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谁摔碎了那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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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下父母心

警察和救护车同时赶到,杨一鸣和谢远庐被警察带走了,其余人上了救护车,两具尸体扔在了那里,一名警察留下来守着。梅洁昏了过去,秦小婉和姚烁华啜泣着抱着梅洁,医生给贺钱万和梅洁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到了镇南市第一医院,院方要求通知伤者家属,秦小婉拿过梅洁的电话强忍着给梅洁的妈妈打了电话。贺钱万还在安慰姚烁华,人比较清醒,他没有打电话给家里,怕父母担心,而是给单位领导讲了一下,请了个假。当夜,梅洁父母从北京来到了镇南市第一医院,梅洁妈妈一头扑在了梅洁的床位上,梅洁的爸爸表情很凝重,但是还是拉住了他妻子,示意她控制情绪。秦小婉和姚烁华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他们。梅洁父亲缓缓的拥着妻子坐下,向秦小婉和姚烁华简短的问候了一下。这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眉毛比较浓,双目不怒自威,但是面部护理的很好,一双手虽然厚重但也很白皙,他缓缓的伸出手搭在梅洁脸上,嘴里念叨着一些话。秦小婉和姚烁华悄悄的退了出去,去了贺钱万病房。贺钱万正在和吴燕嬉闹,全然不顾自己有伤,贺钱万看见秦姚二人进来,便挥着缠满纱布的胳膊招呼她们,吴燕也起身给她们倒水。四个人聊了一会儿,贺钱万从病床上下来,吴燕过去按着他要让他躺下,贺钱万惊呼:“别闹啊,燕姐,再闹尿床了”,吴燕红着脸放开了老贺。上完厕所,老贺提出要去看看梅洁醒了没,众人不同意,但拗不过老贺,只好一起悄悄的去梅洁病房外偷瞄。正好梅洁醒了,梅洁妈妈哭成了泪人,梅洁父亲也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眼眶里两滴泪终于滴下来了。外面的四人正要离去,一位护士过来打开了门,四人便进去了。除了吴燕和老贺,他们都哭了,老贺和吴燕欲言又止。

第二天中午,老贺翻看手机,赫然看到:“镇南市公安重拳出击,打掉顽固黑恶势力”,老贺诡异的一笑,一旁的吴燕拿过手机质问:“不是你们都受伤了,打死了劫匪,警察才过来,怎么成了他们出击打黑了?”老贺摆摆手:“没事,我们本来也没想着去和他们死磕,被逼的,惩恶扬善本来就是警察做的”。这时,一脸疲惫的杨一鸣和谢远庐回来了,一鸣沙哑着声音说:“事都处理好了,我们去看过梅洁了,她已经睡下了”,谢远庐苦笑一声:“我们拼了命差点还坐牢,呵呵,也罢,只要大家没事就好”。贺钱万笑着说:“天下事就是这样,老谢看开点”,老谢点点头,瘫坐在椅子上。

这时门被推开了,梅洁的父亲进来了。老梅问候了贺钱万几句,便伸手摇醒了老谢,老谢一看是老梅,慌忙站起来了,:“梅叔,您坐”,老梅抬手给了老谢一耳光,怒吼到:“你怎么还缠着梅洁,你想害死她吗?”。杨一鸣本来也在椅子上睡着了,这时候也被惊醒了,看见老梅发火,便起身去劝,老梅挥手挡住了一鸣,转身冷冷的对一鸣说:“小子,你救了梅洁,我感谢你,但是我看你和这姓谢的小子一样,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请你远离梅洁”,众人无奈,只好不做声,让老梅继续发了一通火。老梅离开后,杨一鸣拍了下老谢的肩,嬉皮笑脸的说到:“哟,老谢,看不出你也打架斗殴过啊,以前是道上的?”老谢苦笑一声,:“梅洁的父亲对我一直都有成见,我若真的是整天打架斗殴过,又岂会让梅洁受伤”,停顿了一会儿,老谢继续说到:“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今天不妨给你们讲讲梅洁和我的故事”,贺钱万在床上笑着说:“哈哈,还真是一对儿啊,老谢,加油”,老谢摆摆手,“我已经不奢求和她在一起了,只要她平安就好。没想到当初我们看电影时说过的话,她做到了,我却没有做到”,吴燕这时候开口了,:“其实女人在感情里陷的比男人要深,我猜你们一定是许下了为对方牺牲的诺言”,老谢含着泪缓缓的说到:“是的,那还是五年前我们一起看泰坦尼克号时说过的话”,说完,老谢埋头痛哭。病房内再次沉默。过了十多分钟,老谢睡了过去。一直没开口的秦小婉和姚烁华说话了,:“梅洁和老谢高中时就在一起,两个人感情很好,但是梅洁的爸爸一直觉得老谢家境不好,所以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老谢为了梅洁当年把几个小混混打成重伤被学校开除了,所以梅洁爸爸才会说老谢整天打架斗殴”,众人不禁唏嘘,想不到这么文质彬彬的老谢还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听秦小宛讲了老谢和梅洁的故事,杨一鸣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老谢还趴在床尾睡的正香。吴燕接了个电话有事要离开,吴燕打开门,梅洁的妈妈过来了,她轻轻的拍醒了老谢。老谢见是梅洁的妈妈便慌忙起身说:“阿姨您坐”,梅洁妈妈并没有和梅洁爸爸一样对老谢不友好,而是缓缓的说:“孩子,梅洁要你过去,她爸爸出去买东西去了”,老谢跟着梅洁的妈妈去了梅洁的病房,杨一鸣也带着秦小宛姚烁华出去安顿去了。一路上姚烁华又给杨一鸣讲了她们当年读书时候的事。杨一鸣很好奇梅洁的妈妈为何对老谢的态度这么好。姚烁华笑着说:“阿姨和老谢的妈妈当年开家长会的时候很聊得来,后来老谢和梅洁因为早恋被勒令请家长,结果两位妈妈竟然当着校长的面要订亲,校长差点被气昏过去”,三人一阵大笑。老谢靠在梅洁床边给梅洁喂水,梅洁妈妈在一旁看着。老谢放下勺子后突然嚎啕大哭,梅洁用手摸着他的额头惊诧的说:“傻瓜,我又不会死,哭啥?”,老谢呜咽着说:“如果我像当年一样勇敢,你就不会受伤了,我竟然没有挡在你的身前”,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梅洁拍了拍他的头,:“傻瓜,你在我身边就行了,我没有想过要你替我挡住伤害,我只求能挡住一切对你的伤害,我愿意为你去挡那一刀”,老谢握住梅洁的手哭的更厉害了。梅洁妈妈也哭了,一边擦泪一边伸手拉老谢,:“孩子,别哭了,谁叫我们家傻闺女就喜欢你呢,你别哭了,他爸爸要是回来看到你在梅洁身边哭又会斥责你了”。梅洁也伸手掏出纸巾给老谢擦泪。贺钱万的领导晚上来看他了,来的时候正好吴燕秦小宛姚烁华都过来了,领导一看就笑着说:“小子,你这待遇弄的我都想和你换换了,小子,好好养伤,晚点回来,回来给我们汇报一下成果,我们等着喝你喜酒”,领导们放下水果牛奶和一些日用品,查看了老贺的伤势,然后放心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