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说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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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码头时代:42个港口解构的益阳

自古以来,江河作为人们最初的交通路径是再简单便捷不过的了。出于征战、迁徙、出行和运输等需要,人们多取水道而行。远古的益阳一带接江面湖,自然形态的原始港口得以形成。

据说远古时期黄帝与蚩尤涿鹿之战后,蚩尤联合九黎部落败逃过长江,驾木槎竹筏在资江尾闾生存下来,散居于洞庭湖周边的江南山野。战国时屈原流放“沅湘之间”,涉资水,足迹曾上溯到桃花江。西汉陆贾几度从京城长安到南越,皆在益阳资水上横渡。特别是三国吴蜀争荆州,关羽“单刀赴会”,是在碧津渡赶赴吴营的。益阳码头渡口最早的文字记载,即源于此。

码头起步

益阳地处洞庭湖之滨,资江水道纵贯全境,历来以木帆船和竹木筏载运物资至洞庭湖周边,远抵长江沿岸的汉口等地。明朝“洪武落业”后,因大批人户从江西迁居益阳,益阳港口进入起步阶段,始建码头设施。之后,资水上中游大批船簰进驻,水运业兴起,促使益阳港口码头显著增多。

明代中后期,益阳航运业步入快速发展时期。随着益阳城的修复,人口大量聚集,以及海禁的实施,内河航运获得了绝好的发展契机。资水中上游的竹木、矿石、药茶、油料、土纸和皮货等,水运是大宗货物唯一的外运通道。清乾隆初年,随着社会稳定和生产发展,益阳县城恢复了生机和活力。工商业的复苏,带动了码头航运业的快速扩张,依托广阔的资水腹地,益阳成了整个资水流域的物资集散地和商贸中心。

益阳城区的装卸业始于明代。据《益阳市交通志》记载,乾隆年间(1736—1795),益阳码头的江湖气息已相当浓厚。码头箩行是码头的所有者,由极少数人把持,形成封建帮会道门。益阳民间“拜码头”的习气,在其时开始流行起来。至新中国成立前夕,益阳港码头有把头、箩主及其他帮派10多个。箩位名称有箩主、自箩、押箩、散箩和佃租箩等,箩主以他占据的箩位对码头搬运工进行残酷剥削和压榨。旧时,益阳码头的下河和起坡力资按四六分成,箩主把头得六成,码头搬运工仅得四成。因此,在长达两百多年的时间里,“箩权”与“扁担权”沦为码头搬运工人的沉重枷锁。

码头崛起

随着中国社会半封建半殖民地化的加深,作为湖南对外商贸的主要门户,益阳的水陆交通被渐次打开。咸丰八年(1858),汉口开设外埠口岸,资江中下游一带运销武汉的货物激增,并多集中于益阳,然后水运至武汉,益阳码头随之迅速兴起。早在1852年,太平军洪秀全在益阳“征掳民船数千”,肇始组建水师。曾国藩的湘军水师亦仰仗益阳的船只和水手。清朝末年,得益于繁荣鼎盛的工商百业,益阳的港口码头也得以迅速崛起;而其时码头与搬运业的拆分,更使被束缚已久的行业活力得到进一步释放。

1895年,英商太古公司继美孚公司美山号进入益阳后,由“城步”和“长洛”两轮和十几艘铁壳拖驳船组成船队,正式开辟汉口到益阳的内河航线。益阳经理处设在大码头下首,由扬州人盛宗怀任经理,此处被称为太古码头。“由于轮船运输的速度比木帆船要快6倍左右,商人为了加快其资金周转,自然乐于交轮船运输。益阳南货绸布等行业,纷纷函电驻汉庄客,指定将货物交由太古轮船如期运益。”1898年,两湖善后局开辟长沙至益阳水上航线,益阳城区市场渐趋活跃,人口大增,手工作坊兴起,铸锅等冶炼业发展尤快。此后,木帆船的生意一落千丈,益阳码头进入货轮当家的时代。

1900年前后,日籍日清公司和戴生昌公司进入益阳。前者专营货运,后者专营客运。特别是戴生昌公司以彩云号和彩霞号小火轮开辟了汉口到常德、益阳、沅江、津市的定期往返航线。1903年,太古和日清公司成立卡特尔,通过实施垄断经营,击垮益阳籍船商徐芝浦、高庸等人的竞争,主导益阳码头航运长达二十年。

1919年五四运动爆发,随着打倒军阀、抵制日货声浪空前高涨,益阳百姓的爱国热情和民族自尊心被唤醒,民族航运资本大受鼓舞。先后购置“资源”、“永丰”轮船及“新江利”汽划,以石码头为基地,在长益、益沅和桃益之间开通客运航线。这三条航线以客运为主,兼顾货物装载。其后不久,日籍戴生昌轮船便逐渐淡出了益阳航运的历史舞台。

1918年9月粤汉铁路通车,汉口进出常德、益阳、沅江和津市等港口的货物,大多改由汉口装火车运至长沙,再行转运。较之水运,运价既低,速度更快。加之湘西土匪盘踞十几个县,货物难以运抵常德以远,湘西土产也只能到达桃源,常德航运几近中断。此时益阳虽然一跃成为汉口南下洞庭湖航线的首位,但航线和航次均有所减少。不久,又有“新江源”、“新华庆”、“联志”等轮船参与客货运市场瓜分,码头虽还算繁荣,但竞争十分激烈。

抗日战争爆发前夕,以“资源”、“永丰”、“新江源”、“新华庆”、“联志”等五艘轮船成立五轮公司,正式开辟航线。不久,根据联志号大股东蔡润卿的提议,五轮公司扩大经营规模,与“永发”号、原开桃江的“顺昌”号、“资兴”号、“德安”号以及新造的“新长沙”号等轮船联营,组建益阳民权轮驳公司,蔡润卿出任经理。1943年,在县长王秉丞的支持下,蔡润卿改建了大码头,包括全部用麻石铺砌码头,增加泊位,加宽石阶,扩大货场,完善码头设施等。经过大规模改造,大码头成为洞庭湖周边乃至资水流域最大规模的客货运码头。依托大码头的扩建,公司开通益长班、西湖班(益阳——南县)、益桃班三条航线,客货混载,每日对开。由于客源稳定、运量充足,故“盈利亦甚丰厚”。据说短短数年,大小股东纷纷发迹。蔡润卿拥有数处房产,一跃成为益阳商界的头面人物,副经理赵桂林也在万寿宫上首建有新宅,家境殷实。

日军侵占益阳期间,包括民权公司的所有航线时停时开,后轮船自沉于资江新桥河段以自保,各方损失均很大。抗战胜利后,民权公司的三条航线复航;但不久就爆发内战,社会动荡,经济衰敝,航运码头业亦深受其害,时间一直持续到新中国成立前夕。

码头鼎盛

民国时期,益阳港口内千舟拥泊,风樯如林,笛声长鸣,轮机轰隆,装卸起运,往返不绝,呈现一片繁忙热闹的景象。

据《益阳市交通志》称:“民国初年,益阳有规模的港口有上么、下么、人和、永清、石码头、白马庙、向家等七个码头,其他码头大多有名无实。稍后,外埠客商先后兴建苏州、徽州和邵阳码头。本地商家亦建设韩家、文家、益兴等码头。”20世纪20年代,英商建太古轮船和亚细亚煤油起卸码头,美商建正太码头。抗战时期,本地粮商、纸商在江南建石壁湖码头和李家洲码头。1943年,王秉丞任益阳县长时扩建了大码头,使其规模一跃成为益阳码头的翘首。《益阳市交通志》记载:“至解放前夕,益阳港已有各类大小码头86个。”

据统计,至益阳和平解放前夕,历年来,进入益阳港的民船每年7000余艘,人口在2万左右(其中半船半农者约600艘)。船只在益阳港区停留最多的时候有2400余艘,人口7000左右;最少也有1500艘,人口4000左右。其中以邵阳、新化、安化、益阳等地的船只为最多。

码头解读

益阳码头数量大、种类多,这在长江沿岸和洞庭湖周边是鲜见的。《益阳市交通志》称,民国后期码头多达86个,实际上还不止这个数字。据1928年亚新舆地社出版的《益阳县城图》[《湖南省分县详图》(第五图)]中标注的热汗码头和天子码头,就没有包括在内。

益阳码头有本帮与外帮之分,二者依据地域而划分。本帮主要为益阳县内的船民,既跑益阳城区运输,也跑洞庭湖以及长江等大江大河。主要船型有“七板子”、“长船子”、“洋油桶”。外帮包括新化、安化和邵阳等地以及外省的船帮,他们的船型是“鳅船”、“吊船”、“洞驳子”。船类繁多是益阳码头的一大风景。

益阳码头根据用途的不同,大致可分七类:船舶停靠码头、竹木簰停泊码头、货物装卸码头、毛板船煤炭装卸停泊码头、渡口码头、民用码头以及后来的轮船客货运码头。其中,以公共码头为主的42个码头设施最为完善,人流物流吞吐量最多,影响也最大。

在益阳城区,林林总总的码头从清水潭一直到窑湾,近二十里的资江两岸如梳篦般排列,密密麻麻,令人目不暇接。它们具体分布是:竹木簰停泊码头集中在窑湾、青龙洲、西流湾、东门河街下,在皇庄河(今名黄洲河)也有竹木簰码头。毛板船煤炭装卸停泊码头集中在龙山港和大渡口一带。轮船客货运码头集中在大码头、向家码头及大渡口。其中,比较重要的码头主要分布在城内、二堡和三堡。尤其是大码头、向家码头和石码头,还有南岸的大渡口码头、龙山港码头,无论吐纳的人流还是货物都是最繁忙的,占整个运量的近七成。

益阳码头大多数修建于清代中后期。清代乾隆年间以后,益阳社会稳定,人口增加,生产发展,推动了工商业的繁荣,水运码头亦风生水起。从清代中期开始,湘中的煤炭得到大规模开采,对运输形成新的需求,于是毛板船和适合其停泊的码头应运而生。安化黑茶大规模生产并远销西口,过境益阳的水运几乎是唯一选择。特别是鸦片战争以后汉口被辟为通商口岸,大量从资水腹地集散的竹木、矿产品和农产品,都离不开水运码头作支撑,由此极大地提高了兴建码头的积极性。所以在益阳全部码头中,资水中上游客商投资修建的要占到近四成。

其中,以竹木簰筏码头数量最多。这类码头季节性很强,多作临时使用。每年开春,前一年秋冬砍伐的竹木,都成堆成堆地码在大小溪河两岸,有的已经扎成簰筏,用缆绳拴在大树或巨石上,有的即将捆扎好,只等发“桃花水”时,就准备驾簰下益阳或汉口鹦鹉洲。在资水上漂流,等于是与死神作一次贴身肉搏。几天几夜里走上数百里水路,不在益阳停下来休整几乎不可能。于是,对码头的依赖比什么都来得迫切。哪怕一年就用一次,对于人生地不熟的域外人,拥有码头等于拥有一个落脚点,一个可进可退的据点。为此,某县和数个县的从业者就会要修一个码头,有些是几条溪水或某个流域合计修建。不过,这类竹木簰筏码头很多是立草为标、插竿为旗的。合股修建之后草草了事,最多再置买少量公屋之类附产以作运转之用。如此因陋就简,管理粗放,故码头规模可想而知,其设施亦难说完备。

一般码头有驳岸,台阶基本用麻石砌成,但在一些竹木码头,只有一些用河岸鹅卵石堆砌的码头标识;即使有一些麻石,也不甚规整。唯一引人注意的,是河岸粗大的麻石系簰桩赫然醒目。许多市民对大大小小的码头并无特别印象,甚至连名字都记不住。故而人们当初在收集益阳码头名称时,出现一些遗漏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除了资水上中游的船簰客商修建的竹木簰筏码头外,实际上,一些本地团体和个人修建的码头设施利用率同样也不高。从益阳码头的归属来看,一个行业商会基本上都有一个以上的码头,如苏州码头、徽州码头等。有些街道,也兴建专供本街道居民使用的码头,以备担水、洗衣、起卸货物之用。还有附近的居民,为方便农业生产,也修建了运送肥料、粮食、蔬菜和其他耕作用具的码头。至于某个家族或私人修建自己的码头,主要用于出租和摆渡。由于这些码头多与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仅仅方便了市民生活,所以,作为码头设施而言,不啻一种浪费。

那么,为什么益阳的码头会如此超量的修建呢?其中原因尽管复杂,但人们总能找到一些合理的解释。

自明清以来,由于工商业日益发达,益阳成为湘中北重要的货物集散地。对于资水中上游和益阳本地商户而言,出于保护自身利益的需要,交通保障是经商的一道屏障。码头作为实现这一保障的基础设施,既是船户的生活立足点,也是货物转运站,还是开展业务的事务所。所以,在充分意识到码头不可或缺的前提下,大量兴建也就有了深厚的思想基础。

益阳是一个多元化的工商业城市,聚集了来自长江中下游,特别是资水流域的大量人口。由于来源多样的人口具有地域文化、经济状况、社会地位和个体性格等各种差异,故形成了若干个具有一定封闭性的居住群落。如官商绅士多集中在城内,二堡是富商聚集之地,三堡是中下层船民的生活区。由于一时难以融于当时复杂的社会环境,大多数人选择了以地域、行业或家族等为参照系,在航运业寻找栖身的人事交集和情感依归,因此,大量投资码头修建满足了当时的各种现实需要。

益阳码头纠纷多是出了名的。各个码头之间画地为牢,利益至上,各自为政,经常摩擦不断,口角甚至殴斗也是家常便饭。一是资水上中游的船户大多民风强悍,生性刁蛮,观念闭塞,加之语言不通,难以交流,所以,被称为“宝古佬”的船民往往是非难不断,纠缠不清。二是其时社会诉讼成风,恶霸讼棍横行,特别是船帮林立,为一些讼棍的寄生提供了载体。码头圈帮结派,恃强凌弱,使码头和码头之间、船民与船民之间矛盾激化,有人甚至有恃无恐。因此,许多船户实际是为了摆脱帮会的控制,寻求自存自立而抱团呼应,被迫进行码头建设的。

当然,各类码头的出现,也是行业分工的结果,满足城市发展不同层次的需要。如公共码头,满足城市工商业活动的需要,进行市内货物流通,方便人员在市区的资江两岸往来。街道码头,为市民的日常生活提供了便利。竹木码头,使大批像候鸟一样的资水中上游船民有了稳固的根据地,增添了这座城市的生机与活力。它们有的置有公屋和铺面,极个别还在附近置买了田产。毛板船码头虽然简陋,充其量不过是能供煤炭卸货起堆的停靠点而已,但如果没有每年约1500只毛板船的吞吐量,就没有一代人资本的原始积累的完成,就没有二堡一带石库门砖木结构楼房的不断崛起,以及三堡的木结构民居成片相连,益阳城市的版图也就得不到快速地扩展了。

益阳码头的大量涌现,是益阳航运业兴盛的一个重要标志,由此形成了独特的水运文化。数百年历史与文化的沉淀,留下大量故事传说,也抒写了许多动人的人生传奇,既留下大量的禁忌,也修起了魏公庙之类宫庙供人祭拜;尤其是42个主要码头,将益阳举托成一个资水流域的港都,并赋予湖湘商都的定义,应该说,作出了历史性贡献。

附:益阳古码头

一、城堡公共码头(43处)

城厢诸码头(东关——西门):

东门、西门、东关、厘金、南门、学宫。

头堡诸码头(贺家桥——临兴街):

益兴、广法寺、正方、紫霞、轩辕、临兴、汽车、碓臼、七公庙、药王、志乐、三圣殿、文家、三皇。

二堡诸码头(临兴街——将军庙):

白马庙、大码头、新码头、韩家、大石、小石、水府庙。

三堡诸码头(将军庙——接城堤):

聚庆、土地庙、利生和、长堤、古道巷、祝码头、上武庙。

资水南岸诸码头:

龙洲、白鹿湾、立人、大渡口、绍丰、李家洲、粟公港、龙山港、红砖埠。

二、各竹木、船帮码头(31处)

益安竹木码头:在青龙洲。清中叶由益阳上乡竹木商与安化竹木商合建,并有公所。

西流湾竹木码头:清嘉庆年间,安化木商郭含章等于西流湾建竹木码头,并设公屋。民国十七年,举周羽仪为董事,实行整顿,重新修建。

四溪公竹木码头:在头堡临兴街皇庄河。清乾隆、嘉庆年间,板、锡、罗、沾四溪竹木商人,运本地竹木至益阳销售,由张民奇等建立,河岸竖有石桩。

五埠公竹木码头:在头堡临兴街皇庄河。清道光、咸丰年间,马迹塘、大栗港、三堂街、舒塘、桃花江五埠竹木商人,运本地竹木至益阳销售,建此码头。右与四溪公码头由河直上沟心竖桩为界。

上五溪木帮码头:在三堡清胜街,为新化县栗、小、油、麻、化五溪木簰停泊之处,有铺房10间。

中三溪木帮码头:在三堡栅栏巷口,为新化县洋、辇、邓三溪木簰停泊处。

油、白二溪木商码头:在三堡涌泉街。有公屋、石椿及古柳一株为记。

上五溪泊船码头:在二堡水府庙上首。为新化县栗、小、油、麻、化五溪船商泊船之埠。

下四溪泊船码头:在二堡水府庙上首。为新化县油、白、澧、苏四溪泊船之埠,并购有铺屋。

中三溪泊船码头:在二堡大码头下首。为新化县洋、辇、邓三溪船商泊船之埠。

油、白二溪船木两帮码头:在头堡皇庄河,由油、白两溪船、木商共建,并有公屋。

四溪木帮码头:民国四年,新化澧、大、渠、苏四溪木商在窑湾建立码头,停泊木簰,并设公屋。

车湾码头:在头堡。为湖北省车湾竹木商人所建。

江神码头:在头堡临兴街。为益阳纸业商所建。

公码头:在二堡廉让街。为煤炭船停泊之埠。

水星殿码头:在头堡。系苏帮建立,隶属苏州会馆。

魏公庙码头:在二堡魏公庙。为马迹塘、武潭、鲊埠、三堂街、修山、舒塘、筲鸟咀各船帮共建。

人和码头:在二堡畅清街。宝庆船帮建。

徽州码头:在二堡永清街。为徽州客商之埠。

罗明灿码头:在三堡。为聚庆、新兴两街所有,不准停靠木簰。

银子码头:在三堡新兴街。为本街所有,不准停靠木簰。

土地庙码头:在三堡新兴街。为本街所有,不准停靠木簰。

炉罐码头:在三堡聚庆街。为新化炉罐商泊船之埠。

栅栏巷码头:在三堡清胜街,因洪水冲决巷口,亘有长堤,码头无用。

邵阳码头:在二堡。

武冈码头:在三堡大水坪。为武冈县船帮所建,砌有石堤,竖有石柱,置有铺屋四所。

新宁码头:在青龙洲。另有木帮事务所在三堡木行内,置有香铺仑田四石。

新宁窑湾码头:与四溪码头连界,合立石桩以系木簰,又名洞口码头。

徽州码头:在二堡永清街。为徽州商客之埠。

苏州码头:在二堡永清街。为苏州帮所建,有铺屋9栋。

五省码头:为鄂、赣、浙、苏、皖五省公用码头。

三、族姓捐建码头(8个)

永乐码头:在三堡聚庆街。为灵官庙16姓所建。

贺家桥义渡码头:南岸码头基地李之龙捐,北岸码头为张姓捐。

头供团大河边码头:杨姓私地,为四乡起运灰粪、谷米之要埠。

御史团曹家巷码头:团内众姓公地,为四乡起运灰粪、谷米之要埠。

黄溪桥码头:四乡公修。

自天巷码头:黄溪桥贺家桥义渡公修,为四乡起运灰粪、谷米之要埠。

娘娘庙码头:谌姓私有。

青龙洲码头:为本洲吊木簰、竹筏之用,外埠不得混争。

四、外轮码头(4个)

英商太古码头:大码头下首。

美商美孚煤油码头:今益阳电厂码头。

亚细亚油库码头:今益阳港务局煤坪。

德士古油库码头:今西流湾。

——摘自《益阳市交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