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韩熠昊也进来了,他将手里的东西丢在角落,就过去将沈从如的双手压住。
他的力量自然比沈从义大很多,沈从如双手被控制住,动都动不了分毫,很快,医生来了,给沈从如打镇定剂。
这时,从善和韩熠昊退了出来,看着从善脸上的担忧之色,韩熠昊出声问道:“她受到侵犯没有?”
从善摇头说道:“据那些歹徒交代,他们本来是想不轨的,不过那时从如喝醉了吐了一地,他们觉得恶心就没有碰她。”
“那她应该只是受了惊吓,不会有大问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韩熠昊安慰地说道。
“恩。”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见医生出来,从善才进去。
“舅舅,从如的情况怎么样?”从善走到舅舅身边,关心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沈从义唉声叹气地说道,“心理医生说如儿受了很大刺激,要慢慢调养。”
他的视线落在从善身后那个一出现,房间就显得狭小很多的高大男子身上,沈从义疑惑地问道:“他是?”
“舅舅,他是韩熠昊上校,正是他派人救了从如。”从善赶紧做起了介绍。
她的话音一落,就连一直低头垂泪的张淑贤也看了过来,沈从义立即站起身,走到韩熠昊面前,连连道谢:“谢谢您,谢谢!”
说着说着,就欲朝韩熠昊下跪。
“沈叔叔,您这是做什么?”韩熠昊眼疾手快拉住沈从义,不让他有进一步动作,“快坐下。”
“舅舅,你干什么?”几乎同一时刻,从善的嘴里也冒出这声惊呼,她赶紧和韩熠昊一道,将沈从义压在椅子上。
“韩长官,真的是你救了我女儿吗?”张淑贤也站了起来,眼睛红红地问道。
“谈不上救,这都是人民子弟兵的职责。”韩熠昊客客气气地回答道。
“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说着说着,张淑贤也哭着想下跪。
从善立刻制止她,把她也摁住,低声提醒道:“舅舅,舅妈,你们这都是做什么?从如刚打了针,你们这么吵,万一她又被吵醒了,该怎么办?”
被她这么一说,两人立刻不敢动了。
韩熠昊把刚才丢到地上的慰问品提到沈从义的面前,礼貌地说道:“叔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沈从义老脸有些发红,他赶紧摆手,不肯接,“您怎么还带东西来,您的东西我们不能要。”
“沈叔叔,您就叫我‘小韩’吧,别什么您不您的,这会折煞我的。”韩熠昊很有“家教”地说道。
他的话一说出口,沈从义和张淑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可是高级军官,怎么敢这么称呼他。
从善也投去了一个很复杂的眼神,“小韩”,听着怎么别扭得慌。
感受到从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韩熠昊轻咳了一声,对着从善,平静地说道:“刚才我听护士说叫人等会去拿药,现在你去把药给领了。”
“护士自己会送过来。”从善干干脆脆地回答道。
“你不去盯着,不怕他们把药弄混了吗?”韩熠昊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
“怎么会?”从善不明白他的意图,有些傻傻地反问道。
“怎么不会!毛主席教育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不去看清楚怎么知道不会出差错,快去。”韩熠昊一边凛然地说着,一边半强迫地将从善推出了门。
“喂!”望着在她面前紧紧关上的房门,从善被韩熠昊莫名其妙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然而当从善从护士那领了药回来时,推开门,竟然看到刚才还一脸沉痛的沈从义和张淑贤,现在竟然在笑。
从善立刻就好奇了,韩熠昊说了什么,能把他们在病房里都逗笑?
将药放在床头上,从善压低声音问向韩熠昊:“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军事秘密。”某人嘴角带笑,很神秘地不肯吐露半句。
切!从善棱了他一眼,他不说,等会她问舅舅。
“对了,从善,等如儿出院后,一定要请韩长官到家里来坐坐,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沈从义笑着对从善说道。
“是啊。”张淑贤也附和道,“到时我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小菜,请韩长官尝尝。对了,还不知道韩长官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从善一听,瞪大了眼,她诧异地望着韩熠昊,这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么快就被邀请到家了?
“阿姨太客气了,其实我常年呆在部队,不挑食。”某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客套话。
从善忍不住在心底反驳:才怪!这家伙又挑食又挑剔,还真好意思说。
“那就好,韩长官,不瞒你说,我的岳丈曾是国家一级厨师,我老婆也可谓是名师出高徒,她的手艺啊,很多人都赞不绝口。”沈从义呵呵笑着。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韩熠昊拉了张椅子坐在沈从义的对面,有说有笑的样子,还真让人误以为他们相识了多年。
从善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反而被韩熠昊指挥着一直端茶送水,活像个受气小媳妇。
后来,韩熠昊还叫了外送过来,这两天都茶饭不思的沈从义和张淑贤竟然被他说动,开开心心地吃起了饭。
从善坐在一边,闷闷地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个人,不知道情况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