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善也跟着走了出去,她在门口看到勾子铭的人和秦柯的人互相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脸上都是一副欲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出了酒吧,勾子铭问道:“你怎么招惹上了这条疯狗?”
“我有点公事要找他帮忙。”从善保留地说道,现在还没有实质证据,她也不方便透露什么。
“秦柯这人一向行径大胆,你得罪了他,最好自己注意点,要是他再找你,就告诉熠昊。”勾子铭叮嘱道。
“好。”从善笑着点头道,酒吧本就不是她喜欢来的地方,等证实了秦柯就是凶手,将他绳之以法后,她也就不会半夜出现在这些地方,所以也不用害怕。
“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勾子铭还是有点不放心。
在他的坚持下,从善答应让他送她回警局。
坐在车上,勾子铭好奇地问道:“最近是不是在查什么大案子?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警局。”
“恩,是在查那个妓女凶杀案,局里下了死命令,要我们一周之内破案,现在压力很大。”从善叹了口气说道。
“熠昊那边没意见吗?”勾子铭挑挑眉,问道。
“他最近也很忙,估计近期都不会回来吧。”一想起韩熠昊,从善就觉得心里堵得慌,等这个案子告一段落,如果他还不联系她,她就去军区找他。
“听说他快升副师级了,所以忙也很正常。”勾子铭敏感地注意到从善眼神有些黯淡,以为她是因为两人聚少离多的事情而烦恼,所以宽慰道。
“恩。”从善不想多言,敷衍地点了点头。
到了警局,从善让法证部的同事取出她指甲里残存的纤维组织,送去化验,然后就回了家。
到了家里,沈从如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从善没有管她,就自己回了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起来上班,从善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手机,仍旧没有韩熠昊发来的只言片语。
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从善收拾完毕就去做早饭,做好了之后去叫沈从如起床吃饭,自己喝了杯牛奶就去上班了。
早上十点钟时,法证部送来了报告,证实了昨天从秦柯身上取得的衣物纤维和受害者身上获取到的来自同一件衣服,也就是说秦柯有重大嫌疑。
“申请拘捕令。”从善看了一眼文件,立即下令道。
“是!”专案小组的人立即出发,在秦家将仍躺在床上的秦柯带回了警局。
在审讯室门口,一身阴鸷气息的秦柯见到了从善,他眯起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从善一字一顿说道:“是你!很好,本少爷记住了。”
“再多说一句,就加告你恐吓!”一名警员警告道。
“把他带进去。”从善淡淡说道。
秦柯威胁地注视着从善,停了半晌,还是主动走了进去。
很快,秦柯的律师来了,尽管在律师的陪同下,秦柯回答得很谨慎,但却因为他提供的不在场证据得不到相关人员的证实,再加上警方掌控到的有力证据,所以他仍然被收押了。
这件事顿时轰动了整个A市,谁也没想到秦氏财团的继承人会是妓女凶杀案的嫌疑犯,一时间,这件新闻充斥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就连从善也被提到了无数次。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接近尾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找到从善,想跟她谈谈,而这个人竟然是勾子铭。
“你一定是想问这个案子吧,你放心,所有证据都对秦柯很不利,定罪的可能性很大。”从善知道勾子铭和秦柯不和,以为他是来打听秦柯定罪的几率,因此透露了几句。
没想到,勾子铭却摇摇头,说道:“其实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不相信凶手会是秦柯。”
“什么?”从善愣了一下,看勾子铭的神情很认真,觉得应该给他一次说明的机会,“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和秦柯认识很多年了,坦白地说,我家和秦家都有黑道背景,漂白的过程也有些类似,所以两家以前关系很密切,我和秦柯也是好朋友。只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导致两家反目成仇,秦柯一直认为是我向警方泄露了消息,害得他二叔被捕,因此开始事事都和我作对。但抛去个人恩怨不谈,以我对秦柯这么多年的了解,说他是个丧心病狂的妓女杀手,我怎么都不会相信。”勾子铭严肃地说道。
“这只是你的感性认知,警方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是不会起诉他的。”从善也是第一次见勾子铭会有这种表情,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不是朋友的人,但尽管她不是不相信勾子铭,但也要客观地看待问题。
“我明白。”勾子铭点点头,接着说道,“但你们不是还没有找到他的动机吗?如果没有动机,你们以什么理由给他定罪?人格分裂?精神错乱?还是嗜杀成性?”
“没错,他的精神鉴定显示他是正常的,但不排除他还隐藏着更深层的人格,就连精神专家都无法看透。”从善解释道,“就算他不肯认罪,只要我们找到足够的证据,同样能将他定罪。”
“还有一点,秦柯一直都喜欢流连夜店,可最近几个月才出现凶杀案,就算他是凶手,也要有个合理的理由促使他的转变才行。”勾子铭继续剖析道。
“这个问题我们也还在调查。”从善坦白承认道,“其实对于这起案子,我也还有几个疑点没有想通,收押他是想看还会不会发生新的凶杀案,如果发生了,那么他的嫌疑就解除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么他的嫌疑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