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凤倾天下之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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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爱上我了吗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以前听小莺说过一些男人和女人之间相处会发生的状况。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会用尽手段去追求,包括发生一些肢体上的关系,比如说上床。

她记得小莺曾经说过一句话。

男人是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

所以在男人丢盔弃甲之前,女人最好不要先动情,否则结局一定会痛不欲生。

若是以前,她压根就不会去思考这些问题。不过想起曾经那个人,他死的时候说,希望她幸福。小莺也说,她们已经不是杀手了,就该作回正常人,有正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悲愁欢痛。

当然,也包括爱情。

她低着头开始回想那天的情景,云墨吻她真的是出乎意料,就像上次在马车上一样。她当时只觉得愤怒,恨不得给他一剑才好。那时她手中有银针,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可是为什么最终没有发射出去,反倒是狼狈的逃离了?

见鬼,明明是他轻薄了她,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姑娘?”

见她不说话,秋兰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凤君华抬头瞥她一眼,决定还是不要去纠结那些有的没有的。如今最重要的,还是什么时候还了云墨的人情,然后带着小莺离开。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秋松和秋兰对视一眼,不知道她刚才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但见她脸色疲倦,只得默默退下。

凤君华发了一会儿呆,而后脸色慢慢变冷,对着空气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屋顶上,云墨盘膝而坐,眼神沉寂在这夜的月色里,似幻海波光,迷乱绚美,也不过璀璨一刻,芳华尽逝。火儿从他怀里窜出来,眼睛发亮的盯着他。伸出爪子在空气中挥舞,用肢体语言告诉他。

“她让你下去,你愣着做什么?”

云墨拍了拍它的头,将他塞入宽大衣袖中。下一刻风声一闪,屋顶上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屋内,凤君华看着突然出现的云墨。皱了皱眉,面上有些不好看。

云墨走过去,“还在生我的气?”

凤君华不答,只是冷冷道:“你都听见了?”

云墨点头。

“听见了。”

凤君华眯了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云墨想了想,低低道:“那天的事……我很抱歉。”

凤君华脸色又开始冷了下来,眼神里有了最开始那种疏离警惕和淡淡的厌恶。

云墨苦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想与她更近一些,却弄巧成拙又回到了起点上。甚至,她比之最初更加排斥讨厌他了。

“换回女装吧。”他这样说。

凤君华皱了皱眉,有些厌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答应与你演戏是因为要还你人情,不代表做你的奴隶任你为所欲为对我呼来喝去。”

云墨怔了怔,眼神复杂。

“你欠我的,这几天已经还了。”

“那你就放我走。”

凤君华站起来,冷冷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说过,你救了我,我会还你人情。但是如果你觉得那没必要,就放我离开。我不想永远作为一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她好不容易才脱离了那个虎狼之地,又岂能再掉入另一个陷阱之中?

“留在我身边。”云墨默了半晌,才低低道:“就让你那么痛苦吗?”

凤君华一怔,下意识的蹙眉望过去。灯光下,他容色平静而眼神深邃,似幻海迷茫中升腾起的朦胧白雾,隐匿了不知名的幽暗和混沌。

“如果我说是,你会放了我吗?”

月色泠泠而霜白,如他这一刻的脸色。手指动了动,按住不安分想要跳出来的火儿。他转身,背影清傲而孤独。

“本来你是可以走,但现在不能。”

“为什么?”凤君华心里有团怒火,“不要拿帮我恢复记忆或者小莺来威胁我,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威胁。”

云墨背影挺得笔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嘴角泛起苦涩和凄楚的弧度。

“梁王府住进了一个人,你该知道,他是我生平死敌。凡是我想做的事,他都会极尽所能的破坏,我想要保护的人,他都会不择手段的除去。所以你现在不能走。”

凤君华当然知道他口中的死敌是那个所谓的莲玉公子。心里有些烦躁,“我不需要你保护,你只要放我走就行了……”

他突然转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到她面前。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后退,他却已经揽住了她的腰,微微用力就已经将她带入了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抗拒。

“真的就那么讨厌我?”

凤君华原本因他再一次的轻薄而愤怒,闻言冷笑一声。

“难道我还该喜欢你不成?”她不退反进,眼神里有一种妖艳魅惑的光彩,逼人至心底。“我的容忍是有底线的。云墨,我没心思和你玩什么暧昧游戏,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女人都该为你神魂颠倒忘乎所以的。我老实告诉你,什么肌肤之亲什么共处一室,什么礼教束缚,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云墨没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我是打不过你,你想要杀我易如反掌。你强大,不代表我就真的只能为你鱼肉。”她讨厌极了这样的暧昧不明,“你喜欢我对吗?那你爱上我了吗?”

云墨一震,揽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眼神复杂而深沉,又渗出几分灼灼柔情。

凤君华依旧冷着一张脸,忽然话音一转。

“你不是想知道我心里那个人是谁吗?”

云墨目光一缩,手指一颤。凤君华趁他失神的片刻迅速脱离他的掌控,然后急速退后,距离他数步之遥。云墨没有追上去,而是隔着这段距离朦胧而遥远的看着她。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逝,又有什么在慢慢凝聚。

“那个人,他说他喜欢我,甚至是爱上我。可后来他死了,是我杀死的。”

她很平静的述说着这一段她曾为此噩梦连连不愿面对的记忆,“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是一个杀手,一个从小被残酷训练只懂得杀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