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回到座位上坐下。满脸堆笑地对张浪道:“大将军,我后天将要新纳一房小妾,还请大将军一定要赏脸来喝两杯啊!”张浪笑道:“既然是周将军大喜的日子,我一定到!”周英大喜,抱拳道:“那,我就恭厚大将军大驾了!”张浪摆了摆手:“大家一起乐乐,别说恭迎不恭迎的!咱们是朋友嘛!”
周英连忙点头:“对对对,大将军说的太好了!我们是朋友!”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知趣的周英主动告辞离开了。
张浪送走了周英,回到客厅中。跟在身旁的香儿有些担心地道:“将军,此人刚刚投效娘娘,娘娘对他并不太信任,您是不是应该和他保持些距离?”
张浪摸着下巴想了想。转过身来,看着高挑美丽的香儿微笑道:“多谢香儿提醒!我会注意的!”香儿微微一笑。
张浪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侧门出去了,香儿紧随在后。张浪径直来到李怜月的院子中。
……
新城,襄阳西面百余里的一座小城。西门红日、轩辕落英等轩辕宫高手在行动失败后,便撤离了襄阳,一路西来,最后隐藏在这座小城的一座不起眼的小院之中疗伤。这座小院子就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民居院落,一个小小的后院加上几幢小巧的木楼,与其他民居没有任何区别,在这座不大的城市中一点都不引人注意。
房间中,西门红日和轩辕落英正坐在方桌边商议事情。此刻,西门红日穿着一声黑色的儒衫,风度翩翩,而轩辕落英则穿着普通青色长裙,衣着只是一般的民妇样子,然而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得那样的清丽不凡超尘脱俗。
轩辕落英皱眉道:“没想到这次行动竟然失败了!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看向西门红日。西门红日皱眉摇了摇头,“我的记忆中完全没有这样一个人!在我的记忆中,当今天下不可能有人能击败你我,然而却出现了这样一个人,你我联手竟然都不是她的对手!他究竟是谁?来自哪里?”顿了顿,充满疑惑地道:“她,似乎对我们轩辕宫非常了解,居然说出了有关魔宫的事情,这太令人意外了!”
轩辕落英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她明明能杀死你我,却为何放了我们?”
西门红日低头思忖道:“也许她和我们轩辕宫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吧。”抬头看向轩辕落英,“不管怎么样,此次行动失败后果严重,希望掌门和殿下得到消息后能够立刻采取相应行动,将可能的损失降到最低!”轩辕落英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段长青虽然地位不高,但我看他倒是块硬骨头,我相信他能够坚持住不向妖妃吐露任何秘密!”西门红日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看了一眼轩辕落英,轩辕落英也正好再看他,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都愣了愣,随即慌忙撤走了目光。房间里沉默下来,气氛有些怪异。
好半晌,西门红日打破了沉寂:“我们得赶紧赶回去!”
“嗯。”轩辕落英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与此同时,襄阳刺史府的地牢里,不断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同时还有皮鞭一声声重重抽打的声音。
……
夜深了,香儿、绿儿正在张浪的卧室里忙碌着,铺开被褥,点上熏香,调暗床头两边的灯火。绿儿原本在服侍李怜月,不过原公主府的那些侍女进府后,服侍李怜月的工作便转交给了她们,绿儿则回到张浪的房中继续做张浪的贴身侍女。
香儿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看看还有什么忘了的事情没有。这时,绿儿抱着从张浪床上换下来的垫单走了过来。拿肩膀轻轻地撞了撞香儿,一脸促狭而又好奇地问道:“香儿,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和将军有没有……?”香儿叹了口气。绿儿调侃道:“小浪蹄子春心动了!让我摸摸看!”说着竟然伸出右手就往香儿的胸部抓去。香儿冷不防被她掏了一把,整个人都是一惊,懊恼不已,当即反击,一把抱住了绿儿的纤腰,然后空出一只手来往绿儿的腋下去哈,弄得绿儿奇痒难耐娇呼不止。两人打打闹闹地奔出了房间。
绿儿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前面大厅的屋脊上。香儿见状也停止了打闹,顺着绿儿的眼光看去。两女看见,她们的将军此刻正坐在大厅的屋脊上发呆。
绿儿微蹙秀眉道:“将军总是这样!不知道将军究竟有什么样的心事呢?”香儿皱眉摇了摇头,“不知道。将军好像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压在心头?在几位小姐出事之前就是如此,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绿儿扭过头来问道:“你说小姐她们知道将军的心事吗?”
香儿想了想,摇头道:“我看她们也都不知道。”叹了口气。
张浪坐在屋脊上发了会儿呆。一阵悠扬的乐声突然传来。张浪收回了思绪,循声望去,远远地看见那些舞姬们又在水榭里练习舞蹈了,这一次她们跳得是另外的舞蹈,不像之前那样魅惑,给人一缥缈的美感,感觉有些类似记忆中曾经在春晚见过的舞蹈节目‘飞天’。
看到那飞扬的金色秀发,张浪不禁心头一动。赶紧跳下屋脊,往后院水榭走去。
来到水榭中。
这些个乐师、舞姬们可能没想到张浪会突然来到,都吃了一惊,慌慌张张地下拜行礼。张浪呵呵一笑,“不用多礼,起来吧。”众女柔柔地应了一声,纷纷站了起来,眸光偷偷地好奇地打量着张浪。对于她们中的大部分人来说,这位新主人还是非常陌生的。
张浪扫视了一眼眼前这许多的莺莺燕燕,感觉有些眼花缭乱。目光落在领头的那个金发舞姬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舞姬一副受宠若惊的神情,赶紧盈盈一拜,用纯正的唐语回答道:“奴婢叫索菲玛索。”声音不像东方女子那么柔,带着西方女子野性直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