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屁虫低着头憋屈地慢慢走出教室,脚步有些沉重,一副如丧考妣的神情。
我双手环胸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过意不去,脸上是一片隔岸观火的冷漠。
跟屁虫这次是难逃厄运了,就他这种低头不见脚,抬脚能震天撼地的体格,平时跑步都是一步一喘气,叫他跑十圈操场?
还不如直接送他进太平间得了!
“大家在教室消化下刚才抄的笔记,纪律委员管理好班级的纪律,我去开下会。”
林谧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地出去了。
林谧最擅长损人又不利己的事,不但如此,他损人还损得特有艺术,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他可以让你前一秒还沾沾自喜,下一秒就颜面扫地,号称‘少女杀手’,又有‘玉面杀神’之称。
林谧一走,教室立刻闹哄哄起来,交头接耳声幸灾乐祸声闹成一片。
“安静!安静!”
纪律委员走上讲台拿过一边的大型三角尺拍了几下讲台,板着一张脸,“谁再闹我一个个记名!‘”
“操!老子的手下都还在被折腾,你他妈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二猴子对着纪律委员吼了起来,脸上一片怒气,铁青铁青的。
教室顿时一片鸦雀无声,纪律委员被吼得愣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讲台上连连摆手,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我没说你,我……是叫他们,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那好!”闻言,二猴子打了一个响指,用手指了指纪律委员,“你,”又用手指了指我,“去操场上大喊一万声‘薛木木是贱人!’,记得,声音一定要大到全校都能听见!”
说完,还挑衅地望了我一下。
我轻轻地地挑了下眉,事不关己地坐在座位上,对于他们的对话和行为视若无睹。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起笔记本,仿佛周遭的一切只是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
二猴子看我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实在是有悖于他做事的初衷。他朝我走了过来,忍着怒气,单手支在我的课桌上,有点气急败坏地问,“怎么?就这副反应?”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然后站起身直直地面对他,似笑非笑:“那你是要打架吗?还是,看到你的手下猪蹄子兼跟屁虫在操场上跑得过瘾了不忍看我在这里乐得清闲也想要我去凑下热闹?”
“好!有魄力!”二猴子从牙缝中狠狠地吐出几个字,然后神色一变,带着几分讥笑,“你和你妈一样贱!”
‘嘭’,我一拳挥向了二猴子的鼻子,全班一阵惊呼声。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二猴子,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天气,让人不寒而栗,我咬着牙,“再说一个字试试?!不怕死的话你就尽管试试!”
二猴子一个防备不及,被我打得左右晃了晃,他吃痛地捂住鼻子,五官痛得皱成了一团。
“妈的!你惹毛我了!”
二猴子定了定神,顺手抓过一边的椅子就朝我砸了过来,我动作敏捷地同样抓过一边的椅子迎了上去。
伴随着咔嚓两声尖锐的脆响,两张椅子在空中不幸牺牲了。
我一手快速地抓过一本书,手用力一甩,就精准无比地砸向了二猴子的前额,又是一声吃痛的惊呼。
我望过去,二猴子的额头已是流血不止,他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捂住额头,痛得坐在地上起不来。
“妈的!杆子……你过去……放倒她!”二猴子痛得无法成语还不忘招呼手下。
杆子其实不瘦弱,相反,其体格和跟屁虫有得一拼。
杆子两手交握活络了下筋骨,磨刀霍霍地看向我,那神情活脱脱一副为主人效力的小狗腿样,自豪而又龌龊。
他加足马力朝我冲过来,气势有点骇人。
我轻蔑地一笑,然后一个快速狠绝的旋身踢,我狠狠地踢向他的肚子,他愣了一瞬,下一秒,我的脚又用力一勾,坚硬地顶向他的下巴。
‘嘭’的一记沉重声响,杆子的身子飚出几米之外,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顿时痛得‘‘哇哇‘地哀嚎大叫。
我抬手慢条斯理地拂了拂有点凌乱的衣服,看着他皱着眉,单手撑地从地上坐起来,另一手偷偷地伸向旁边的椅子。
见状,我冷笑了一声,快步走上去,抬脚狠狠地顶向他的胸口处,手肘搭在膝盖上,身子向前微倾,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冷冷地问:“还要不要?”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猛地将头撇向一边,不理我。
我又将脚往他胸口处用力一顶,语气冷了几分,再次重复:“还要不要?”
他忍着痛闷闷地哼了声,双手抓上我的脚,断断续续地求饶:“不……要了……不要……了,求你快点挪开你的脚。”
“可我就是打架打上瘾了,我这人一旦动手就闲不下,一闲下来手就发痒!”我对他的求饶毫不领情。
杆子看着我一副毫无转寰余地的神情,赶紧转头将求助目光投向正走过来的二猴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