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把萧贵妃送到琼华宫宫门外,笑着抱拳道:“外甥毕竟是男人,不能进内院,就送到这吧。”萧贵妃微笑着点了点头。
张浪转身离开了。
萧贵妃目送张浪走远了,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宫。突然发现地上掉了一块锦帕,好奇地捡了起来,看了看,锦帕上织了一对鸳鸯,右下角刺了两个小字,‘红月’。萧贵妃问旁边的人,“这是谁掉的?”一名女供奉回禀道:“好像是娘娘的外甥掉的。”
萧贵妃心头一动,思忖片刻,将锦帕揣入袖中,“下次我见着他,再还给他!”转身进了大门。
张浪回到卫士所,发现锦帕不见了,急得四处寻找,结果怎么也找不到,只得暂时作罢,心里郁闷不已。
中午时分,张浪和赵猛来到卫士所的食堂,找了个空地方坐了下来。食堂的伙计连忙上来打了声招呼:“副统领,赵大哥。”随即问道:“两位要吃点什么?”
赵猛没好气地道:“这里吃东西当然是随便啦!快点弄上来就行了!”
“是是是,马上就来!”伙计应道,赶紧离开了。
“哼!现在有些人,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却有个好舅舅,还有个好姑姑!升起官来,比谁都快!”不远处,一个骁龙校尉阴阳怪气地大声道。那人名叫窦云,算是名门之后,做了有好几年骁龙校尉了,不过一直没能升职。
窦云的话引起一片哄笑声。
赵猛是个一根筋的直肠子,听不懂对方拐弯抹角的话,便没在意。张浪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也没有理会。
然而对方见两人都不吭声,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听说有个新来的小子,为了救萧贵妃而受伤,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年头作假的事情太多了!有的人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事做不出来?”
赵猛听出了些味道,没好气地问道:“窦云,你******说什么呢?”
窦云的武功不弱于赵猛,根本就不怵他,站起来,转身面对这赵猛嘲讽道:“我说你了吗?你还真是个拍马屁的跟屁虫啊!巴巴地就来替主子出头!”眼睛一瞥一直没做声的张浪,“可惜主人是个软蛋,声都不敢吭一声!”
赵猛大怒,“姓窦的,你是想打架是吗?”
原本看热闹的众人,感觉事情可能要闹大了。
窦云冷笑一声,“怕你不成?”
赵猛是个火爆性子,一脚蹬开了椅子就要动手。
张浪站起来,按住了赵猛。赵猛愤怒地道:“大哥,让我教训他!”
窦云见张浪阻止了赵猛,以为张浪害怕了,更加嚣张了,“哼!废物就是废物!也不知道怎么就做了内班副统领了?”
张浪上前一步,打量了窦云一眼,却看向坐在远处面带嘲弄笑容的武成,冷声道:“想要做什么,放马过来就是了!派条狗出来是什么意思?”原来,刚才窦云在那大放厥词的时候,张浪就猜到那小子十有八九是被人指使的,否则绝不会有那么大胆子,于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窦云总是与那个武成眉来眼去的,心里立刻有了判断,窦云出来挑衅,肯定是武成指使的。
武成眉头一皱。
窦云听张浪把自己比作一条狗,大为气恼,仗着有人撑腰,又欺张浪重伤在身(他听说的),竟然先动手了,只见他一跃而起挥拳就朝张浪打来,来势汹汹,恶狠狠的模样!
张浪冷冷一笑。
转眼之间,窦云的拳头便挥到张浪眼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张浪躲避不了,毕竟昨夜很多人都看到张浪重伤而回血淋淋的模样,今天能下地走路已经算是奇迹了。
啪!
所有人都流露出诧异的神情,他们看见张浪的右手竟然握住了窦云打来的右拳。窦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流露出凶狠的神情,他以为张浪只是虚有其表强撑门面罢了,准备运起全部功力重伤张浪,他不怕后果,他以为武成能够保住他!
所有人只听见窦云嚎叫一声,接着便看见窦云的衣衫剧烈激荡起来,知道他运起了全部功力,都不禁变了颜色!有人叫道:“窦云,你发疯了?!”
张浪感觉窦云的真力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立刻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眼中不禁流露出愤怒的神情。
窦云满心以为自己的真气能长驱直入一举打垮张浪,想到张浪痛苦倒地的情景,就不由的兴奋异常。然而,他发出的真力却突然撞在了一面坚固的墙壁之上,无法寸进了!窦云一惊,猛地看向张浪,看见张浪流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感到对方的真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汹涌而来势不可挡,他的真力就如同滔滔巨浪面前的沙堤般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了!
窦云打大惊失色,随即感到对方的真力涌入自己的体内,不禁恐惧非常!
轰!窦云整个人都被张浪霸决的真力轰飞了出去,撞翻了两张桌子,重重地砸在墙壁上,墙壁都被砸裂了!喷出一大口鲜血,滑到了地上。满嘴鲜血,眼中全是恐惧、痛苦和无法相信之色,他此刻右手已经被震断,气海已破,已经成为了废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张浪竟然硬生生地把全力施展的窦云给打飞了,而且还是在自身‘重伤’的情况下!想到有关昨夜张浪独自在琼华宫抵挡黑衣刺客直到援军抵达的传言,突然感到,这位貌不惊人的内班副统领真是深不可测啊!看向张浪的目光全都变了,变得有些畏惧!
武成怒气冲冲地指责张浪:“你居然对同袍下如此重手?”
张浪冷冷地道:“我身为内班副统领,他一个属下居然敢出言不逊,而且还首先动手!军法该如何处置?”
武成语塞了,他当然知道军法,像这种以下犯上的情况,军法当斩!
武成皱起眉头,“你的武功比他高得多!有必要下如此重手吗?毕竟都是同袍弟兄!”
张浪冷笑道:“好一个同袍弟兄!你现在知道来跟我说同袍弟兄了,刚才怎么不说?我如果伤在他的手里,你只怕会有另外一番说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