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剩下的时间打算安静修炼吗?】
“感觉并不是太适合我的性格啊……”
【直接闭死关吧,你知道的,离原罪战争越来越近了,就你现在这点魔力量,怎么可能锤的过原罪之主?】
“这也是个问题啊……给霜之哀伤晋升浪费了不少魔力,现在又过上紧巴巴的日子了……”
【你也知道啊!!!】
巨大的触手不满的拍打着实木地板。
【不行,必须确保在原罪战争之前你的魔力有一个单位……】
“是啊,不然的话——连逃跑都没有机会逃跑啊……”
这是最后的后手,位面随机传送。
禁魔对神级是无用的,除非是主修控制魔法的神灵,否则不可能有神可以干预另一个神的施法。
只要在被杀掉之前传送离开不就好了吗?
这就是无名最深信不疑的想法。
【另外……有一件事我觉得你需要知道一下,或者说,考虑一下……】
“怎么?”
精神统合体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有些奇怪,甚至有些……支支吾吾的,但是无名还是耐心选择听下去。
【泰拉瑞亚那边,有消息了】
“????”
稍微控制了一下自己根本没有产生预兆的情绪,无名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质疑声。
“可是我记得【向导】已经把灾厄都排出去了啊?”
触手微微摇晃了起来,精神统合体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月之主倒下了啊——】
【不将月之主重新唤醒的话,泰拉瑞亚很快就会崩溃于规则之中的】
【肉山已经被唤醒了,当然,现在支配血肉之墙的是向导,光与暗之力的平衡正在逐步恢复,但他们的进度已经远远跟不上了】
“……”
短暂的沉默后,无名抬起了头,直视精神统合体。
“把位置给我吧,怎么说也是‘我’的起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它可以正常的活下去。”
这是“无名”的羁绊,也是无名的羁绊。
聚集了整整两位神级的关切,被同一人所心心念念的世界。
“另外……你是怎么联系到泰拉瑞亚的。”
【你还记得我最开始的那个“系统”是怎么评价泰拉瑞亚的吗?】
“……我记得好像是……高武?但是魔兽世界也仅仅只是中高武位面啊,我在那里感受到过一些非常恐怖的气息,才一直那么畏手畏脚的……不应该啊……”
【不对哦,是EX级世界啊】
“啊咧?”
【想知道吗?泰拉瑞亚的真相?】
只是一个名词吐出,无名就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古神……吗”
无名苦笑着,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着。我们身后所站着的,是几位伟大的存在】
【那些不能被说出名字的论外级古神——继承于克苏鲁神系的伟大之神——Great Old One们】
【最初之神,论外中的论外,高维生物——洛夫克拉夫特,诞生于这个位面,一手创造了整个克苏鲁神话宇宙,并令其由旧日支配者和外神所统治】
【这就是泰拉瑞亚,所有古神的发源地——至少在几亿年前它是的,它被铭刻下了一个最为深刻的历史印记】
【当然,这些都是过去式了。爱手艺,克苏鲁也好,阿撒托斯,哈斯塔也罢,它们现在都不在了……】
【当然,仅剩下的还有一位,那就是月球领主了】
【论外级的本源,神上级的实力,却被迫分出百分之九十的力量用来稳定世界的伟大之人】
【你可以在泰拉瑞亚找到很多古神的痕迹,当然,不需要San check】
【正是克苏鲁之脑前段时间联系过我,代价是永久性的力量降低】
“那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啊……只是,路费(魔力)方面该怎么办呢……”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和那个notch商量好的】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等到精神统合体离开之后,无名陷入了迷惘状态。
“……”
“旧日支配者?”
“不是,这种照理来说应该是boss级的生物怎么就和我在同一条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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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趴趴的脊柱,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两块巨大的脑部组织从上面滑落。
一大团圆球状的晶体从碎裂的大脑中钻出,朝着远方的天空飞去。
血液混掺着杂七杂八的脑组织把草地染成了暗红色。
唯一逃过一劫的克苏鲁之脑,在强行延续了一周生命后,彻底化作尘埃。
“他快来了。”
“谁?”
把沾满灰尘和血液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尖顶巫师帽向下按了按,【巫师】安静的放下了手中的水晶球。
“无名,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但我知道你们肯定认识。”
“无名吗?如果是他的话……未尝没有可能……”
【商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怀表。
锁链垂下,表盖翻起。
“十二点了。”
“他们也该回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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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起来!!”
灰尘,血液和彩色油漆掺杂在了一起,构成了这件不知道经过多少岁月的衣服。男人迅速把手上已经破损的看不出原样的油漆桶收回道具栏,单手把摔倒在地上的【护士】的脖颈抓住。
“只能用这个了,虽然有点羞耻……但是无所谓了……”
【油漆工】捂住了脸,在道具栏中掏了掏,拿出了一根……胡萝卜。
“抓稳了!”
胡萝卜出现的一瞬间,伴着一阵浓烈的烟雾,一只巨大的白兔子被令咒(删掉)召唤了出来,驼起背上的【油漆工】——和他手里的【护士】一路狂奔。
用力将【护士】甩上来之后,【油漆工】长舒一口气,然后瘫倒在兔子的头上。
“我是淑女!!淑女!!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被【油漆工】粗暴的拎起,又在地上拖行了一段时间,还被抓着脖子甩到兔子上的【护士】现在就像一只炸毛的猫,用力的在【油漆工】腰间拧了一下。
“别别别,疼!”
跑的飞快的兔子上就这么乘坐着两个人,原本应该是非常美好的画面——如果无视他们身后正在飞速崩溃的大陆的话。
“活下来了啊——”
“这次,崩溃了四分之一的血腥地形,看起来大陆已经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