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对几人笑道:“就请几位客人花厅用饭吧。”
六人站了起来,多谢这位善良的老人家。老管家领着六个人离开了大厅,沿着屋檐的走廊来到一旁的花厅之中。一进门,就看见花厅中间的方桌上摆了七八样菜肴,荤素搭配,都是山中常见的山珍佳肴,一大盆米饭就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婢女立在一旁。
老管家请众人落座,告了一声罪,离开了。
小婢女走上前来,准备为众人装饭,张浪笑道:“小妹妹,你下去吧,不用管我们。”小婢女红了红脸蛋儿,微微一福,离开了。
佟小云和木蓉站起来,走到小桌子旁,为大家盛饭,把一碗碗米饭端了上来,最后才端着自己的米饭回到张浪旁边坐下。
张浪拿起筷子,招呼众人道:“来来来,大家都不用客气!”这话说得,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张浪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拿起碗筷吃饭。
张浪看了一眼对面的西门红日和轩辕落英,笑问道:“两位,如果轩辕宫长老都确定了老姐的身份,你们会这么办?”
西门红日放下碗筷,朝湘妃一抱拳,“自然是以娘娘马首是瞻!”轩辕落英接着道:“娘娘是大帝的妹妹,如今大帝不在,便是我们的主人!”
张浪兹啦兹一声喝了口汤,放下汤匙,看着他两个笑问道:“若是老姐要你们帮助武贵妃,你们愿意吗?”
两人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西门红日斩钉截铁地道:“只要是娘娘的命令,我们赴汤踏火在所不辞!”轩辕落英重重地点了点头。
张浪皱眉道:“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啊!”
西门红日、轩辕落英皱起眉头,轩辕落英不悦地道:“你怀疑我们的忠心?”
张浪微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两人一眼,调侃似的道:“两位前辈论武功确实厉害,天下罕逢敌手,比我还厉害!可是要论人心的复杂和险恶,你们就比不过我了!”几个人都神情怪异地看着张浪。
张浪没好气地道:“我是说你们看不见人心的险恶!真是的,都在想什么呢?”顿了顿,“轩辕宫和晋王之间的联合,可不仅仅只是轩辕宫选择了晋王这么简单啊!这其中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我很好奇,轩辕宫的人,真的会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大帝湘妃而牺牲自身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利益?”
轩辕落英没好气地道:“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想这样的事情!我们轩辕宫的人没有私心,帮助晋王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愿意跟随湘妃娘娘,一则是因为娘娘本就是我们的主人,我们不能违逆娘娘的旨意,二则是我们相信湘妃娘娘的决定对于天下苍生更加有利!”
张浪忍不住鼓起掌来,“太棒了!说得我都要流眼泪了!”拿起筷子来,“不说废话了,吃饭吃饭!”夹起一大筷子冬笋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咀嚼了一下,咕噜一声咽了口下去。佟小云和木蓉不禁汗颜,湘妃却感觉弟弟好可爱,真是不同的人欣赏的角度都不一样啊。
……
夜深人静了,张浪躺在窗户边的床铺上,翘着腿望着天花板发呆。
嘎……夜枭的鸣叫声突然划破寂静的夜空传来。张浪骨碌一下坐了起来,扭头望向窗外的夜色,只见星汉满天,月轮如洗,远处山峦影影重重,近处的竹木在和缓的夜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响声。
张浪毫无睡意,索性就起来了,跃出窗外,沿着小池塘漫步起来。脑海中想着许多事情,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肩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重担,有很多他无法逃避必须承担的责任,再也没有当年那种潇洒无碍的心境了。张浪不禁喃喃道:“难道我长大了?”这话一出,登时哑然失笑。拍了拍脸颊,看了一眼旁边几间客房,发现佟小云和木蓉居住的房间居然还亮着灯,两女的模样映照在窗子之上,她们似乎正在灯下说着什么。
张浪心中好奇,悄悄地走了过去。
“小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睡过觉了?”木蓉问道。
佟小云嗔道:“木蓉,你也是个女孩子呢,怎么随口就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木蓉没好气地道:“你们中原的女子真奇怪!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说都不敢说,怎么敢做呢?”
在窗外偷听的张浪差点笑出声来。
佟小云一副被打败了的语气:“木蓉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们草原的女子都是如此吗?”
“那当然,有的时候,嫂子或者姐姐还会在洞房里教你怎么做呢!”
佟小云惊呼起来:“这怎么行啊?!”
木蓉没好气道:“这难道不是和吃饭一样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佟小云郁闷地道:“真不知道该这么对你解释好!”
木蓉嘲讽地道:“我看你们中原人是本末倒置了!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忠心,而不是能不能拿出来说。你们的那些文人一天到晚地居然斥责后者,而不关心前者,真是莫名其妙。这些日子以来,我听说了无数的偷汉子的传说,这样的事情在我们草原几乎是不会发生的!我觉得,你们不敢男女****之事拿出来说,根本就是心虚!心里有鬼还所以就不敢说!”
佟小云气恼地道:“大哥还说你直爽?我看你可是伶牙俐齿的哼呢?”
“哼!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
佟小云沉默片刻,有些无奈地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不过我不得不说,你的说法也是有道理的!哎,不说这些了,烦死了!”
木蓉笑呵呵地道:“被你把话题引开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已经和大哥睡过了?”
佟小云羞涩地道:“我睡觉了!不跟你说了!”随即张浪便看到一个婀娜动人的身影站了起来,走到内侧,躺了下去。接着另一个动人的身影也站了起来,吹灭了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