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从善点点头,看来那人是一路尾随她,跟她到了袭击的地方,能让她毫无察觉的人,实力确实不容小觑。
只不过,究竟会是谁呢?
“我送你回家吧。”小柯说道,今晚她本来就是来探望从善的,幸好她来了,不然还真怕出了事。
“好,小柯,刚才谢谢你了。”从善说道,和小柯一起往家走去。
“什么谢不谢的,你真是。”小柯摆摆手,聊回正题,“沈姐,你今天去看医生没?”
“只是有点不舒服,我休息了就好了。”从善回答道。
“这孕妇不同于其他人,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上次你叫我陪你去做医院做检查还没去,我看就明天吧。”小柯热情地说道。
“不用了,胎儿还那么小,过几天吧。”从善婉拒道,她现在一心只想弄清楚自己的病。
“好吧,你一定要叫我陪你去哈。”小柯叮嘱道。
“恩。”从善笑着点点头,她知道小柯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担心她又遭到袭击。
心里忽然涌上一丝苦涩,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却不是韩熠昊,她甚至连告诉他的机会都没有。
平静无澜地过了几天,从善已经从刚开始的心神不宁渐渐平静下来了,报告还没下来,听说是送去了美国的检查机构,从善一听,心里起了一个疙瘩,心知一定不简单了,不过上天要让她患上这种遗传病,那她再挣扎、再不甘也是徒劳,倒不如放松心情,兵来将挡。
由于对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多大的冲劲了,家里人又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她打了调职申请,请求调去轻松一点的部门。
上级很看重她,专门找她谈了几次话,在知道她是由于压力太大导致身体心理都不太适应之后,半强迫她放了个长假,先调养好身体,再考虑调职的事。
这天,将假期内的工作交代给副组长后,从善回到了家,刚到家门口,竟然看到门外被人泼了红色油漆,还有“还钱”两个大字!
她心中一惊,赶紧取出钥匙打开门,屋内传出沈从义和张淑贤激烈的争吵声。
“舅舅,怎么回事?门外怎么会被泼了油漆?是谁干的?”一进屋,从善立即问道。
“都是她干的好事!”沈从义指着张淑贤的鼻子大骂道,“她不听我的话,非要去赌,现在好了,家里的钱全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债主都追上门来了,我们一家人以后还怎么生活!”
张淑贤呜呜地哭着,十分委屈地喊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开始赢了那么多,怎么知道后面手气变得那么坏,不仅把存折上的钱都给输光了,房子也没了!”
“什么?房子你也输给他们了?”从善大吃一惊,这才几天,怎么会突然弄成这样?
“他们让我趁手气好多赢点,我就越赌越大,想赢个几百万,我们家日子就好过了,结果哪知道,一下子全输没了!”张淑贤哇哇大哭。
“报警吧。”从善说着就要拨号,“这伙人一定是有预谋的,不然不会几天之内就赢走那么多天,肯定是个圈套!”
“报警有什么用?房产证都在别人手里,现在他们拿着你舅妈签的借条,上面欠了几十万啊!如果不还,他们就要告到你舅妈坐牢!”沈从义气到不行。
“赌博是违法的,我倒要看看这伙人有多大胆子!”从善冷声道,她好歹也是个警察,这伙人竟然打主意打到她家人的身上了,实在太大胆。
“我是在澳门输的。”张淑贤呜咽着插了句。
“澳门?”从善楞了,追问道,“你什么时候去了澳门?”
“就前天晚上,他们把我骗过去的。”张淑贤一边抹泪,一边哭道。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沈从义摇头长叹,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捂着心脏用手撑住桌子。
“舅舅。”从善看到他脸色变了,赶紧扶他坐下来,劝道,“你放心,那伙人再敢来,我一定亲手抓住他们!”
“抓他们有什么用,你舅妈还欠人那么多钱啊。”沈从义绝望地说道。
“虽然在澳门赌博并不违法,但我敢肯定他们是有预谋的犯罪团伙,我会找人调查他们,如果他们敢找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从善承诺道,她毕竟是人民警察,还不至于会被这些下三滥招数吓到。
“从善,我们全靠你了!”张淑贤泪眼婆娑地望向从善,她不指望输掉的钱能要回来了,现在她只要保住这所房子,不然一家老小只能露宿街头了。
“恩,我立即报警。”从善说道,打电话到局里,让他们开始跟进这件案子。
“他们刚才来过,看上去很凶狠,我怕他们是亡命之徒。”沈从义忧心地说道。
“再狠也是匪,难不成我还怕他们?”从善倒不信他们真敢做出什么事情来,欺负普通百姓是一回事,真对付了国家公职人员,只怕他们背后的势力也脱不了干系,“倒是你们,这段时间晚上不要出门了,呆在家里,一有情况立即打电话给我。”
“好。”沈从义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就走向座机的方向,“我打电话提醒下从如,让她早点回家。”
自从岳青菱耍了手段,令沈从如失学后,她就一直不愿再上学了,反而说夜夜笙歌才是她想要的生活。沈从义管不住她,张淑贤也觉得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不是书念得好,而是能找到个有钱人嫁了,况且现在又是下半学期,要插班不容易,所以就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