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在卫士所渡过了几天平静的生活,他和那个壮汉成为了朋友,那壮汉名叫赵猛,出身于江湖,后来加入了镇北军,在镇北军中屡立战功,半年前被调入骁龙军,做了一名骁龙校尉,他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没本事却能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那些废物。
“浪哥,今天晚上连着明天白天都没有我们的事,不如去外面乐呵乐呵吧。”赵猛提议道。他称呼张浪为大哥,倒不是因为年纪的原因,而是在他看来,张浪武功比他强,所以就是他的大哥,如果要说年纪的话,赵猛可比张浪大了有十几岁。
张浪正感到无聊,便点头道:“好啊!你有什么去处吗?”
赵猛兴冲冲地道:“听说群芳楼最近来了西方的波斯猫,跳的舞蹈与咱们这的完全不同,男人看了都被迷得神魂颠倒,咱们去看看?”
张浪呵呵一笑,“波斯猫啊!呵呵,那倒要见识见识。”
……
交了班,张浪和韩猛换了一身便服就离开了皇城。此时正值黄昏时分,街道上热闹非常,那些红馆青楼个个张灯结彩,一个个容貌俏丽的粉头,在二楼的凉台上,在大街上招揽客人,莺莺燕燕,引得不时有把持不住的男子一头扎了进去。不过张浪和韩猛要去的群芳楼可不是这种低级场所,群芳楼绝对是青楼业界的珠穆朗玛峰,别人是无法与其相提并论的。
转过两个拐角,来到城内的小河边,张浪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看见了洛红月!此时,洛红月就蹲在不远处的河边,将一只河灯放了下去,然后听见她身旁的婢女说:“小姐,你就别再想他了!人死不能复生!”“不!夫君一定还活着!一定!我会一直等他的!”语气似乎很平淡,但却透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张浪心头一颤。见洛红月站了起来,张浪赶紧拉起赵猛快步离开了。
洛红月突然看见一个类似张浪背影,登时流露出惊喜的神情,赶紧追上去,然而追到穿梭的人流中,却不见了那个身影。洛红月失望极了,觉得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啊?剑伤处又传来了疼痛的感觉,洛红月不禁捂住腹部,眉头一拧。
婢女急匆匆奔了上来,扶住洛红月,急声道:“小姐你身上有伤呢!别到处乱跑!”
洛红月摇了摇头,“我没事!”四下看了一眼,希望还能看到那个身影,疑惑地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夫君!”
婢女有些悲伤地道:“小姐,你是太想他了!”随即催促道:“小姐,我们快回去吧!要不老爷又要着急了!”
洛红月点了点头,在婢女的搀扶下朝前面走去,回头看了一眼,脸上全是失望之色。
待洛红月主婢两人走远了,张浪才从藏身的小巷里走了出来,神情抑郁。赵猛很好奇地问道:“大哥,她是谁啊?你为什么要躲着她?”
张浪长叹一声,“没什么?”转身朝群芳楼方向走去。赵猛追上来,自作聪明地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欠了她钱,所以不敢见她!”
张浪停了下来,没好气地道:“你可真聪明啊!”
赵猛得意地呵呵一笑。
张浪快步奔到河岸边,对着在水中漂浮的那只河灯使出了吸收真气的招数,只见那只河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到了张浪的手中。赵猛瞠目结舌,惊叫道:“大哥,这是什么武功啊?好厉害!”
张浪没有理会他,看了看河灯里面,看见河灯内侧写着他和洛红月的名字,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缕洛红月的秀发。张浪拿起秀发,闻了闻,心中百感交集。旁边的赵猛却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也许在他看来,张浪的所作所为,既无法理解,也很变态!
张浪将那缕秀发揣入怀中,然后蹲了下去,将河灯放回到水面上,河灯随波逐流渐渐远去了。
张浪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走吧。”朝前面走去。赵猛连忙追了上去。
“大哥,你刚才究竟在干什么啊?”赵猛忍不住问道。
“你不懂的!别问那么多!”
“哦。”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群芳楼外。看到眼前的景象,张浪实在难以将它跟青楼联系在一起。群芳楼规模很大,除了临街的这座门脸,主要的内容其实都在后面,抬头看去,由近及远,只见数十座高矮不一的楼阁掩映在树荫之中;临街的门脸,是一座巨大的六层木楼,气度不凡,‘群芳楼’的牌匾就挂在三楼的挑檐之下。
“这是窑子?”张浪难以置信地问道。
赵猛四下张望了一眼,很不确定地道:“应该是吧!”
张浪翻了翻白眼,“你别告诉我你也是第一次来啊?”
赵猛有些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袋,笑道:“我之前确实没来过!这里的事情我都是听别人说的!”
张浪突然朝大门走去。赵猛一惊,叫嚷着问道:“大哥你去哪?”
张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没好气地道:“废话!当然是逛窑子咯!来啊!”转身朝大门走去,赵猛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走进大门,立刻一名淑女打扮的侍女迎了上来,窈窈窕窕,娇娇俏俏,还有一股子书卷气息。
两人都不禁愣了愣,张浪很怀疑赵猛之前的说法,这里真的是窑子?
那侍女来到两人面前,盈盈一礼,微笑道:“两位客人面生的很,是第一次来吧?”
赵猛大咧咧地道:“我们是第一次来!”随即毫不遮掩地问道:“姑娘,这里是窑子吧?”
张浪扶住额头,一副被打败了的样子,心里叫道:大哥啊,你就不能含蓄一点吗?”
侍女愣了愣,眼中闪过鄙夷之色,打量了两人一眼,微笑道:“我们这可不是一般的青楼红馆!不管你有再多钱,若姑娘看不上眼,也是不会侍奉的!”
张浪赶紧将还想要说话的赵猛拉到身后,取出一只银锭递给侍女,微笑道:“这是一点见面礼,还请姑娘笑纳!”
侍女接过银锭,看都没看就放入腰间的荷包里,神情比刚才温柔了很多,打量了张浪一眼,觉得这个男子虽然样貌差了点,不过却很有气质的样子,倒比一般的客人中看多了!
张浪正准备问话,旁边的赵猛又说出了一句让人喷饭的话来,“大哥你干嘛给他银子?难道你想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