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树中的童年
15444500000412

第412章 大鱼

有个小姑娘从一个疯和尚的嘴里得知了一个关于“鱼”的故事。

据说,鱼和鸟本来归于同一类。但因为鱼喜欢黑暗所以游进了水里;而鸟喜欢阳光,所以展翅飞向了蓝天。

虽然黑暗代表压抑、残酷,还有许多令人害怕的东西。但在疯和尚的嘴里,鱼是一种吉祥物,不是世人口口相传的罪孽深重,而是它们想深入人的心里。

只有理解透彻的鱼才能长出一双翅膀,并有一次飞向天空的机会。如果谁有幸亲眼看到了它的身影,就会感到幸福。

小姑娘信以为真,她从那天起就没有再吃过一条鱼,也经常会放生鱼。

她的做法让家人很不理解,甚至连同龄人都取笑她为“呆瓜”,但小姑娘始终坚信不疑疯和尚嘴里说的故事。

为了能早一天遇到长着翅膀的鱼,小姑娘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

卖鱼的摊主称,“此鱼只有天上有,凡间从未一闻。”

戏子称,“她有过一次做鱼的梦,但没有翅膀。”

小姑娘日复一日的寻找着,小树都已经悄悄地长高了,路也变了,就连一年四季中的鸟儿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曾经那个贪玩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人虽变了,但她心中的憧憬依旧没变。

某日,她跟几位好友坐船在江上游玩。

但突然,坐在船边刺绣的她,不小心地摔下了船。

不懂水性的她,很快地就沉入了水里。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一条大鱼出现在了她的眼里,这鱼的胸鳍很大,看起来就像是一双翅膀。

在她陷入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成为了一条鱼,飞过了无数条奔流不息的河流,还越过了无数座连绵起伏的高山。

就这样,日夜不停地往前方前进,不知终点为何处。

当她被船夫唤醒,梦也因此结束了。

她突然问船夫,这江是否有长着翅膀的鱼。船夫答,“你认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她似懂非懂,最后带着心中的疑惑回家了。

当天晚上,她披着一件褙子,独自一人坐在家门口的石凳子上。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隐隐觉得今晚会有奇遇。

忽然,周围刮起了一阵大风,她怀中的一个刺着鱼图案的圆扇被风吹飞了。

当她起身准备追逐圆扇时,不经意地抬头一望天空,整个人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漆黑的夜空中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鱼。不,应该说是外观像鱼的白云。

在风的吹动下,大鱼缓缓地向着前方前进,不知它终究要去哪,但终点永远不会在任何人的眼中。

她突然嫣然一笑,任由圆扇被风吹走。

(从现在开始,不再写中篇,只写短篇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