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从大将军府邸出来的吗?”
两个小乞丐摇了摇头,一个小乞丐道:“不知道。我们没有看见他们是不是从大将军府出来的。”
严复皱了皱眉头,又仔细问了一些问题,在确认对方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之后,扭头对张浪道:“暂时就这样吧。”张浪点了点头,和严复一道离开了柴房。香儿绿儿等十几个女卫士随即也离开了,重新关上了柴房,留下几名女卫士守卫在柴房外,其他人都离开了。几个乞丐很想问什么时候放了他们,却始终没敢问出来。
严复、张浪顺着鹅卵石小路往书房走去,香儿绿儿等卫士跟在后面。
严复皱眉道:“难道史贲也牵扯其中?他们和轩辕宫来往,究竟是有所图谋,还是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张浪道:“史贲如果被对方拉了过去,事情就严重了!要不要我立刻带人去截住史贲?”
严复站住脚,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皱眉道:“不行!史贲的身份非比寻常,不能妄动,否则肯定会引起骁龙军的反弹,后果难以预料!再则,史贲是否有谋反的企图还不一定,单凭那两人出现在大将军府外其实并不能说明什么!在搞清楚事情之前,不可妄动!”
张浪皱眉道:“可也不能不采取预防措施吧?”
严复对张浪道:“将军立刻挑选精干人手,潜入南阳秘密探查,有任何发现及时回报,切不可轻举妄动!将军要做好以防不测的准备,新军和鹰旗虎贲要加强战备随时应战!”
张浪点了点头,问道:“蔡阳这边怎么办?也不动手吗?”
严复皱眉道:“如果做最坏的考虑,那么史贲蔡阳都在密谋造反,那么如果动了蔡阳,势必惊动史贲,所以暂时也不能妄动,何况是否真的通敌也无法确定。我会秘密派人监视调查蔡家,若有任何发现,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将军!”张浪点了点头。看了严复一眼,“这件事要通知娘娘吗?”严复想了想,“还是通知为好。此事关系重大还是需要娘娘的决断。”看了张浪一眼,“我会把我们的计划也全部禀报娘娘,看娘娘如何定夺。”张浪点了点头。
严复抱拳道:“事不宜迟,将军,我这便告辞了。”
张浪抱拳道:“我送大人。”
“不必。将军还是赶紧着手调遣人员为好!”转身快步离开了。
张浪暗自思忖:身边可靠的、修为又足够的,只有一个冰瑶姐和霓裳,她们谁去好呢?
扭头对香儿道:“去把冰瑶姐叫来。”
香儿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片刻后,一身黑色劲装梳着马尾冷冷酷酷的李冰瑶跟着香儿来了。看到张浪,冷冷地问道:“你叫我?”
张浪示意李冰瑶陪自己走走,两人在花圃里漫步起来,此时已经隆冬,花草干枯,树木凋零,花圃内一片萧瑟的景象。
“冰瑶姐,有件事我想请你去办。”
李冰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张浪站住脚,“我想请冰瑶姐挑选几位可靠的供奉前往南阳,秘密监视调查史贲。”李冰瑶一惊,“史贲?!”张浪点了点头。李冰瑶道:“好。我立刻去办。”说着便要离开。张浪连忙拉住了她的纤手:“别这么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李冰瑶看了一眼被张浪握住的纤手,神情动了动,抽了回去。
张浪叮嘱道:“你这一次的任务只是调查!千万记住,不可做冒险的事情!如果事情有变,立刻回来!我可不想把你赔在那里!”
李冰瑶怔怔地看着张浪。
张浪没好气地问道:“记住我的话了吗?”李冰瑶冷冷地道:“我知道。”转身就走了。
张浪看着李冰瑶的背影发呆,嘀咕道:“冰瑶姐怎么比过去更冷了?”摇了摇头。
孙同知,襄阳知府,这是一个貌不惊人萎靡不振的中年人。这天早上,孙同知像以往一样来到大堂上处理公务,一众文吏分别坐在两侧的书案后处理各项事务。孙同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抠了抠鼻子,随口问道:“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左首处的那个文吏立刻禀报道:“大人,昨夜鹰旗将军府送来了一伙打架的乞丐。”孙同知点了点头,他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文吏继续道:“不久之后,将军府又派人来把那些乞丐带走了!”
孙同知感到有些奇怪,“哦?这是为何啊?”
文吏道:“狱吏也问了,来人说鹰旗将军要咨询一些事情。”
孙同知暗自思忖:这可就奇怪了!把人送来了又带走,莫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抬头看了一眼文吏:“这件事既然将军府插手,又不是什么大事,就不管了。”“是。”
孙同知站了起来,扫视了众文吏一眼,“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回去再睡会儿。”走下主位,从侧门离开了。
一个文吏不解地问旁边的文吏:“大人这几天怎么总是萎靡不振的样子?”那文吏坏笑道:“你还不知道吧?蔡家送了个娇滴滴的女子给大人做小妾,这几天晚上大人夜夜春宵哪来觉睡啊?”几个文吏都猥琐地笑了起来。
孙同知离开大厅来到后院,立刻命人叫来了亲信,知府的捕头钱贵。
钱贵抱拳行礼:“大人。”
孙同知问道:“昨天将军府送来了几个乞丐,你知道到吗?”钱贵点了点头:“听下面的人说了。”
孙同知又问道:“那两个小乞丐,你知道是在那一片混吗?”
钱贵笑道:“当然知道,他们和其他一些小乞丐经常在东城那片混,时常偷窃,已经被我拿过几次了!”
孙同知道:“你现在你可带人去把那些小乞丐都给我抓来。”
钱贵抱拳应诺,便准备离开。
“等一下。”
钱贵抱拳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孙同知叮嘱道:“这件事要秘密地办!千万不要人知道!带辆乌蓬马车去!”钱贵大感奇怪,不过聪明的他明白,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做事就好了。朝孙同知一抱拳,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