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极品童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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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Marry me

陆伯尧坐在陆安安的后面,他是电影的投资人,陆安安演的每一部电影都是他投资拍摄,所以至今陆安安的银屏初吻还没献出去,她是娱乐圈为数不多的零绯闻女星。

“你老板好帅,像小洛。”周静拿着望远镜,陆伯尧长了一张迷人的欧式脸,乍一看有点像“英伦恋人”裘?德洛,忧郁迷人的眼神,深邃的五官轮廓,小洛是周静最爱的好莱坞明星。

夏晓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短信,“干吗去?”周静看她突然站起来。

“给小洛送润喉糖。”夏晓起身离开座位,猫着腰在过道上快速移动。

陆伯尧这几天喉咙不舒服,夏晓包里备着他的润喉糖,如果她今天不陪周静过来,是不是还要从家里打车过来给他送润喉糖?夏晓心里想。

这些有钱人总是太把自己当人,又太不把别人当人。

坐在陆伯尧身边的制片人起身离开,到后面找位置坐。

陆伯尧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夏晓要从一排人面前经过,她半弯着腰将手里的小糖盒递给陆伯尧,手被他握住,“坐。”他说。

夏晓只得坐下来。

“无聊。”陆伯尧将手臂搭到她身后的椅背上,嘴凑到她耳边说。

敢情他让她穿越半个影院,是叫她过来逗乐子了。

电影首映式开始了,陆伯尧找到了新的消遣方式,他展开夏晓的一只手,用手指在她掌心写字。

“猜对了有奖。”写完几个字母,他凑到她耳边说。

“Marry me?”夏晓猜道,陆伯尧是个大方的老板,对他的奖励,她很期待。

“既然你要求,ok。”陆伯尧皱一下眉,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枚钻石戒指,戴到夏晓的手上。

夏晓看着手上的巨大鸽子蛋,缓慢的眨一下眼睛,“能折现吗?”她轻声问。

鸽子蛋对她没用。

“不能。”陆伯尧松开她的手,不悦的斜她一眼。

陆伯尧跟她求婚了,“夏晓,你中大奖了。”回去的路上周静爱不释手的摸着夏晓手上的鸽子蛋。

不知道把戒指退回去,陆伯尧会不会炒她鱿鱼?夏晓满腹心事的走下出租车,当然没忘了要发票,她打车的钱,回头都是要找陆伯尧报销。

老远就能听见从徐珍的小裁缝店里传来的“咯咯咯”的,像是母鸡打鸣似的笑声。

夏晓帮徐珍在小区里盘了个小裁缝店,徐珍娇纵跋扈惯了,猛地她去给人做保姆,夏晓觉得别扭又不习惯,裁缝店一个月赚的勉强够维持生计,还每个月的房贷,是铁定不够了,所以夏晓现在要供两套房子。

殷俊在外地自顾不暇,徐珍夫妇,李老太,夏慕白,夏晓算了一下,以后她要养四个老人,加上老人院的阿婆,那就是五个。

“楠楠你能来,我的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徐珍又咯咯咯的笑起来。

裁缝店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悍马,夏晓猛地顿住脚步,转身就跑。

从小她就教导司徒楠要做个有尊严的人,要做个勇敢的人,要做个正直的人。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当时她拿着课本,抑扬顿挫的念给他听。

每每想起过去,夏晓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这句话就像是为她量身打造似的。

夏晓再次回了陆伯尧的豪宅,“陆伯尧,我答应你的求婚!”电梯直接入客厅,像是怕迟一秒就会反悔,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夏晓就扬着手上的鸽子蛋,大声的说。

客厅里不止陆伯尧一个人,两个漂亮的小女孩,还有一个漂亮的亚裔女人。

“爹地,她是谁?”两个小女孩同时望向陆伯尧。

原来陆伯尧是个有妇之夫,夏晓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头发被陆伯尧的妻子抓住,脸上挨了两记火辣辣的耳光。

“你把我的婚戒送给别的女人?”女人发了疯似的撕扯着夏晓的衣服。

女人打累了,又打电话给陆伯尧的好友,让大哥给她做主。

清官难断家务事,接到这样的电话,司徒雄觉得有些头疼,可他就住在楼上,只能带了秦芳一同前去劝架。

被打的小三蜷缩在墙角里,有些衣不蔽体,同是别人的恋人,秦芳又多看了几眼被打的女人,觉得有些眼熟。

没想到司徒雄会来,夏晓用手捂着自己的脸,贴着墙角,一点一点往电梯口爬。

“妈咪,她想跑——”孩子脆脆的声音响起。

夏晓放下捂脸的手,爬得更快了,电梯门开了,夏晓扶着墙站起来,拔腿就往电梯里冲,她撞到了一堵墙上。

陆伯尧的妻子不依不饶的扑上来,夏晓的腰上一紧,这堵墙将她抱起来。

“我的婚戒——”女人要她的戒指。

那枚鸽子蛋还戴在夏晓的手上,有人帮她摘下手上的鸽子蛋,电梯门合上了,“姐?”低沉清冽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全身的力气一下被抽空了,夏晓闭上眼睛,却没办法昏厥过去。

她被打得鼻青脸肿,头发被扯成了鸟窝,衬衫上的纽扣脱落了好几颗,这副样子回去会吓坏李老太的。

夏晓坐在沙发上环视着公寓,“你的房子?”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唯独不去看眼前帮他处理伤口的人。

司徒楠坐在小凳上,先用棉签给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小腿上也破了好几处,这是陆伯尧妻子用高跟鞋踢破的。

他握住她肿得发亮的脚踝,低着头帮她按揉。

夏晓的视线从天花板上游离到他的头顶,他看起来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要消瘦许多,侧脸轮廓变得更加立体。

周静说司徒楠很冷,可是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个爱笑爱撒娇的大男孩,此刻他紧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昔日的阳光大男孩变成了沉默寡言的男人。

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疤痕,他的手依然修长漂亮。

眼眶有些酸涩,夏晓拼命眨巴着眼睛,逼退眼底的湿意。

她有四年没看见他,一千四百多个日夜。

这房子很大,书房,健身房,客房,家庭放映厅,会客厅,餐厅,杂物间——夏晓一间一间参观着。

“这是我的卧室,不方便。”他的大手覆上她握着门把手的手,看着她,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说。

夏晓露出了然的笑,“晚上我在客房借住一晚,方便吗?”她晃一下被打肿的脸,笑眯眯的问。

“晚安。”司徒楠拿开覆在她手背上的手。

“楠楠晚安。”夏晓像招财猫似的朝他挥挥手,转身朝客房走去。

卧室的门砰的一声摔上了,然后是反锁的声音。

夏晓扁扁嘴,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

清晨卧室的门还紧闭着,夏晓留下一张便笺,离开他的公寓。

周静一开门,就看到夏晓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站在外面。

“别管我,我哭五分钟就好——”夏晓走进屋,扔了身上的包,坐到沙发上嘴一撇,放声开嚎。

周静开始计时,半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在哭。

“楠楠——楠楠——”夏晓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抱着茶几,哭到嘶声力竭。

四年前司徒楠出事,周静也没看到夏晓哭成这样。

“你不上班吗?”痛哭之余,夏晓哑着嗓子问。

“我今天调休。”周静坐在沙发上,给她递纸巾。

“我终于失去他了。”夏晓仰躺在地板上,一手抚上眼睛,轻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