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桑榆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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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拉近关系建感情

“你是新疆人吗?”张帆问。

小伙子递给张帆一个削好了的苹果说:“我出生在新疆,我的父辈是北京人,听说是一九三几年举家过来的,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张帆看着小伙子削的苹果,微微一笑,说:“你削苹果的技术蛮不错嘛,跟谁学的?女朋友?还是同事?”

小伙子看了看张帆,炙热的眼光使张帆低下了头。“削苹果还用跟谁学吗?我早就会,算是自学成才吧。”说完自己嘿嘿的笑了。

“一看你就是个聪明人。普通话说得这么好,原来你是北京人的后代。你的名字叫什么?”张帆问。

小伙子爽快地回答:“我叫刘光北,由于出生在新疆,爸爸又给我起了个新疆的名字,叫:巴里广.亚孜。我的名字好听吗?”

张帆说:“多好听的名字,今年多大了?”

刘光北说:“我今年二十八岁了,看着是不是与实际不符呀。”

张帆继续问道:“不是的,看着蛮结实。光北,你在什么单位工作,这是从哪来呀,干什么去了?”

刘光北拐弯抹角地说:“你要问我的工作呀,那可有意思了,我的单位在大草原,我的工作也在大草原,我的业务同样在大草原,你说我是干什么的?”

“好家伙,三个大草原。嗯,这可让我犯愁了。放牧?”

“不对,草原就是放牧吗?”

张帆歪着头想了想,说:“肯定是收牧草的。”

“您不许往好点儿的工作想吗,总认为我跟牧民似地整天跟牲畜和牧草打交道。”

“对不起呀,我对草原上的工作知之甚少,我想除去这些草原上没有什么工作?这我可猜不着了,你说吧,到底是干什么的。”

“想知道吗?”

“无所谓,咱们不是搭伴坐火车嘛,闲的没事聊天呗。愿意告诉就告诉,不愿意呢也没办法。”张帆表面是不在乎的样子,实际心里真想知道他的一些情况。

“现在不想告诉,如果有缘,下次见面一定告诉。您贵姓?”刘光北说话的表情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我姓张,单名帆。给我卖上关子了,好、好,具体工作情况我就不问了,那第二个、第三个问题可以回答我吧。”

“这两个问题很好回答。今天我是从北京来的,这次回北京主要是到老家看看。哎,张姐,咱们老家变化可真大呀。”

“你老家在北京什么地方?”

“我的老家很好找,离德胜门很近。对了,我老家的墙外边就是驻防部队。”

“现在没有了吧。”

“这次回去还真没注意有没有,路上没见到穿军装的人。”

“已经撤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就在那当兵吗?刘光北问。

“我不在那当兵,但我知道那的情况。”

“为什么?”

“想知道吗?”

“想知道,但你不告诉也没办法。”

“也是你那句话,如果有缘,下次见面一定告诉你。”

“那咱就盼着下回见面吧。我这次回北京收获可大了,遇到了几个多年没见的小伙伴,”

刘光北刚说了一半,被张帆止住了:“光北你说话是不是有点儿忽悠呀。自己明明是在新疆长大的,怎么又出来几个多年没见的小伙伴儿?”

“我已经意识到了你会问这句话,我为什么普通话说得好,因为我从小就长在北京,小学是在德胜门二小上的。还用我再解释小伙伴儿问题吗?”刘光北一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看的张帆很不好意思。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现在北京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我每次去北京都是投奔小伙伴儿的家。有时顺便给单位了解一下北京的市场。先透露一下,我是做贸易工作的,所以要随时注意市场的变化。为领导决策提供第一手资料。张姐您是干什么工作的?”

张帆很婉转地说:“我是干什么的能告诉你吗?我可不像你,不大的事儿就卖关子,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不能跟别人说。不管是干什么的,我们都要为建设新疆多出力呀。”

刘光北听后非常高兴:“太好了,我们都是北京人。又同在新疆吐鲁番工作,真是有缘。”

火车行驶到了上坡路段,感到很吃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旅客们的抱怨声不绝于耳。张帆吃过早饭,望着车窗外面的荒凉景象,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丝酸楚。都说建设新疆的任务很重,现在看来不是重不重的问题,关键是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能不能把新疆建设好的问题。要把我国建设成强国,真正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比建设一个新新疆还要重上不知多少倍啊。张帆看着趴在小桌上还没有睡醒的刘光北,心中有一种无名的冲动,不知道是他的语言还是他的肢体动作以及新疆人特有的气质吸引着张帆,真有点儿相识恨晚的感觉。

火车错轨发车的咣当声,震醒了刘光北,他揉了揉大大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睡了一觉。”

“困就睡呗,我不困。”

刘光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前面就是吐鲁番站了,把行李拿好准备下车。”

“不是还有一站地吗,为什么这么早就拿下行李呀?”张帆不解。

刘光北俨然是个铁路通:“我几乎天天坐火车,到哪了能不知道吗?”说完他看看车外接着说道:“刚才是有点儿蒙,还有一站地才到吐鲁番呢?”周围的旅客对刘光北的举动儿也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吐鲁番地处首府的东南部,是我国最热的地方之一,火焰山就在它的附近,据说那个地方周围都是沙山,没有一点儿绿色。到站的时候正值中午,毒辣的阳光像是燃起了一层厚厚的火,人们已经穿得很少了,但仍然是大汗淋漓。凡是背阴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张帆拎着自己的行李,走到车门前。刘光北伸手把张帆的行李拿了过来,“我帮你提着。”

张帆说:“我自己来,不重。”刘光北也没再张罗,跟在张帆的后面走出了火车站。

“你到什么地方?”刘光北问。

张帆回答道:“我到天山屯。”

“天山屯?”刘光北不解的自言自语,又问了一句:“吐鲁番这个地方没有天山屯这个地方呀。”

“天山屯是我们给起的,因为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为了方便,我们就给起了这个名字。”

过了一会,刘光北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是部队的,是人民解放军。”

张帆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在吐鲁番的天山脚下只有一个屯子,你又说叫天山屯,并且我早就听说那边驻着军队,所以我猜中了。”

“说的完全对,我们是从赣南来的,是帮助新疆建设的先头部队,就住在天山屯。”

刘光北明白了:“我说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发现你有一种军人的气质。果然如此。我送送你。”

张帆很客气地说:“谢谢你一路关照。有时间到部队作客。”

刘光北爽快地答应道:“还有个秘密,今天不说了,你早晚会知道。好了再见,我一定登门拜访。”

张帆快步朝部队营房走去。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跑,奔家心切这四个字形容现在的张帆再合适不过了。

知道张帆今日回来,驻地领导和战友们早早的就站在了部队大门前,战士们列队两旁,敲锣打鼓欢迎他们的英雄凯旋。当张帆胸戴大红花,手捧鲜红的立功证书,出现在大门口的时候,院子里顿时沸腾了起来,在领导的带领下,以掌声对她的回来表示热烈的欢迎。

新疆的秋天和内地不一样,干净利索的空气让人感到清新凉爽,这时的吐鲁番到处呈现出一片丰收的景象。靠近部队驻地的葡萄园,硕果累累,黑色的,绿色的葡萄像串串珍珠挂在葡萄架上,延伸到很远很远。

都说新疆的葡萄甜,其根本原因有两点:一是日照时间长,能增加葡萄的甜度。二是水质好,浇灌葡萄的水引自三千米以上的天山雪水,矿物质含量高,这样的水质没污染。据说:皇宫里吃的葡萄都是从这里运去的。

为了搞好军民关系,部队首长说:“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帮助当地军民采摘葡萄,但一定要遵守纪律。”

从北京回来后不久的一天,正好是周日,张帆和几个战友来到一家葡萄园。这个葡萄园非常大,据主人讲:“一开始只有几十亩,后来兼并了附近几个不景气的葡萄园,使整个葡萄园连成一片,现在已经达到了五千亩。”

“听说话您好像不是新疆人,”张帆问。

主人说:“那你说我是哪人呀。”

“如果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北京人。”

主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猜对了,我的确是北京人,但来新疆已经三十多年了,乡音未改,乡情未断,经常有到新疆来的北京客人点名到我家的葡萄园作客,所以,老家这些年的变化我基本都知道。我为家乡的巨变感到高兴和自豪。”

几个姐妹说能不能到葡萄园里看一看。主人说:“葡萄园里面有好多景点,我儿子马上回来,叫他拉着你们到里面游一游。大家现在先吃葡萄。”

说话间一个新疆打扮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寒暄几句,就给大家唱起了新疆歌儿,跳起了新疆舞,在一旁的张帆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小伙子就是前些天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刘光北。

“光北。”张帆无意中喊了出来,小伙子停止了跳舞,转过身来,发现一个女军人正在注视着他。

“张姐,怎么是你?”姐妹们感到奇怪。

刘光北的父亲也给蒙住了,“你们俩认得?是怎么认识的?”主人问。

“老爸,我们是在前两天的火车上认识的。”随后刘光北简单地讲了讲在火车上遇到张帆的经过后说“咱俩真是有缘,这才几天我们又见面了。”

张帆好奇地问:“这是你家的葡萄园吗?”

“是啊,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的妈妈在离这儿不远的葡萄晾晒场干活,趁着天气好昼夜不闲着,好几天才能回来。我在巴里坤大草原工作,休班时到葡萄园打打下手。”刘光北说。

张帆似乎明白了:“噢,原来是这回事儿。你上次不是说这次见面告诉我你的工作情况吗?现在同着我的姐妹们说吧。”

刘光北看了看几个张帆的战友,说:“我的工作很简单,上次不是说了工作在三大草原吗?我的工作单位是国有外贸进出口公司,单位地址就在巴里坤草原的南缘,我每天的工作路线就是一个不等边的三角形,牧群——单位——家。清楚了吗?”张帆对眼前这个幽默的新疆小伙子感觉非常好。后来在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姐妹们都说当时张帆姐看刘光北的眼神好像在放光。

姐妹们没忘让刘光北拉着游园的事儿,说:“拉着我们进去玩玩儿吧。”刘光北二话没说,发动游园车,拉着张帆他们快速上了路。

“呵,好大的葡萄园呀。”姐妹们无不惊呼,刘光北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姐妹们讲解葡萄园的发展史。

观光车来到采摘区,按照刘光北讲的采摘办法,大家拿起了工具,小心翼翼地摘起了葡萄,刘光北跑前忙后地指导她们采摘的动作要领,大家在说笑声中体会着采摘的乐趣。

“现在就你们一家子人经营吗?”张帆问

刘光北告诉她:“不是的,我在草原工作,只是周日回来打打下手,平时顾了五十多人进行采摘和管理。还有十多人在外面跑销路。”

张帆拿起一串紫葡萄说:“我看了看你家的葡萄园大部分都是这种紫葡萄,是绿的好还是紫的好?”

刘光北说:“用途不一样,绿的适合晒干儿,紫的适合做酒。”

“哎,光北,有件事儿我差点儿忘了。”

“什么事儿?”

“上次你还说下次见面有个秘密告诉我,什么秘密呀,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说有秘密告诉你吗?不就说我工作在三大草原吗?”

“真是贵人多忘事儿,不打算说就算了。”张帆表现出了很不高兴的样子。

“噢,我想起来,是说有个秘密如果有缘下次见面告诉你。”

“想起来了,真不容易。那就说吧。”张帆催促道。刘光北看看四周,几个姐妹都在里面摘葡萄,脸一红:“那我可说了,我这个秘密就是……。”

话刚说半截,有个小妹跑了过来,说:“张姐,到回部队的时间了,赶紧回去吧。”

刘光北看看张帆,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说道:“别怨我了,下次再说吧。”

张帆说:“这个谜下次一定要解开。”

在交谈过程中,张帆观察着刘光北的一举一动。他虽然出生在新疆,身着新疆的服饰,但他的相貌和说话仍然保留着北京的地方特色,里里外外给人一种爽快、质朴、大方的感觉。

一天的助民活动结束了,在回营房的路上,张帆问大家的收获是什么,其中一个大姐说的很贴切:“大家的收获各有不同,我觉得张帆姐的收获最大,一句话概括:拉近了军民距离,建立了革命感情。”说完几个姐妹诡秘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