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咬着嘴唇，怯生生的看着我，“姐姐，是想问什么事情？一定是关于我妈妈的，你们要伤害我妈妈对不对？”
不得不说，这孩子心智真的很成熟，又太过聪颖。
看着小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脸色有些尴尬。
倒是顾离，沉声答道，“如果要你在你妈妈和你爸爸之间选择一位，你要选择谁？”
“妈妈和爸爸。”
小宝认真的答道。
“只能选择一位。”
顾离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宝为难了，咬着嘴唇低着头站在一旁不说话，看得出来他很难过。
我心里微微疼了一下，摸了摸小宝的脑袋，柔声道，“小宝，你知道你妈妈是在伤害你爸爸对不对？你觉得你妈妈好吗？”
小宝抬起头迟疑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又忙点了点头，却没有答话。
我打算换个话题切入，“小宝，那你告诉姐姐，你妈妈现在在哪里？”
我半蹲在小宝面前，问道。
“不知道，妈妈经常不在家，都是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回来，平时都是小宝一个人玩儿。”
这么说来，别墅内这会儿是安全的了。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对顾离说道，“我自己在家翻了一些医书，也稍微懂点医术，你先带我去看看谭飞吧。”
知道厉鬼不在，顾离还是绷紧脸色，谨慎的带我上了二楼。
还未走近谭飞的房间呢，走廊里就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烂气息，令人作呕。
我忙捂住嘴，之前谭市长们，难道闻不到这股浓重的腐烂味？
再看顾离一脸淡定，我又忙放下手，屏息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进了谭飞的房间，这里面的腐烂味简直刺鼻，我强忍着要呕吐出来的感觉，皱着眉往谭飞的床前走去。
还未走近呢，小宝就飞一般的冲了上来，趴在谭飞身上，小声的喊道，“爸爸，爸爸你醒醒，有个姐姐和一个坏叔叔来看你了。”
坏叔叔……我忍不住一乐，瞟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的顾离。
“爸爸，你醒醒啊，别害怕，妈妈不在这里。”
只是，任凭他叫了许多声，谭飞也没有睁开眼看他一眼，小宝有些失落的飘在一旁，委屈的看着我。
我冲他安抚的笑了笑，走近看了看，瘦骨嶙峋的谭飞躺在床上，如同只穿了一层人皮的骷髅架子一般，双眼深陷，黑眼圈浓重，脸色蜡黄的不像话。
想起医术上对某一种病症的表述……
我有些尴尬的看了顾离一眼，走到他耳边耳语几句后，带着小宝走到了门外。
很快，顾离叫我进去，对我点了点头。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他都成了这样，不说动一下，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怎么还会纵，欲过度？！”
“姐姐，什么是纵，欲过度？”
听到我的话，小宝忙飘了过来，天真的问道。
我脸颊蓦地飞升起两朵红云来，有些后悔刚刚怎么忘记了小宝在场，居然直接就嚷了出来……这个问题，叫我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