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美食咖啡物语:煮出来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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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诗意的栖居

“精神虚弱的人,总是需要一些物质图腾来支撑,比如咖啡。”是谁说的,记不得了。但是咖啡的诗意和哲学吸引了这些精神虚弱的人群却是事实。因为咖啡的美德是润泽和温暖,总能适时适意地抚摸着心灵、烘热着情感,给虚弱注入了坚强,给智慧开启了门扉,文学、艺术、音乐的灵感混合着咖啡的香气散溢出来,便是千古绝唱和经典之作。毕加索曾经以咖啡为主题,画了一幅名为《咖啡馆》的油画;巴赫曾经写过咏叹咖啡的合唱曲。文字、音符与颜料,成为纸上的咖啡,熏染着时光和人心,杯中的咖啡也变成流动的文字、音符和颜料,同样晕透寂寞的心绪。如此,咖啡是静雅的、温暖的、私语的,而且还有那么多关于咖啡的浪漫故事,足以让我们相信咖啡是风情的诗意的。

1258年,因犯罪而被族人驱逐出境的酋长雪克·欧玛尔,流浪到离故乡摩卡很远的瓦萨巴(位于阿拉伯)时,因为饥饿疲倦,他再也走不动了,于是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忽然一阵鸟鸣传来,鸣声如天籁般悦耳,他猛抬头,看见一只鸟停在枝头上,正啄食枝头上的果实。他很好奇,正又渴又饿时,便爬上树,采下果实,拾柴架锅,加水熬煮,水沸后开始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味,尝一口,分外好喝,身心一振,疲惫顿消。于是他便采下许多这种神奇果实,遇有病人便拿给他们熬成汤来喝,最后由于他四处行善,故乡的人便原谅了他的罪行,让他回到摩卡,并推崇他为“圣者”。

一个名叫德·克利的法国海军军官,即将离开巴黎去马提尼克岛(Matinique)任职,他设法弄到了一些咖啡树,并决定把它们带回马提尼克岛。大约是在1720年或1723年,他可能往返了两次,因为第一次带的树苗都没成活。最终克利是带着一棵最好的咖啡树从南特(Nantes)启航。

树苗保存在甲板上的一个玻璃箱里,玻璃箱能防止海水冲溅并有保温作用。他的船曾经遭受到风暴和海盗的袭击,船上还有人折断了咖啡树的一根枝条。克利因为担心出现意外,竟连续几夜不敢睡觉,一直守候着这株咖啡树。克利甚至在船搁浅时用自己的饮用水来浇这棵树苗。最终他成功地带回了咖啡树苗,并把它种植在藤蔓环绕的加勒比海土地上。但克利本人在退役后并不富有。直到去世以后,法国政府才原谅了他偷盗咖啡树的行为。并于1918年,在马提尼克的福特植物园,为他建了一座纪念碑,以表彰他在咖啡传播方面所作出的巨大贡献。

17世纪末,巴西陆军上校弗朗西斯科,借帮助解决领土纷争问题来到圭亚那。

上校挺拔的身姿、英俊的外表,以及在音乐和植物!学上的造诣,深深吸引了总督夫人。总督夫人很快就坠入上校精心设计的情网中。上校在和她缠绵中吐露了自己喜欢咖啡树的心情。他说巴西没有这种树,而只有看到咖啡树,才能安慰他的相思之情。总督夫人感动了。她不顾丈夫下达的禁止咖啡树移植海外的命令,偷偷弄到几棵树苗并藏在花篮里,把它交给了情郎。咖啡树就这样运回了巴西,首次种在了巴西帕拉州的贝伦区。

咖啡从咖啡豆的烘焙开始,经过了研磨、煮沸、调配、倾注的过程,并有奶油、巧克力、威士忌的相伴,才有了一杯热腾香浓的咖啡。这一系列过程,成为一种诗意的工作;香醇的咖啡,加上精致的点心、迷人的音乐、优雅的环境、浪漫的氛围以及舒适的座椅,成为最美丽最惬意的栖居。

在舶来的饮品中,咖啡是最具人文气息的,它传神又恰如其分地将西方文化中的优雅和自信在不经意间传达出来,特别是轻松闲适的氛围、迷人浪漫的味道、适合静思的环境与和谐随意的社交感觉。在阿拉伯语里,咖啡的意思是“美酒”,可以陶醉;在希腊语里,咖啡的意思是“力量和热情”,可以振奋。所以,那固执地进出咖啡屋的男女,是在以饮咖啡的形式,拒绝着红尘的烦嚣,清洗着污浊的杂念,寻找心灵飞翔的理由。每天一杯咖啡,就这样成为一种生理需求,也成为一种心理需要。