漪拨弄着手中的金算盘,有些忿忿地说道:“那个混账一贯爱逃,如今家里有人虎视眈眈,她会自投罗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