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拉着两女来到水榭前的一株大柳树下,对乌兰道:“那天夜里,我们就是在这里接吻的。你还记得吗?”乌兰脸孔羞得通红,美眸水汪汪地看着张浪。张浪以为她记起来了,惊喜地问道:“你想起来了?”乌兰却摇了摇头。张浪大感失望。一旁的木蓉没好气地道:“你这个人真是不知羞呢!这样的话,居然都能随便说出来!”
张浪瞪了木蓉一眼,“乌兰是我的老婆,有什么不能说的?”
木蓉哼了一声。
张浪打量着木蓉那高挑美好的身段,嘿嘿一笑,“你记不记得,有一天,你在房间中洗澡,结果被我给看见了?”
木蓉一愣,随即大为羞恼,瞪眼道:“你,你居然这么无耻!”骂着便奔来挥起粉拳要打张浪。闹了一番才安静下来,张浪郁闷不已。木蓉兀自瞪着张浪,气哼哼的样子。乌兰连忙劝道:“师姐,你别生气了!你也是大哥的妻子,被看了也没什么的!”张浪一愣,暗道:乌兰怎么说木蓉是我的妻子?对了,她失去记忆了,她一定是以为自己是我的妻子,那么她的师姐也是我的妻子!这算买一送一吗?
木蓉听了乌兰的话,气消了一些,哼道:“就算是他的妻子,他也不能乱来!”
张浪郁闷地揉着额头。
李冰瑶过来了,一身黑衣劲装,身姿曼妙,梳着马尾辫,一如既往的冷冷冰冰。来到三人面前,看了一眼木蓉和乌兰,朝张浪抱拳道:“小姐有请。”
张浪点了点头,扭头对木蓉乌兰道:“你们快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睡了。”
乌兰点了点头,木蓉哼了一声,嘀咕道:“要不是被你硬拉出来了,我们不早就睡了。”
张浪恨得牙痒痒:这位大姐,没失忆时就喜欢跟我作对,现在失忆了居然还要跟我作对,真可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眼睛往木蓉的臀部瞄了瞄,心里不禁涌起想要打屁股的冲动来。
转身离开了,李冰瑶紧随在后。
来到湘妃居住的小院。李冰瑶在门口停下脚步等候,张浪独自一人走进了前面的绣楼。
来到二楼,看见一身素衣的湘妃正坐在窗前灯下,此时的湘妃圣洁得无以言表,就好似雪山顶上没有丝毫污垢的冰雪,又像是冬夜冰冷的夜空中白玉无瑕的明月,天地间的至纯至净好像都凝结到了她的身上,让人不禁感慨,老天为何对她如此青睐有加,竟然将天地间最纯净的美丽汇聚在她的身上?湘妃手里正拿着一个东西看,像是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
张浪走上前,问道:“姐姐你叫我?”
湘妃扭过头来,张浪分明看见,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脸上残留着点点泪痕,张浪心中不由升起震撼的感觉。
湘妃站了起来,走到张浪面前,一股清冷幽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张浪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来。张浪突然发现,湘妃她距离人间好像越来越远了,她越来越像一位独居广寒宫的天仙了。
湘妃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张浪。张浪接了过来,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块黑沉沉的铁牌,散发着黑色的金属光泽,正面镌刻着战神两个字,刀削斧凿一般,透出一股凛然霸气,翻过来,背面刻着一条云龙,正嘶风怒吼,栩栩如生。
张浪抬起头来,“这是战神前辈的东西?”
湘妃点了点头,长叹一声。看了张浪一眼,“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能够感觉到他的心意,在他的心中,你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继承他衣钵的人。这是他的令牌,也是他的象征,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
张浪隐隐地感到一种责任,皱眉道:“我恐怕担不起这副担子!战神一身修为可谓超凡入圣,然而奋战一生的结果却是如此凄惨!我不如他,担不起这么重的担子!”
湘妃深深地看着张浪,张浪觉得她的目光好像把自己的身体都给穿透了似的,感到有些不自在。
湘妃微笑道:“这段时间以来,我仔细观察了你这个人。你平时貌似好色,却没有真的对身边的任何女子做什么,反而非常关心她们,这么多的绝色围绕在身边,你还能古井不波,即便古之圣贤也不过如此啊;你平时咋咋呼呼吊儿郎当,开口闭口不离开利益,然而从你过往的所作所为来看,你却每每在危急时刻不顾自己安危。你骨子里和战神很像!”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地道:“我醒来后,这个时代的俊杰人物见过不少,无不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利罢了!”转过身来,盯着张浪,斩钉截铁地道:“他们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你!只有你有资格继承战神的衣钵!”
张浪抠了抠脑袋,干笑道:“姐姐是在说我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啊?”
湘妃微微一笑,“这块令牌你就收着吧。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张浪哦了一声,朝湘妃抱了抱拳,便下楼去了。
从绣楼出来,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中的令牌思考。走出院子,朝自己的院落走去,李冰瑶像个影子样的跟在他身后。
张浪把铁牌揣进怀里。感觉到李冰瑶就跟在身后,心里不由得生出促狭的心思。突然转过身来,把毫无防备的李冰瑶一把抱入怀中。李冰瑶一愣,随即冰冷的娇颜仿若涂抹了胭脂般绯红起来,眼眸非常慌乱,显得不知所措的模样,“快放开我啊!”此刻的李冰瑶竟然流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娇媚风情,引人非常!
张浪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李冰瑶只感到好像被电打了一下似的,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随即流露出懊恼之色,扇了张浪一耳光,啪的一声响,转身跑掉了。
张浪吸了一口残留在空气中的清幽馨香,摸了摸脸颊,呵呵笑道:“一巴掌换一吻,值了!”转过身,撇着八字步吹着口哨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站在绣楼上的湘妃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所托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