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熠昊不给大家消化的时间,他本来就不是来开“新闻发布会”的,只不过是顺水推舟趁机向全世界宣布罢了,更借此断了某个小女人的退路。
他转头望向神坛方向,如搏击长空的鹰般,目光锋锐冷酷,对安芮和梁司翰,也是对所有人宣布道:“你们给本少听好,从今天起,沈从善就是我韩熠昊的女人,所有欠她的,本少都会替她一一讨回!”
“你干什么!”被韩熠昊“塞”进车里,从善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想开车门,却发觉被锁死了。
“你想留下来接受采访?”韩熠昊浓眉一挑,问道。
从善望着车外那一大群媒体,下意识就用手遮挡住自己的脸,她略微弯下身子,不想接受镁光灯,同时瞪着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生气地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而且说了立马就拉着她离开,连让她澄清的机会都不给。
“你说呢?”韩熠昊不答反问,唇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这么明显的意图,她不会想不明白吧。
“你们要吵,回去之后关上房门慢慢吵,我开车了。”坐在前排的勾子铭适时地插了一句,轰下油门,强行突出“重围”。
谁让跟他回去?从善大声说道:“放我下去!”
“你要再吵,我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你。”韩熠昊凑到她耳畔,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音量坏坏说道,“相信我们的吻照一定会成为明天的头版头条。”
从善闻言,怒视着他,刚想张嘴骂他卑鄙,只见那双深眸危险地一眯,唇又凑近半分,似乎真的想吻住她。
从善惊得往旁边躲闪,紧贴在车门上,美丽的大眼警惕地盯着他,嘴上却不敢再吐出“不和谐”的字句。
韩熠昊满意了,视线却仍然牢牢地锁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半分。
今天的她特别美丽,虽然不是为了他穿上婚纱,但他现在的心情却没有任何一丝不快。
因为她并不是真的想“嫁”给梁司翰,当他看到媒体相继出现,教堂内部又上演那样一出闹剧时,他立即就明白了,这场婚礼的真正“用处”。
安芮希望借大闹婚礼让从善受打击,而从善一定实现知道了某些事,所以干脆将计就计,明知道安芮会来“搅局”,所以计算好时机,通知媒体前来,故意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让媒体去大肆宣传安芮的“横刀夺爱”,在安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声名”上再增添一笔“风采”。
原来所有人都误会了从善,她其实才是最清醒的那一个人,她早就知道梁司翰不安好心,早就知道他与安芮有一腿,所以才不顾身边人的强烈反对,执意要“嫁”给梁司翰,就是想借这两人的手来制造这出丑闻,来一招“请君入瓮”。
所以,由始至终,从善都没有“背叛”过他,是他不了解情况而已。
受不了身侧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因为韩熠昊的突然出现,被打乱了计划还被迫“落荒而逃”的从善憋着一肚子火,等到冲出了人群,她对正在开车的勾子铭说道:“我要下车。”
“问你旁边的人。”勾子铭凉凉扔回一句话,让她自己去跟韩熠昊“沟通”。
从善又不傻,和韩熠昊说等于白说,她看也不看韩熠昊一眼,继续对勾子铭说道:“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我可以拘捕你!”
勾子铭闻言笑了,这沈从善还真有点意思,都上了“贼船”了,还摆出警察的气势,他们难道会怕吗?
韩熠昊的唇角也微微上扬,他的从善随时都这么“精力充沛”,无论什么场合都不忘“依法办事”。
被两个男人“嘲笑”,从善火了,她瞪了韩熠昊一眼,低斥道:“不许笑!”
韩熠昊反而笑得更开怀,忍不住将她搂抱过来,亲昵地说道:“好啊,我让你抓。”
这简直就是“讽刺”,从善的小手抗拒地抵在他的胸前,和他保持着距离,无奈这一身婚纱让她挪动不便,越反抗反而被他趁势搂得越紧。
“你放开我!”从善捶打他,但某人皮糙肉粗,弄疼的只是她的小手。
“不放!”他霸道地拒绝,享受“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
受不了后面两人的拉拉扯扯,勾子铭提醒他们注意“影响”:“你们能不能稍微矜持点,回到家关上门再搂再抱,真是的。”
“你嫉妒啊。”韩熠昊反唇相讥道。
“谁要和他回家。”从善恼羞成怒,“威胁”勾子铭道,“你马上让我下车,不然我去王婷那告你的状!”
“不好意思,是王婷叫我来帮你男人的。”勾子铭表示自己也是“听命行事”。
这群家伙!一个个全都向着韩熠昊!
从善气得把头一扭,看向窗外,不再和他们说话。
一路上,韩熠昊想方设法逗她出声,从善却铁了心不搭理他,不管他怎么诱哄,连正眼都不“施舍”一个。
倒是韩熠昊“奴颜媚骨”的模样把勾子铭逗乐了,笑得差点趴在方向盘上。
想不到堂堂韩大少,也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时候,和平日里那正儿八百的模样简直不啻天渊。
“专心开你的车!”韩熠昊瞪了幸灾乐祸的勾子铭一眼,收敛了些,等着到家之后再好好同从善沟通。
尽职的“司机”将他们送到楼底才离开。
从善本不愿下车,紧紧抓着车门,做最后的抵抗。
没想到车门向上升起,她手一滑,就被韩熠昊拦腰抱起,径直往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