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善也同时想起了韩熠昊,听说那边局势有紧张了,他过得还好吗?
“你是不是疯了!”装饰豪华的书房内,安道宁猛地一巴掌拍在书桌上,大声吼道。
苏蕊荷明显有些害怕,她不敢靠近安道宁,远远站着,仍然不肯认错地说道:“我不过是想赶走她。”
“你想赶走她,所以就叫人来绑架你女儿?”安道宁瞪着她,难以克制心底的怒气。
“我只不过叫人把贝贝藏在安全的地方,等过几天,自然会毫发无损地回来。”苏蕊荷辩解道。
“你还敢说?”安道宁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真是个蠢女人,你怎么不想想事情要是败露了,会是什么结果?”
“我哪知道那死丫头运气这么好。”苏蕊荷恨恨地骂道。
“要不是陈厅长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我看明天全城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我们安家的笑话!”安道宁怒气匆匆,他怎么都想不到苏蕊荷为了赶走安宁竟然会叫人装成表亲接近贝贝,再借机带走她,制造一个假的绑架案,幸好负责这起案子的人识时务,先请示了陈厅长,否则这么一连串呈报上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
“现在不也没事。”苏蕊荷嘴硬地说道。
“你给我听清楚!以后不许再背着我做这些事!我知道你看安宁不顺眼,但她呆在我们家,又做了什么事碍着你了?况且,贝贝都是她救回来的,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安道宁摇摇头,觉得苏蕊荷简直不可理喻,竟然能拿亲生女儿冒险,而且还把他也蒙在鼓里,让他跟着担心了一晚上。
“你叫我消停?”苏蕊荷也来了气,“要不是你不肯赶走她,我会做这么多事情吗?”
“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你诬陷了她,还惊动了陈厅长,现在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我们安家,这时候拿什么借口让她走?”安道宁皱着眉头说道。
苏蕊荷却冷哼一声,满是鄙夷地说道:“要不是她像她妈一样是个****,怎么会勾搭上唐俊,人家都肯亲自出面保她了,陈清河当然要给唐家面子。”
“唐俊?”安道宁问道,“唐家二公子?”
“可不是,唐俊当着陈清河的面承认他和死丫头有‘不正当’关系,真是够贱的。”苏蕊荷难听地骂道。
“你是说,唐俊在护安宁?”安道宁又问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死丫头这么好脱身?”苏蕊荷冷声道。
“原来她和唐俊还认识。”安道宁自言自语道,又想起了什么,赶紧交代苏蕊荷,“既然还牵扯到唐家,安宁的事你暂时不要再插手。”
苏蕊荷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气匆匆地走了。
安道宁背着手在脑海中思索,他还不知道唐俊也参与了这件事,难怪找到疑犯的不是警方的人,看来是唐家出的手。唐俊肯帮安宁,还承认两人“有关系”,看来安宁这边,他要再多花点心思了,毕竟唐家可不是轻易能惹的。
另一头,当从善得知安贝贝失踪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后,她忍不住怒气匆匆去找梁司翰,因为正是他在负责这起案件,没想到当她冲到他办公室里时,却看到他在有说有笑地打电话。
看见从善进来,梁司翰说了句:“我有事先忙,再回聊。”就挂了电话。
从善关上门,想听他解释,她问道:“安贝贝的案情为什么没有公布?”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但这件事是陈厅决定的,我只是听命办事。”梁司翰淡淡解释道。
“你根本没按照流程,直接越级上报。陈厅长和安道宁是好朋友,他肯定会将整件事压下来,你告诉他时难道就没想到这一点?”从善怀疑地问道。
“从善。”梁司翰站起身来,将从善落在椅子上坐下,平静地说道,“既然你也知道安道宁和陈厅是朋友,如果这件事我没有第一时间向陈厅请示,你说陈厅会怎么看我?”
“你是警察啊。”从善瞪着他,难以置信地说道,“就因为上级的看法,所以你任由真正的疑犯逍遥法外?”
“好,就当这件事我们秉公处理了,带苏蕊荷回来问话又怎么样?她根本没动机,所以只要不承认,我们照样也拿她没辙。”梁寺翰心平气和地跟她分析道。
“我知道动机。”从善脱口而出。
“你知道?”梁司翰疑惑地问道。
“苏蕊荷看我不顺眼,所以故意设了这个局,好害我被处分。”从善说道。
没想到,梁司翰笑了,他摇摇头,根本就不相信从善所说的话,他笑道:“从善,我知道你和安家人处得并不太融洽,可你的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安太太就因为看不惯你,所以宁愿找人绑架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未免太牵强了。”
“不相信我?”从善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她不敢让外界人知道她和安道宁的关系,但苏蕊荷做的这件事,她又不想轻易饶过。
梁司翰还是笑着摇头,没有说话。
从善明白了,就算她真的说了实话,梁司翰也不一定会相信,连他都不信了,其他人更加不会相信。
她站起身来,望着梁司翰,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得罪安家,所以才这么处理?”
梁司翰收起了笑容,皱着眉说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吗?”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从善立刻致歉,她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才口不择言,但她还不想放弃,因此说道,“可是整件事我最清楚,苏蕊荷她是故意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