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金三次黄河大决口发生在1189-1194年之间,从此金国经济开始转向衰弱,此为天灾,不可避免,并不能影响章宗在后世的评价。前文出现错误,我尽力改正,不过可能有些改不完全,请见谅!南宋1195-1200之间因为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战事,将领的名字非常不好查找,费去我不少时间,还没有找到,今天公司吃年饭,酒喝多了一点,更新一章,如果可能就更新两章。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等到思南离开之后,韩丞相将儿子和郭先生留了下来,向他们详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等到两人听完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之后才道:“老夫朝堂三起三落,在我朝立朝以来也算是一个异数了,总算老天待老夫不薄。老夫世受朝廷大恩,现在已位极人臣,足够光宗耀祖了,老夫这一生也算没有白活,自当为朝廷鞠躬尽瘁。不过老夫坎坷一生,深知在朝堂立足的艰难,现在大宋朝政已经到了集重难返的境地,我希望我儿能够另外寻找出路,不要走我的老路,老夫这些年一直在为韩家寻找后路,今天见到杨公子,老夫也算放下了一桩心事,他的身份十分有利,为人还算诚实,也不太迂腐,是个可以寄托的人。老夫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要是将来出现什么变故,老夫覆水,这些人不会放过韩家,老夫不能让这种情况出现,我本来准备将你小妹许配给他,可是他没有答应!志翰以后就跟着他吧,他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你是爹最看重的儿子,整个韩家未来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如果将来老夫有什么意外,你就负责重振韩家。这是老夫交给你的最重要的任务,不许失败,否则老夫就是到了那边,也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他应该很快就会离开临安,你也不要再耽搁了,马上去收拾东西,将老夫训练的虎卫全部带走,郭先生也一起去帮助安排一下!”
韩志翰急道:“按照大宋律令,士大夫都只能有一个正妻和三个妾室,他已经订下蒙古公主为妻,难道让小妹许配给他为妾,这个孩儿不能答应!”
老丞相道:“这里是在家中密室,老夫就把话说的明白一些,老夫年轻的时候流落江湖,跟随一个江湖异人学习过一些星相之术,此人面貌老夫也看不太准,不过不是普通人的相貌,你小妹是除去你之外,老夫最喜欢的孩子,个性一直比较好强,不是一般人可以相配的,跟随他也不吃亏,此事老夫心意已绝,你赶紧去收拾行装!”
韩志翰听到老父说的严重,好像已经在交代遗言,又将秘密训练的虎卫全部交给自己,知道老父决心已定,也就不再说话,走到老父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开房间而去,没有再回头。而郭先生在老丞相的示意之下也起身离去。
思南第二天起了一个大早,等到众人聚齐,思南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将巴音和一半的护卫留下,等候杨老爷子到来,自己带着宝达古拉等人准备西上。刚要出门,韩二公子带着几十个护卫前来,等韩公子说明来意,思南知道不可拒绝,只好带着几十人继续上路,不过幸好韩公子的虎卫也算训练有素,弓马娴熟,路上的行程倒是不慢!
路上思南曾经联络丐帮,结果得来讯息,思南所要打探的情报丐帮还没有完全弄好,而汪祥云因为帮中有要事不能分身,要求思南等人前往凤翔府相会。思南既然已经求助丐帮,就不好再让光明教插手,不过既然韩公子已经跟随自己,商路的问题韩丞相应该会尽力相助,只是需要老爷子亲自出马而已。思南对于商业并不擅长,将一切都交给了老爷子和叔叔去做,再加上岳父铁木真派来的人和巴音思南都留给了老爷子,相信他们完全可以做好,也没有什么自己需要担心的,于是一行人轻轻松松向西而行。不过思南对军事最为擅长,似乎是出于职业习惯,尽走一些有战略意义的地方,而且每到一地,思南都会仔细观察,还要求宝达古拉等人将地图绘制了出来,带在身上。要不是有韩公子跟随身边,不时亮出身份,几人早就引起别人的怀疑,被当作奸细给抓起来了。
由于现在宋金对峙多年,思南等人所走路线都是宋朝所在的一些关口,本来路途并不需要经过襄阳,不过襄阳是南宋重要门户,守淮必先守襄,可见襄阳在战略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历史很多大战都发生在这里,思南决定到那里去看看,不一日众人顺利到达襄阳城。
襄樊地处南阳盆地南端,分为襄阳和樊城两部,襄阳和樊城南北夹汉水互为依存,“跨连荆豫,控扼南北”,地势十分险要,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也是南宋抵抗金国军队的边境重镇。经过大宋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固若金汤。思南等人进入襄阳立刻感到了他的雄奇和伟大。
进入襄阳城中之后,本来按照韩公子的想法是要亮出身份去见京湖安抚制置使邓友龙,让他带领众人考察一下就好了,因为邓是韩丞相门生,行事应该非常方便。不过却被思南制止住了。思南道:“我们只是前来随便看看,在市井之中更能看出整个襄樊的真实面貌!如果去见官府,只会被圈禁和隔离,哪里还能行动自如?又怎么能够看到真实的情况!”于是一行人投宿于客栈之中。
在客栈落脚之后,思南开始向韩公子了解襄阳的情况。据韩公子介绍,襄阳现在驻守宋军正规军有三万五千人,由京湖安抚制置使邓友龙直接节制,樊城驻军为一万五千人,主将为统制张宁。这两个人都是韩丞相一系的人,互相配合也还可以。随后韩公子又向思南详细的介绍了这两个将领的性格习惯。思南对于这两个将领都不是太了解,因为根据思南自己的了解南宋在大将张俊死后到南宋灭亡的这段时间只是在灭亡之前出现了一大批的抗金名将,这个时间应该没有什么名将出现。不过从进城之后思南所见所闻来看,邓友龙还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襄阳被他经营的有条有理,在多年对峙处于军事管制的情况下有这个效果已经非常不简单了!
众人在襄阳停留了三日,也看了不少地方,思南心里也有了一个基础。期间陈子恒出去了一次,应该是去密会光明教教众,思南也没有在意。这一日,众人本来准备离开襄阳前往樊城,忽然街上出现一队十几个骑兵,其中打头一人一边奔驰一边高声呼叫:“金兵攻城,奉安抚制置使大人之命,封锁襄阳,所有旅人一律呆在客栈之中,没有要事,不得在街上行走,否则格杀勿论。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的壮丁要登记造册,帮助协守城池!”
襄阳是前线重镇,经过金国多次围攻不倒,客栈的旅客似乎见惯这等事情,因此并不惊慌,各回房间,在大堂就餐的也不慌不忙在那里继续就餐。
思南等人也重新回到大堂坐下,乌恩自去续订房间。思南坐在那里听一个年老的商人在说话。老商人道:“邓大人也算是我朝有数的将领,在他在职的这段时间,金狗曾经三次大举进攻,老朽就经历过两次,最后还不是以金狗损兵折将告终,大家不要慌,不会有事的!”
思南听得好奇,于是接话道:“金国三次进攻都没有得逞,说不定是他们来势不猛,老丈又怎么知道这次也是如此?到时说不定城破,大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老商人笑着道:“这位小哥是初次来此吧!金狗以前东守西攻,被我朝击败之后,采取中间突破的战略,襄阳就是主要进攻的地点,大小也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战斗了,襄阳城下也不知道有多少金狗的遗骨,可是我们汉人一向同仇敌忾,每次金狗来袭,我们都与他们奋战到底,哪次他们得逞过,小哥应该还不够二十吧,等会就和老朽呆在客栈之中安心等候捷报就好了!”
思南道:“在下确实没有二十,不过却从来没有看过大军作战的场面,想来一定非常壮观,因此非常想看看大军是如何作战的,我还打算等一会跟着去看看呢!”
老商人看见别人都在安心吃饭,注意自己讲话的几个人似乎都以与自己说话的少年马首是瞻,还以为思南是初出家门的豪门少爷,于是道:“这位公子,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到时流矢四射,命不好的随时可能阵亡,公子还年轻,如果有什么意外,家里人就要伤心难过了,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思南道:“我只是想去看看,到时在箭垛之后随便看看就好了,再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既是汉人,为家国出些微薄之力也是份所应当!”
老商人笑着道:“小公子说得好,如果老朽年轻二十岁也一定会和公子一起前往,老朽在第一次来的时候,襄阳非常危机,所有男丁都上了城头,当时老朽第一次上战场,双脚发抖,不能移动行走,要不是一个军爷看到,拉了老朽一把,老朽早就不在人世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公子既是第一次上战场,要注意到时要听那些军爷调度,否则随时会被军法处置,还有要机灵一些,上城协助守城的很多壮丁都没有经过训练,每次都会有很大的损失,不过邓大人这几年狠抓了壮丁的临时训练,应该会好一些了吧!既然公子一定要前往,老朽就在这里祝愿公子能够平安回来了!”
思南笑着道:“谢谢老丈吉言,如果在下平安回来,一定请老丈喝几杯!”
老商人道:“老朽姓张,老朽年老,不能做什么事情,如果公子平安回来,老朽一定请公子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