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帝国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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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野狼进村

日伪军到了大冈村头。有人喊着,“快跑呀,狼来啦!日本鬼子进村啦!快跑呀!”

人们从屋里跑了出来,就像捅破了的马蜂窝,到处是飞着的马蜂了,村里村外,山上山下,到处是逃命的人们。

日伪军“叭,叭”地放着枪,直奔徐玉枝的家门,李玉堂带着几个伪军闯了进去。一会,又走了出来。

李玉堂:“少佐,没人,一个也没有。”

远峰:“搜,肯定是在别的家里,挨门挨户的搜,他们飞不到天上去。”

李玉堂:“挨门挨户的搜,一户也不拉下,他们飞到天上去啦!”

远峰:“嗯,你喊的什么?”

李玉堂:“挨门挨户地搜,八路飞不到天上去!”日军们四散而去,伪军们也都跟着日军去了,全村上下到处是持枪的日伪军人。

一个喂驴的厩棚,一头毛驴“嘎吱,嘎吱”的嚼着青草,日本人吉田走了进去,黑乎乎的驴的黑影就在眼前,他端着枪,站立着。“嗤”地一声,驴嗤了下鼻子。吉田吓得后退几步扣动扳机,“叭,叭,叭!”枪声响了起来,打的槽梆直冒火星。驴抬起头来,蹄子“嘚嘚”地掂着地。里边的田嫂和几个姑娘吓得直往一起挤偎,田嫂的孩子也发出“哇”地哭声。

田嫂:“孩子,别哭,有鬼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身边四周用手摸索着,只觉得一个圆圆的东西,软软糊糊的,拿起来就往孩子嘴上塞,企图用这个软软的东西堵住孩子的嘴,不让他出声。

李玉堂:“皇军,这是养驴的地方,不会有人的,你闻闻,驴粪这么臭,怎么可能藏人呢?”

吉田:“到前边去看看。”

李玉堂:“走,到前边看看去!”鬼子们向前走着。听不到鬼子的声音了。

“鬼子走了!”一个女人伸长脖子说。

田嫂的孩子因喘不过气来,两腿蹬着,咀里“呜啊,呜啊”地叫着。田嫂又加劲地按着。过了一会,仍不见日伪军的一点动静。田嫂松开了堵着的孩子的嘴,“这是什么东西?”她闻了闻。“啊,怎么是驴粪,哦!”她一甩,驴粪扔的很远。其他女人“哧”地一声笑,怕鬼子听见,谁也不敢笑了。“孩子,没事了,鬼子走了。”孩子却一动不动。“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另一个女人伸手在小孩鼻子上。

女人:“孩子没气啦,八成是驴粪给憋死的。”田嫂此时才抽抽嗒嗒地哭泣着。没走多远的吉田还是听出了驴厩里有人的啼哭声,马上驻足,侧着耳朵聆听着。

吉田:“不对,里边的,有人!”

李玉堂:“你的知道?”

吉田:“你去看一下。”李玉堂看着伪军。

李玉堂:“你的,进去看一下。”

吉田:“都去,都去!全部的!

李玉堂:“都进去,都进去!”伪军们一个个端着枪向里走去。并且不断拉动着枪栓,发出“哗啦,哗啦!”地声响。

“出来,出来!”伪军们喊着。

女人们一个个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吉田向前走了过来,用手撮着田嫂的下颊。

吉田:“你的很漂亮,咪嗜,眯嗜的!”话音刚落,田嫂跑开来,他举起枪来,“叭”地一声,打在田嫂的后背,鲜血顺着枪打的窟窿向外淌着。她回头看着,倒了下来。

吉田:“看谁还敢跑!”他走向一个女人,伸手一抓,再一拉扯,衣服开了。“哈哈哈哈!”

伪军们也一个个和日军一样,拉着女人。女人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呼救声,“救命啊!”尽管如此,这些可怜的女人,免不了成为他们的猎物。吉田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又扣动扳机,“叭”地一声,女人瞪了蹬腿不动了。

吉田:“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些个人的心脏还在跳动,带回去,献给少佐,以示我们的功劳。”伪军们一个个拿着带刺刀的枪捅向女人的心脏,一股鲜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鬼子们的身上脸上溅满了血渍。把一颗颗心脏摘出来,又放在一块女人的布衣上。

可怜啊!可悲!可恨!可憎!这些吃人的狼。

日伪军像梳篦子一样每家每户的搜着于月仙,却毫无踪影,一个个从屋里空手而归。这不可把远峰气坏了。他站在一个高岗上歇斯底里的狂叫着。

远峰:“放火,抓不到那个小姑娘,就烧死他们,”一群日伪军把汽油泼上房屋,一支火柴划着,远远地扔过去,大火迅速蔓延开来。

吉田:“远峰少佐,这里有很多人的心脏,把它煮熟了,也好给你下酒。”

远峰:“唆嘎,你的,有路西的!只是少了点。”

吉田:“那好办,宰几个便是。”

远峰:点点头“牙西!”吉田和伪军去了,一会的功夫,拖来几个男人。

吉田:“把他们全部吊起来!”伪军们把抓来的人一一吊在树上。

吉田:“你们两个扯住他的腿!”伪军两个人,一人一条腿扯着,他抽出刀来,把裤子从大腿往下割开一条口子来,刀子在大腿上方一转,只听被割的人高声喊着:“小日本,****你妈!”他的腿一蹬,伪军蹬出好远,两腿朝天倒在地上。又有几个伪军跑上前来,把住他的脚。

吉田:“你们干的什么,蠢驴!一条腿也扯不住!”又用刀向下剔着,只听得“啊”地一声,被割人晕了过去。吉田把一块肉割了下来,用手掂着:“有二斤重。”又割着另一条腿——

吃人的事没见过,今天真的见到了,残酷啊!历史的车轮本是向前转动的,在民族主义的铁蹄下却又退了回来,回到了人吃人的原始社会。并且比原始社会更残酷,更加令人难以忍受!可悲啊!

一只大锅三块石头支撑着,伪军们用砸下的门窗木料燃烧着熊熊的烈火窜了出来,锅里的人肉在沸水里“叭哒,叭哒”地冒着热泡。吉田走上前来,闻了闻,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吉田:“好香啊,你的,找些盐来!”

伪军:“是!”他去了一会,提着罐子回来说:“就这一点点。”

吉田:“不少了!”李玉堂跑了来。

李玉堂:“少佐,这个村里的房子基本都烧光了。就是抓不到他们,这回也该烧死啦!”燃烧房屋的大火窜上了半个天空,照的大地一片彤红,映红了成山海峡,海水也变成红色,和大地的火光连成一片,似乎世界变得一片火海。

远峰:“全部消灭、一个不留!”放在高岗的机枪,对准人群“吐吐吐”地响着,紧接着一缕青烟冒了出来,随着响声,人们一个个倒了下去。就这样,一群活生生的人,瞬间变成了尸骸,一个蒸蒸日上的小村,变成了惨不忍睹的废墟。远峰看着彤红的大火,美滋滋的高叫着:“有露西的!李队长,吉田中士有了杰作,他搞了人肉宴,我们来品尝品尝!”

一听说吃人肉,李玉堂心里就感到胆怯,又觉得什么肉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人肉,一种恶心的感觉马上产生,他想吐出来,又不敢有吐得表现。只有强忍着。但脑袋却“嘭”地膨胀起来,像无数的蜜蜂在“嗡嗡”鸣叫,他不知所措。

李玉堂:“啊!这——”

远峰:“没关系,人肉很香的。”他们走近铁锅,用刀尖插上一块人肉来,“吃吧,李队长!”

李玉堂:“我从来未吃过人肉!”他揺着头。

远峰:“你尝一口——”李玉堂本不想吃这人肉,可远峰这么一说,他不得不咬下一点点来,满脸带笑地说。

李玉堂:“是挺香的。”

远峰:“来,开宴!”李玉堂把口袋里的酒拿出来。

李玉堂:“我还备了点酒,是从那屋里拿的。”

远峰:“好的,好的!喝酒!”一群日本人凑了过来,一些伪军在后边可望不可及的看着。有的伪军滴下了口水,他们知道在太君面前,只有站着的份儿,享受旳事从来就不着邊兒。

一个桌上放着两个大大的陶盆,里边盛满了人肉,盆的外边是一溜的杯子和碗,人们坐了下来。

远峰:“倒酒!”一个人拿着酒瓶“哗哗”地倒着酒,由于火光的映射,满盈盈的酒杯变得血红血红。

李玉堂:“远峰少佐,你看这酒倒在杯子里,怎么就变成了红的呢?是怎么回事?好怪呀!”他看看酒杯,又看看酒瓶。“怎么都变成红酒了呢?天底下怎没就有这么怪的事?”

远峰:“我们吃的是中国人的肉,喝的是中国人的血,血本来就是红的,有什么好奇怪的。李队长,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来,大家干杯!”人们一仰脖子,一杯酒干了,同时发出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场的日军发出挣拧的笑声。野蛮,恐怖,狰狞,疯狂集一身的日本人彻底暴露了野兽的真实面目。兽性和淫性本是孪生兄弟,酒与色从来联在一起。酒兴大起,远峰想起了女人,高声地呼喊着:“女人,给我来几个女人!”

在场的人互相看着,并没有一个女人,有的,只是鬼子和二鬼子。李玉堂为难了。

李玉堂:“少佐,女人都让我们吃肉了,剩下的杀光了,现在实在找不到一个长头发的,你忍一忍,以后会有的,机会多着呢!”

这个时代,完全是由眼泪和鲜血凝铸而成的,也是丑陋和野蛮尽情挥发的疯狂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