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王阳明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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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品行端正,良知在心可做圣人(3)

跟王阳明学心学智慧

积攒名声只能招来小人们更多地忌妒,给他们更多攻击自己的借口;而积攒德行,则在修身的同时,不给小人们任何报复的机会,在无声无息间消灾避祸。

德为导向,才是基础

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指出“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

德为导向,才是基础;德靠才来发挥,才靠德来统帅。相对于才而言,德更为根本,正所谓:“有德有才是正品,有德无才是次品,无德有才是废品,无德无才是毒品。”少德之人,纵有经纶满腹,也不能成大事。一个人如果有德有才,才有德御,就会充分为善,造福社会,成就事业。

高尚的品德与出众的才能,是获得成功的两个必备条件。儒家圣贤们十分看重人的品德,认为品德比才能更重要。孔子在《论语·述而》中说道:“如有周公之才之美,使骄且吝,其余不足观也。”孔子认为,即使有周公那样的才能和那样美好的资质,一旦骄傲吝啬,其余的一切也就都不值一提了。如果一个人才高八斗而品德不好,那么圣人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只有德才兼备,以德育才,才是真正的人才。当德与才不可兼得时,当舍才而取德,正如孟子“舍生而取义者也”。

王阳明有关“致良知”的观点,就能够看出他教育的目标。心学推崇“心即理”的思想,“致良知”在这一基础上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王阳明认为,世上的君子,只要专心于修养自身品德,那么自然能够公正地辨别是非好恶,像对待自己那样对待他人,将国事等同家事一样关心,把天地万物看做一个整体,从而求得天下的大治。因此,“致良知”不仅是为学之道,更是育人之道,重在育人之德,“道德”或“良知”等精神品质蕴涵于经典之中,对人的自身修养有着与之相应的陶冶价值。

唐朝汝州有个叫夏子胜的人,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被皇帝授予南县县令。这日,夏子胜携一家仆赴任,来到县衙,大小县吏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新县令到来,一个个急忙迎上去。夏县令问他们去年南县老百姓生活如何,粮食是否丰收,商贾是否安分行商,官粮是否收齐,赋税是否完成,然后叫来师爷将县吏们所说记录在册,逐一核对账薄。几天后,师爷对夏县令说,一切都如县吏所言,去年南县一切安好。听完汇报,夏子胜点点头。

在南县县吏们的眼里,这个新来的县令与以往的县官老爷大有不同,除了处理诉讼官司时会开口说话外,平时听不到他说一句话。不过话虽然很少,但是做的事情却极为合乎规范,往来公文,刑罚办差,无论是上司还是下面的老百姓,都称赞夏县令做事稳当,是个好官。

这些官吏们十分不解,这个不爱说话的老爷到底是怎么一个人。一天,有个胆大的县吏将这一疑问向夏子胜提了出来,夏子胜听后,呵呵一笑,说道:“圣人行道,心正而行端,做官做民都是一个道理,为官之道在于教民养民,为人之道贵在德行,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做起事情来就不会有偏颇,如此,又何必说那么多的话呢?”

我们可以将这位南县县令的话理解为对“执事敬”的最好注解,事实上,一如这位县令说的那样,行圣人之道又何必多言,“良知”是心灵净化、涵养提升的必然结果。由此,对人忠信而不诡诈,与人交往而不奸猾,堂堂正正做人,端端正正做事,与此相对,再多的话都不过是水中倒影,没有实际意义。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遇到这样两种品质不好的人;一种是品质不好、能力也不强的人,这种人因其能力有限,对他人和社会造成的危害不会太大;另一种则是品质败坏但才思敏捷、能力出众的人,这种人更容易寻捷径上位,一旦得势,将会对反对他的人或社会集团造成巨大的危害,甚至达到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不可否认,没有灵魂的头脑,没有德行的知识,没有仁善的聪明,固然是一种强大的力量,但它们只能起负面的破坏作用。也许偶尔会给人们一些启发,或者带来一些乐趣,但却很难赢得人们的尊敬与发自内心的赞叹。反之,品德高尚的人,即便能力有所不及,也会虚心好学,不断提高自己,通过脚踏实地的努力奋斗来获得成功。当然,不能因此而走向另一个极端:忽略人的才能,一味强调道德修养。不懂得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人,何谈培养自己的道德品质!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要以德为先,就好像王阳明告诉弟子的话:良知在人心,随你如何,也不能泯灭。

跟王阳明学心学智慧

德行是我们行走人生的前提,而才能是我们创造人生的手段。做到德才兼备,才能使我们的人生绚烂多姿!

君子好德如好色

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好德如好色是王阳明最爱举的例子,孔子说从来没有见过好德如好色之人,王阳明则期望人们能像喜欢漂亮的姑娘那样追求美德,将美德作为人类一种本性的东西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

人们天生就喜欢美好的事物,可见“好色”是出于本性,而“好德”则源于自律。本性的好色不会有所变化,而自律的“好德”却需要主观的坚持,不懈的修养。要以“好色”的高度要求自己去好德气才算做到修身的第一步。

很多人一听到“色”就会联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其实,“好色”是人的本性,不必视之为万恶之源。从文献记载可知,“好色”一词并非贬义词,只是到了近代,随着社会文化现象的转变而发生了语义上的偏离。

孟子曾说:“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衷。”意思是人在年幼时爱慕父母,成年之后爱慕少女,有了妻子则爱慕妻子,走上仕途为官则忠于君主。孔子言“好德如好色”,也就是肯定了“好色”是人们应该有的行为倾向。

既然“好色”是人之本性,其所固有的不以外界条件为转移的特性,正是好德之人应该努力做到的。要做到“好德如好色”,就必须将美好的品德根植于心,才能使之如人之本性那样自然地流露出来。否则,仅仅囿于思想中的品德,就算再美好,也无法影响我们的行为,无法使我们成为真正具备美好品德的人。

明朝的时候,有个农人一年四季辛苦耕作,每年都能获得丰收,因为这个,在这个农人生活的村子里,很多人一天只能吃两顿饭,而他家却能顿顿饱餐,这让村里人很是羡慕。

因为家有余粮,农人用一部分粗食当做学费,让自己的儿子上了私塾。这以后,老农见到谁都显得非常开心,经常对村里人说:“人活一世,不就是吃饭养家识字,做个好人嘛。现在这样我家都做得差不多了,以后你们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乡里乡亲的,我一定帮忙。”

半年后,这个农人的兄弟家遭了灾,离家来投奔这个农人,农人让他的兄弟先住在年久失修的祖居,说过一阵子给他修个新房,然后再搬过去。他的兄弟听后很高兴,逢人便夸自己的兄长如何如何对自己好。为了表达感谢,农人的兄弟抢着干农活,无论做什么都很勤快,渐渐地,农人自己不动手了,家里有什么事都让他的兄弟去做。

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这个农人说的新屋迟迟不见动静,他的兄弟有些等不及了,思来想去,他硬着头皮跟农人提起了屋子的事情。听完自己兄弟的话,农人沉默了一会,对他说:“这个事情啊,我还真给忘了,你放心,自家兄弟的事,我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第二天,农人的兄弟走在田埂上,有人问他房子造得怎么样了?他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当冬天来临之际,他还住在四处透风的祖居里,而他的兄长正在温暖的家中喝着自酿的米酒,次日一早,他没有跟农人打招呼,就离开了村子。

没多久,村里人便知道了这件事,他们在农人背后议论纷纷,有的人说:“还说什么有事尽管向他开口,你看看,这种人,对自己兄弟都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看还是离他远点吧。”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理睬这个农人,甚至他们一家都成了全村唾弃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