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醒来窗外已经暮色四合了,她撩开身上的被子下床,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屋里立刻变得明亮起来,她环顾四周才回忆起这是顾锦城的休息室,中午和他吃完饭,她的胃疼犯了,顾锦城带她来这里休息。
一觉睡醒胃疼好了许多,胃疼是老毛病了,以前吃药调理好了,生过孩子后又开始犯了,犯的时候她只颗药就行了,不知道今天怎么疼的这么厉害,药吃下去很久,她才觉得好了一点,这破胃可折磨死她了。
走出休息室看到顾锦城还在办公,她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工作还没完?”
“在等你。”顾锦城打头打量她,脸色比睡觉之前好多了,只是精神还是有点差。
“那我们走吧!”她打起精神说着。
在她说话的时候顾锦城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一只手提着自已的公文包,一只手握着果儿的手牵着她走。
生病的人本就脆弱,但凡有人虚寒问暖都会感动,顾锦城终是在她冷硬的心房砸了一个洞渗进去。
婚姻也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无关风月之事,只是为了生活中有个相依相靠的伴就行了,她释然了,总不能为了自已的一已之心毁三个人,更何况还有两孩子,她再也不能自私了。
果儿一路闭目休息,顾锦城也没打扰他,稳稳当当的开着车把她送到家门口,车一停,她就睁开眼了,拉开车门下车,走了两步才发现顾锦城还坐在车里。
“你不下来?”她又折回去拉开车门问,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会进云坐坐和孩子们玩一会再离开。
顾锦城坐着没动淡淡的开口,“太晚了,你好好休息。”
“好。”她应着也不再邀请他转身进了家门。
在车里坐了一会他才开车离开,今天他有些疲累,回到家冲了个凉晚饭都没有味口吃,倒头就睡下了。
果儿回到家两个孩子也已经睡着了,林岚看她脸色不好,问她是不是病了,她只说胃疼,林岚给她热了碗粥让她喝下去。
……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果儿惊醒,她打开门就看到林岚神色凝重的站在门口。
“果儿,若熙有点发烧,你快点带她去医院看看吧!”林岚着急的说着。
“我马上带她去医院。”一边转身往衣橱走,一边三下两下脱下身上的睡衣。
急促的往楼下跑,见女儿顾若熙不哭不闹恹恹的躺在林岚的怀里,她心疼的眼眶立刻蓄满泪水。
“乖,妈妈抱!”果儿从林岚怀里抱过女儿。
抱着女儿忍着想哭的冲动跑上了正在等侯着的车,林岚随后上了车让司机快速开车去医院。
“果儿,别担心。”林岚立刻安慰着泪水盈眶的女儿,她也是做母亲的人,也是从这些痛苦中煎熬过来的,女儿的痛就像在妈妈心尖上割肉一样。
抱着女儿小小的身子,看她恹恹的样子,果儿真是心疼的不行,那股心裂撕肺的痛激刺的她落下泪来。
女儿不哭不闹更让她担心,一般孩子难受的时候都是大哭大闹的,女儿以前不舒服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可这次女儿恹恹的躺在她的怀里,那圆溜溜的小眼睛带着泪水,那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更让她心疼的震颤。
看女儿小脸上挂满泪痕,果儿哭得唏哩哗啦的,两个宝宝每一次病,她的心都会心疼的碎一次,她承受不了这两个小心肝痛苦,她宁愿所有的痛苦她一个人承受。
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她摸出手机直接按了通话键,“喂。”带着哭腔连最基本的问侯都没有硬挤着一个字。
顾锦城握着电话听着那端的不对劲,那声音悲伤沙哑,明显是哭过的样子。
“怎么了?”顾锦城沉住气问道。
听出是顾锦城的声音,她带着无助的声音说,“女儿病了,我带她去医院了,心里好难受……”说着说着就语不成声了。
顾锦城听见她哭泣的声音心已经往一起揪了,女儿病了,她肯定哭成泪人了,他知道现在跟她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她都难过的语不成声了。
顾锦城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就疾步如风的外公司外走。
顾锦城一路飞驰,到了医院的停车场正好看到果儿抱着女儿往门诊跑。
“给我。”顾锦城追上她,从她手中抱过女儿。
果儿看着顾锦城进了医院的大门,才从怔愣中回神小跑着追赶顾锦城。
顾锦城根本没抱女儿进门诊,直接进了病房,果儿追着顾锦城的脚步进了病房,医生正给女儿量体温。
“顾锦城。”她叫着顾锦城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顾锦城看她那脸色就知道被吓得不轻,他连忙出声安慰,“没事,有我在,不用担心。”
顾锦城抱着孩子,她站在门边远远的看着医生护士忙呼,林岚抽着面纸让她擦泪水。
扎针的时候她没敢看,她只要一看见那尖尖的针头刺向女儿那嫩嫩的肉里,整个人就心疼的震颤,她垂首掩面而泣。
听到女儿“哇”的一声,她的泪水掉得更厉害,抬头看着女儿的方向,水已经吊上医生和护士也已经撤离,顾锦城正哄着哇哇哭的女儿。
她抹了把泪走过去要抱女儿,被顾锦城阻止了,她挨着顾锦城坐下,看着女儿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落。
林岚看着果儿和顾锦城觉得自已在这也是多余,跟两个人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别哭了。”顾锦城对着哭个不停的果儿说,怀里的小东西在小声的抽泣着,果儿在他身边不停的哽咽着,他的心快心疼死了。
顾锦城叫她不哭她反倒哭的更厉害了,看着女儿柔柔嬾嬾的小手被那么粗的一根针扎进去,她的心都快要碎了,这两个小宝贝每次扎成她都要心疼的晕过去。
以前两个小家伙扎成的时候,都是母亲林岚抱着,或者是杨毅抱着,她没有一次敢去面对的,每每看到小家伙扎成,她都觉得是扎在自已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