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真的要走?”李冰瑶问道,显得彷徨无助的样子。李子归喝了口酒,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李冰瑶,半开玩笑地道:“丫头,我只不过是离开了神都,又不是翘辫子了!难过什么?”李冰瑶低垂着头,微皱着眉头,没有做声。
“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没有意中人啊?”
李冰瑶有些慌张地摇了摇头:“没有!”
李子归调侃道:“我看那小子虽然有些好色,不过人却不错,你不如考虑考虑!”李冰瑶红着娇颜窘迫地道:“老祖,我这么可能看上他呢?”李子归流露出诧异之色,“那小子你都看不上?”顿了顿,一脸惊诧地问道:“丫头,你不会是心里有人了吧?”李冰瑶沉默不语。抬头看了一眼李子归,“老祖,你离开神都后,究竟要到哪去呢?”李子归望着天空,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星月满天,璀璨动人。李子归喝了口酒,有些茫然地道:“随便走走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会到哪去!”
……
张浪在夜色中来到皇宫的藏书阁,由于有贵妃的命令:张浪可以随意在皇宫内苑行走。因此没有人阻拦张浪。
负责看守藏书阁的骁龙校尉见张浪来了,连忙满脸堆笑地上前来行礼:“将军怎么来了?”
张浪看了他一眼,不认识,说道:“我来找一本书。”
校尉连忙问道:“须要在下帮什么忙吗?”“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校尉道:“那在下就不打扰将军了!在下就在门外,将军若有须要,呼唤就是了!”张浪点了点头,径直走进了大门。藏书阁里漆黑一片,借着从窗户透射进来的星月光辉隐隐可以看见一座座巨大的书架,足有几层楼高;空气中弥漫着书籍和油墨特有的气味,还一丝潮腐的味道。
张浪傻眼了,暗道:这么多啊!老家伙说的书究竟在哪呢?想到门口的那个校尉,扬声叫道:“喂,门口的那个!”那校尉听到张浪的召唤,立刻奔了进来,抱拳问道:“将军有何吩咐?”张浪道:“我要找一本书,可是不知道在哪里,你帮帮我吧。”校尉一脸惭愧地道:“在下只负责外面的警戒,并不负责整理书册,对于这里面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这样吧,在下立刻去找管理藏书阁的学究!他们应该知道!”
张浪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你了。”
校尉受宠若惊,连忙道:“能为将军效劳是在下的荣幸!在下告退!”随即转身奔出了藏书阁。
张浪四下里望了望,看见柱子墙壁上分布着一座座的灯盏,于是屈指接连弹了十几下,十几盏油灯亮了起来。藏书阁里亮了起来。扫视了一圈,只见三十六座高达十几米的巨大书架呈圆形分布在周围,在一座书架边摆放着一座装有轮子的巨型木梯,那显然是用来在上层书架寻找书册时使用的工具。
张浪发现左侧最近处的那座书架上贴着一张大大的黄纸,上面写着‘官方正史’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张浪立刻明白了,那书架上放着的是史籍之类的书籍。走到后一座书架前,见书架上也贴着一张黄纸,上面写着‘精工巧作’几个大字,张浪推测那上面放的可能是各种装置图纸之类的书籍。又看了看其它的书架,发现每一个书架都贴有类似的黄纸,写着各种名目,这三十六座书架上的书籍几乎囊括了人类文明的方方面面,令张浪最感兴趣的是,贴有‘域外方国’的那个书架。
张浪把木梯移到‘域外方国’的书架前,登上木梯,寻找了一遍。拿起一卷图志看了起来。图志上,绘制了大唐帝国的详细地图和周边国家的版图及大致的山川地貌,还将主要的城市标注了出来。东边,有倭国,有高丽,南边有所谓的南诏十六国,北边便是所谓的北胡了,西侧是西域三十六国。图志涵盖很广,但是对于更远的地方却没有记载了。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浪将图志放了回去,扭头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学究模样的老者正气喘吁吁地跟着那个校尉奔了进来。
张浪从木梯上下来。校尉抱拳道:“将军,学究带到。”
老学究赶紧行礼:“在下拜见将军!”
张浪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老学究问道:“听闻将军要找一卷书册,不知是什么书册?叫什么名字?”
张浪抠了抠脑袋,“这个,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是有关轩辕剑记载的,其中还有轩辕大帝的一生的事迹。你知道这本书吗?”
老学究一脸惭愧地道:“老朽惭愧,老朽没听说过此书。不过,既然是有关轩辕大帝的记载,那么不是正史类的,就是野史类的。我立刻为将军寻找。”老学究奔到野史记录的那座书架前,望了一眼高高的书架,回头寻找木梯。那校尉赶紧把木梯推了过来。老学究爬上木梯,在有关五千年前那段历史的野史记录中寻找起来。
张浪站在下方等候着。
视线暂时转到胭脂宫。夜幕下的胭脂宫灯火璀璨,与夜空中的明月群星交相辉映,袅娜多姿的舞女们翩翩起舞,乐师们倾尽全部情感演奏着。唯一的观众,武贵妃,斜靠在案几后一边饮酒一边欣赏着,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娇颜微泛红晕,嘴角微微上挑,带着迷人的笑容。慕容阔陪侍在一旁,眼珠子游疑不定的样子。
慕容阔小声对旁边的侍女道:“好生服侍娘娘,我去出恭!”那侍女轻轻地应了一声。
慕容阔看了一眼正在聚精会神欣赏歌舞的武贵妃,悄悄地离开了。来到后面的廊道上,正巧碰见一名侍女正捧着一壶美酒迎面走来。立刻把她来住了。侍女见是慕容阔,连忙行礼:“大人。”慕容阔嗯了一声,目光往酒壶一瞥,“给娘娘送酒?”侍女点头道:“是娘娘要的甘露酒。”慕容阔伸手夺过了酒壶,“我拿去就可以了。”侍女应了一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